龐小紅滿臉委屈的看著楊老太道:“媽,我這不是害怕嗎?”
“害怕?你當我沒看到,你看的興致,就差花生和瓜子了,不是,你有沒有腦子的?我進去了,你能得什麼好?”楊老太指著罵完,一屁坐在床上。
龐小紅撇了撇道:“這不是沒事嗎?看來咱家是真窮,我爸還說咱家家底厚呢!看來他是騙我的。”
龐小紅看都沒看們就跑了,楊老太氣的頭昏眼花的,躺在楊旁邊道:“你怎麼有這種拎不清的娘?”
楊要是知道,肯定說龐小紅哪里拎不清了,龐小紅是拎的太清了。
楊家這事很快就過去了,楊老太的房間也被三個媳婦收拾干凈了,楊老太看著空的床上,又看看坐在床尾的楊老頭道:“老頭子,你說該怎麼辦呢?”
楊老頭嘆了口氣道:“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了,等到過年再說吧!”
楊老太氣道:“你倒是看得開。”
楊老頭黑黑的臉上笑了:“看不開能咋地?日子還不得照樣過?”
“這次的事,我懷疑是楊大丫捅出去的,就只有自家人才知道那些東西。”楊老太的娘家也算殷實,就算再落敗也留了些東西的,自己的首飾就全部留下了,還有三個大的金元寶,還有一個說是傳家之寶的戒指,紅的,也不知道是啥東西,就一直幫著了。
楊老頭道:“算了,以后就當死了。”
楊老頭的話直截了當,楊老太也不再糾結,看著楊老頭道:“怎麼樣?我說咱家囡囡不得了吧!”
楊老頭看著睡的小孫兒道:“別想太多,沒準是紅衛兵私藏了呢?”
楊老太不服氣道:“我當時就觀察過了,怎麼可能,他們啥樣來的,啥樣走的。”
楊老頭微笑的看著睡的孫兒心里也有了幾分喜:“小家伙還真是惹人喜歡,等咱們家日子好了,給買布做子。”
楊老太聽到老頭這句話,開心的拍了拍手:“自然要得。”
那天事發生后,楊的神明顯不好了,每天不是在喝,就是在睡覺的路上。
剛開始楊老太還有些害怕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好在有時候楊看到還會仰頭笑笑,楊老太就覺得可能是天冷了,孩子睡覺的原因,也就不糾結了。
等到天冷下來,也什麼都顧不上了,楊老太來楊建國道:“我又繡了三幅繡品,你拿去鎮上問問你青姨,有沒有人買?人脈多。”
楊建國趕把繡品收好出了門,青姨以前是楊老太的丫頭,后來楊老太家發生變故,楊老太做主把放出去嫁人了,青姨一直念著這份,青姨嫁到了鎮上后,兩口子勤勤懇懇,倒也賺了些錢。
青姨的丈夫是個賣貨郎,走街串巷的,所以各種東西都收的。
楊建國到了青姨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老婦人,看著他道:“你找誰啊?”
“請問青姨在嗎?”
“誰啊?”青姨穿著布裳從里頭出來道:“呀!建國,快點里頭做,外頭冷。”
楊建國看著老人抿一笑道:“青姨,打擾了,我娘讓我過來找您。”
“來來來,進來,媽,你去倒杯熱水吧!”
等老婦人走后,才問道:“小姐還好嗎?這兩天我眼皮子老跳,就怕你們出事了,最近鎮上局勢也不明朗。”
楊建國道:“青姨,我一來也是為了看看你們,二來我原本還想問問你們收不收繡品的,現在怕是……”
青姨道:“收,怎麼不收?有人點名要得,還是老價錢可好?”
一塊繡品十塊錢,楊建國連連答應,青姨數了三十塊錢給他道:“小姐啥時候有,我都收。”
楊建國拿了錢就想告辭,青姨道:“再等等,急什麼?”
從廚房拿了二斤多面道:“我記得小姐不喜歡吃糧,連陳糧都不吃的。”
楊建國吶吶的說不出話來,現在家里吃的就是陳糧。
等他走后,青姨才道:“小姐也是個可憐人!”
老婦人笑道:“行了,可憐啥呀!你家小姐有福著呢!你看這小伙子做事還算不錯,最關鍵的還是孝順……”
楊建國自然是孝順聽話的,他著兩張棉花票走進了供銷社,出來他看著兩大袋棉花,五斤米出了笑容。
到家后,他就把剩余的錢都上了,楊老太看到他手里的棉花笑著,親了楊一口道:“等吃過午飯后,就給你做棉襖,咱做兩。”
老二媳婦撇了撇道:“娘也太偏心了,給做,也不說給黑土做一件,他去年的襖子都快爛了。”
楊建民瞪了一眼:“別整天里嘚吧嘚吧個沒完行不行?”
老二媳婦一臉委屈,但是也不敢多說,龐小紅吃著蘿卜道:“哎!沒辦法,我家啊!就是這麼招人疼,有本事你也生個丫頭啊!”
老二媳婦眼睛一亮,對啊!生個丫頭這事兒不就行了?
可卻忘了楊老太自個兒也有兩閨,也沒見對們稀罕那樣啊!
吃完午飯,他們繼續下地干活,這就是給公家干活,掙的工分,到了年底按工分發口糧和錢,工分是一年一結算的。
老大媳婦在隊里養豬,比較細心,村長比較信得過,每天記7分。
老二媳婦在隊里種地,還算比較肯苦,每天記6分。
老三媳婦每天就是割草,的懶勁在野田村都是有名氣的,大家背地里懶婆娘。
“工分工分,社員的命。”生產隊分配各種糧食、財,都要靠工分來分。所以,社員都把工分看是命,工分凝聚著農民的汗水甚至淚水。
大集時,一家則三四口人,多則七八口甚至十來口,養家糊口全靠在生產隊掙的這點工分。孩子上學、穿購、油鹽醬醋等一應開支,均出自其中。
由于老眾多,絕大部分家庭,靠生產隊分發的那點口糧,本不能解決全家人的吃飯問題,社員吃不飽甚至著肚皮干活是常事。社員們每天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為的就是多掙幾個工分,對每天的工分值特別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