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秀又說了說自己家中的近況。
兄長陸誓當初從北地回來之后, 好像六皇子知道了他跟蘇落云有舊,將他遣去了榷易院。
也算因禍得福,正好躲過這一劫, 沒有當六皇子的親信被抓。然而因為跟恒山王府有舊的緣故,現在榷易院的差事也維持不下去了,便跟呂應一樣,跟著父親做生意。
從陸靈秀的里,蘇落云倒是聽到了許多新鮮事。
畢竟陸家的買賣還在,如今京城百廢待興,許多店鋪的店面還沒有修繕好,就開始做起生意來了,陸家也是如此。
靈秀說著家中錢銀周轉時,倒是無意中提起了茂祥錢莊。
陸家老爺子因為買賣周轉的緣故, 須得通兌些銀票子出來。可是走了附近的幾個州縣,那錢莊都說因為之前的戰,錢莊的銀庫都將銀子挪走了, 還需得船運解, 才能將銀子運回來,讓他過幾日再來。
陸靈秀說起這個, 原是想要向落云打聽一下,北地的船運何時解。
通兌不出銀子來, 陸家鋪子許多買賣都要停滯了。
落云聽了這話, 卻心念一:若是戰的時候, 錢莊關門也有可原。
可是現在百業待興,許多店鋪都已經陸續開始營業。可這錢莊卻因為錢銀周轉不靈而支不出錢銀來, 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就算在戰火紛飛的那一個月里,茂祥錢莊的生意也都照樣開著, 最起碼東平王短缺了銀子時,隨時都可以去茂祥錢莊支到銀子。
而且東平王還派了兵卒把守錢鋪子,不讓流民去打劫。
那時錢莊里的錢銀都源源不斷,為何偏在世道安定下來時,卻拿不出錢銀來了?
而且北地的船運什麼時候封過?那錢莊的伙計就是胡說八道啊!
云聽著聽著眼睛微微一瞇。
突然靈一閃,想到了會不會是那個游財神發覺形不對,準備隨時卷銀子溜之大吉。
送走了陸靈秀之后,落云連忙去書房找韓臨風,與他說了這事。
韓臨風聽了也沉了一下,其實游山樾那邊,他一直派人盯著呢。
當初老崔給他送信兒,點出了游山樾兩面三刀,玩兩面派的真相,他就在附近的茂祥錢莊旁都安了眼線。
不過這老頭一如往常,照樣游山釣魚,并無什麼異。畢竟他也沒有跟韓臨風扯破了臉,無論怎麼樣,他都是當初資助鐵面軍的功臣。
不過落云分析得有道理。那錢莊突然借故不開門,的確是有要撤走的跡象。
那游山樾如此機敏,早早就要溜之大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就在昨日,游山樾的書信剛剛送遞到了京城,恭賀太子得償所愿,擁戴著父親為皇。
而且在信中,這老頭子還對韓臨風表白了一番心跡,表示會繼續扶持太子,登上帝位就大業。
想到那老頭曾經出言輕薄過落云,又跟自己玩著兩面三刀,韓臨風臉繃,準備派人連夜包抄,將這只耗子按在鍋里。
可是落云卻說:“茂祥錢莊開得遍地都是,許多商賈將自己的大半家都存在了錢鋪子里。那個老頭子抓起來倒也容易。他風燭殘年,可不怕死,若是破罐子破摔,藏匿了家產,讓各地的錢莊子倒臺破產,恐怕要在民間掀起軒然大波。民間生,都是因為百姓缺食。如今父皇剛剛登基,大業除,可不能生出這麼大的子來。”
是商賈出,自然知曉這錢莊的重要。
自從游山樾引起了的注意后,還派了許多柜上的老伙計打探,漸漸發現那游山樾的手里不把持著錢莊,什麼河運,販鹽林林種種,甚是駁雜,全都干系民生。
關于治國,落云不懂,不過還記得以前眼盲的時候,韓臨風曾經給讀過的書,其中便有“治大國如烹小鮮”的道理,要小心謹慎,如翻魚一般,免得把魚給翻碎了。
年時,市井,也見過有些錢莊倒閉,死了小商人的事。
那游山樾雖然一直在背后,卻切實把持著大魏半壁江山的錢銀命脈,如此顛簸,最傷害的是百姓,不得不慎重理。
老鼠雖,卻挾持了民生,不得不投鼠忌些。
韓臨風聽著落云聲細語地分析,也深思了良久。
在錢銀方面,他麾下那些幕僚都不見得比太子妃通曉錢銀賬面,所以落云的憂慮并非杞人憂天,反而應該如所言,對游山樾的理慎之又慎。
“那依著你看,該如何置這只猾的耗子?”
落云想了想,道:“他善于經營人脈,想必在各大衙里都安了眼線。當初東平王覆滅得如此快,一定出乎他的意料。老賭心慌了,怕自己滿盤皆輸。既然如此,就得給他亮亮牌,勾住他,不讓他下賭桌。”
說到這,落云想了想,篤定道:“對游山樾不但不能冷落嚴懲,還要重重嘉賞,而且要賞得真意切,敲鑼打鼓,昭告天下!”
聽這麼一說,韓臨風立刻就明白了。
清醒的耗子不好抓,可是扔在米缸里吃撐了的耗子,只怕會翻著肚皮都不知道逃跑了!
想到這,韓臨風冷哼了一聲:“他與叛王傳遞的書信都在我手。通敵賣國,意圖謀反,死罪難逃。一介商賈卻包藏禍心,想要顛覆朝綱。這種人若是讓他跑了,恐怕還要生。只是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事跡敗,會輕易落圈套嗎?”
落云琢磨著游山樾的為人,輕聲道:“他雖然年歲大,又十分明,但是骨子里還是江湖草莽的底子——記仇,睚眥必報,且喜好被人奉承。他后半生都在洗刷自己的黑底子,被正道肯定。只要拿住了他這個短,余下的便都好辦了。這麼的耗子,一定要抓他個出其不意,一滴油都不能浪費了……”
現在正是國庫空虛的時候,而那些世家們的竹杠,暫且還敲不得。
可是陛下想要做事,急需用錢。這游山樾簡直是送上門來的財神,須得仔細圈住了,才可以從容殺豬過年。
韓臨風聽了落云的話,不由得再次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這位妻,一聲慨:“我雖然老早就知道自己娶了個明的商,沒想到你盤算起打家劫舍來,也這麼心黑手狠。”
游山樾那個老賊當初也是看輕了這子,一時得意忘形,在的面前言語不慎重,才被蘇落云抓住了破綻。
落云見他又在笑話自己,一瞪眼睛,剛要說話,卻又嘔了起來。
韓臨風急切扶著,又是遞痰盂,又是遞送酸梅湯。現在最讓堂堂太子殿下困擾的,不是空乏的國庫,而是誰能止了他娘子沒完沒了的害喜?
就連老郎中都說,太子妃害喜得特別嚴重,若是一直不止,子骨可怎麼的住?
就是因為害喜得厲害,自從陪著新帝閱兵之后,便不怎麼在人前面了。
反正母后已經到位,那些應酬讓盡過癮就是了。
落云更喜歡閑暇里,指揮著宮下人,將自己現在居住的關雎宮好好裝飾一下,讓空的宮殿有些溫馨的氣息。
而剩下的時,便是專心琢磨著游山樾,繼續打探著茂祥錢莊的近況。
就像諫言的那般,陛下犒賞護國有功之臣的詔書里,大大嘉獎了民間義士游山樾,表彰他資助鐵面軍收復北國故土,乃護國義士。
伴著詔書的,還有刻了龍印的燙金匾額,上面書寫著陛下親自題寫的”大魏皇商”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就掛在了茂祥錢莊京城的總店上。
另外,陛下還下令翰林院的資深翰林,為游山樾樹碑立傳,讓他的義舉流芳百世。
雖然新登基的陛下有些窮得揭不開鍋,賞賜人也沒有金銀珠寶。
可是對個富甲一方的豪商來說,賞他名譽,遠比那些珠寶要更打人心。
遠在北地的游山樾果然消息靈通,自有渠道。
就在圣旨頒布的幾日后,蘇落云也派人喬裝商賈去附近的錢莊通兌印票子.
這次幾筆數額甚大的印票子都毫無阻礙地兌出來了。
落云知道,這計謀奏效了,那個老賊子算是暫時被穩住了。
至于韓臨風親自寫信與他,跟他協商著繼續借軍資以推進北地的收復軍事,游山樾也毫不遲疑地應下了。
同時還運了大批的珠寶布匹,還有呈現給新帝太子。
那些大株的名貴珊瑚樹,還有夜明珠一類的自不必提。只是進獻的陛下的人里,竟然有幾個碧眼的波國佳麗!
這個游山樾當真會投其所好!他一定是聽聞了皇帝甚是寵韓臨風的生母,這才特別心挑選了幾位波國的佳麗。
蘇落云聽了,幽幽嘆了口氣:“他當真是琢磨到當權者的心里去了,如此手段,又有幾個魏朝吏能抵擋得住……不過,他給你進獻的人都是什麼樣,也讓我看看!”
韓臨風垂眸道:“都是大手大腳的,一看就是砍柴的好手,我將們派到外院做活去了。”
落云聽他這麼一說,想起他曾嫌棄方二腳大,婉拒了提親,忍不住笑道:“怎麼靈秀的子到了你的眼里,都是大手大腳的樣子了?游山樾想要討好你,怎麼會送來庸脂俗?我不信,明日就去看看。”
韓臨風卻著幾分認真道:“幸得明珠一顆,又怎會錯拿魚眼作珍寶?”
落云聽得心里一,默默靠他的懷里,輕聲道:“我哪是什麼明珠,不過是顆平凡水,挨在明月旁,得了些欺世盜名的亮……”
韓臨風低頭在的上重重一吻:“就算你是小水,也是我想飲的那一瓢!”
此時二人四目相對,誼濃濃,可就在韓臨風想一親芳澤,討要好時,落云又是臉一變,一把將明月清風的男人推到一旁,彎著腰又干嘔了起來。
韓臨風只能再次忙著端痰盂,倒茶,心里卻很是認真地想著,等這折騰娘親的破崽子出來,他一定要好好打這小娃的屁!
有了游山樾的資助,大魏的國庫總算是了些流水的銀子,父子二人也可以騰開手腳做些事了。
不過,這日,在宗皇后的宴會上,卻起了不小的波瀾。
原來宗氏忍了又忍,到底沒有聽進去兒媳婦勸的話,在隨后幾次面見諸位誥命夫人的時候,單拎著竣國公夫人,好一頓言語辱。
顯然,宗氏驟然為新后,還未會到殺人誅心的威力,說話犀利得讓人招架不住。
那些府齋夫人們也都是見風轉舵的,眼看新帝登基初穩,自然是結新貴。誰人不知竣國公府的人曾經退婚了如今的樂陶公主韓瑤,而且退婚的手段很不彩。
原本見那太子妃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們還以為這事兒算是大事化小了,沒想到皇后這一關算是過不去了。
于是有那會拍馬捧屁的,立刻言語犀利,也幫襯著皇后一起辱竣國公夫人。
竣國公夫人有心稱病不來宮中,偏偏每次皇后都指名道姓讓宮。
國公夫人本來覺得忍忍就過去了。只是這次,比著往常的幾次都奚落得厲害。
竣國公夫人這一輩子要面子要里子,不肯屈就了人。
沒想到自己披著麻,背了荊條,都贖不清得罪了皇家之罪。
人被兌到了墻角,又想到因為自己連累了兒,一時憤涌上心頭,國公夫人頓時就有些擰住了死腦筋。
結果竣國公夫人一個想不開,這天出宮的時候,突然就從轎子里沖出來,一頭扎進了護城河里。
這幾日京城雨水充沛,那護城河水也湍急,跟著夫人的幾個下人又不會水,只能急得大聲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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