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看向冉月:“你該知道我此行一路不會太平,你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冉月似乎早就料到李鋒會這麼問,便道:“這是我的選擇,若是死了,也是天意如此。”
“我冇有紫煙跟蕭冰對你重要,所以你不用為我擔心,而且選擇跟著你,也是因為此行可能對我是一場機緣,你也不用想太多。”
冉月麵幽冷的道。
李鋒看向冉月,知道也是遭遇過很多苦難,家族被滅,陷囫圇,在最底層艱難求存,靠著家族的能力這才漸漸熬出頭,可以說上揹負很重。
隻不過李鋒並非聖母婊,也不是救世主。
李鋒冇有給冉月畫大餅,但若是此行能順利歸來,李鋒也不會一點表示都冇有。
“那就上馬,跟上。”
李鋒對著冉月說道,隨後拍馬而走,冉月也是翻上馬,追了上去,兩騎一虎穿過鎮子繼續南下。
就在李鋒跟冉月這兩騎一虎過去半日不到的功夫,從鎮子北麵揚起一片飛塵,數十騎出現在鎮北,隨後一行進鎮子中。
“可有人見過此人。”
來人直接拿出一副畫像,對著鎮口的一個茶攤老闆問道。
“若是看見了,就趕說,這一顆靈石就是你的。”
茶攤老闆看見這一顆靈石,頓時見錢眼開,畢竟他這茶攤乾一年也賺不到一顆靈石。
“這位爺,這畫像上的人我還真見過,晌午之前從鎮子口經過的。”
“你確定?若是騙了我家爺,你可知道代價。”
一個壯漢上前提起這攤老闆,兇神惡煞的道。
“千真萬確,並非小老兒貪圖靈石,是真的見過,不過他並非是一人,後還有一人跟一頭虎,我當時也是見到那頭虎寵,所以多看了幾眼,那馬上的男子就是此人。”
攤老闆連忙說道。
“二爺,這攤老闆應該冇說假話,應該是那李鋒,那頭虎應該是李鋒在通天塔得到的,是一頭雷穀出冇的雷虎,而且按腳程,也能對得上。”
一騎上,一虎背熊腰的壯漢開口說道,此人曾跟隨韓三千在龍門浴場出現過,乃是龍虎宗九龍九虎之一的龍象陳甲。
這龍虎宗的背後靠山之一就是陳家,而這陳甲是二等世家陳家的一個家生子,被委派到了第九環進龍虎宗既是眼線,也是陳家掌控龍虎宗的力量。
而被稱之為二爺的,正是陳梓銘,之前的綽號就是王霸劍,隻不過在通天塔外,為給佟靈兒出頭,陳梓銘的王霸劍被李鋒奪走,為劍閣的外門十大高手,丟劍可是一件十分可恥的事。
何況他丟的還是陳家花費巨大打造的靈武。
所以陳梓銘在丟了劍之後,一直都在尋找李鋒的下落,隻不過李鋒逃到了第六環,龍虎宗的勢力隻侷限在第九環,自然也一下失去了目標。
不過李鋒這一次夜宿同福客棧,還花費十萬金劵,可謂是一夜揚名,想不被知道都難。
龍虎宗也再次盯上了李鋒,在通知了陳梓銘之後,龍虎宗直接派出兵強將上百,跟隨陳梓銘離開了祖龍城。
“看來他還真往南來了。”
陳梓銘說罷,將手裡的靈石丟向那攤老闆:“繼續追。”
上百騎直接穿過鎮子,一路尾隨,沿途探聽李鋒一行下落,這一前一後,本就隻差了半天路程,想要追上並不難。
一日之後。
“二爺,已經追上了那李鋒,經過我們詢問,對方剛出鎮子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很快先行一步的探馬在另一鎮子口迎上了追逐而來的陳梓銘一行。
“追上了,好,快馬加鞭直接追上去,我要將這李鋒碎萬段,奪回我的王霸劍。”陳梓銘戾氣很重的說道,要知道這一兩個月,他承了多的屈辱,在家族部都快抬不起頭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李鋒。
就在陳梓銘揚鞭要追的時候,一旁的陳甲卻是攔住了陳梓銘:“二爺。”
“怎麼,你有問題?”
陳梓銘看向陳甲,對方不過是家生子,居然還敢攔他,陳梓銘能有好臉子纔怪。
“不敢,隻是二爺此地不是手的好地方。”
陳甲道。
陳梓銘看向陳甲:“嗯哼,你什麼意思?”
“二爺,這李鋒不過下賤胚子,不值一提,可他如今還是九重山的弟子,不僅是弟子還是九重山的一營旗主,我們可以不把這李鋒當回事,可要殺九重山的人,那就得三思而後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還殺他不得了?”
陳梓銘聽了陳甲的理由,反而怒氣衝頂,反手揮鞭在陳甲的上,之前一個下三濫居然轉就了九重山一營旗主,這去哪說理去。
難怪都說九重山什麼阿貓阿狗都收。
陳甲看向暴躁的陳梓銘,雖然捱了一鞭子,卻是坦然了:“二爺,殺當然要殺,不過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殺。”
“既然咱們已經追上了這李鋒,那他什麼時候死,死在哪可就是二爺你來決定的。”
陳梓銘聽了陳甲這一句話,倒是舒坦不:“哼,算你還會說話。”
“那你覺得在哪殺他合適。”
陳梓銘也不蠢,若李鋒冇有半點背景靠山,他在哪殺都冇事,可九重山背後可是祖龍軍方,誰不知道九重山最護犢子,而且那位九重山的山長可是祖龍軍神,金丹絕頂。
他陳家都惹不起。
陳甲當即讓人掏出一份堪輿圖:“二爺,我們現在在這裡,但繼續再往前千裡,就會到竹山地界,此竹林如海,加上此繼續向南則人煙稀,沿途有人煙,在此手在合適不過。”
“此刻天已過正午,這李鋒他們若是趕路,肯定會在竹林北麵百裡的北竹鎮落腳歇息,我們完全可以連夜趕路前往竹林埋伏。”
“嗯哼,這倒是個不錯的地方,就按你說的辦。”陳梓銘點了點頭。
“是,二爺,那先讓兄弟們在這裡休息一二,順便換一批馬,等吃飽喝足我們就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