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爺不會答應。”清宴毫不猶豫地搖頭,把問題推到慕容璟和上。
尸鬼的神黯淡下來。清宴冷著臉轉,不去看他。
眉林才不會去相信清宴的推托之辭,也并不是管閑事的人,但是如今清宴于來說終究與旁人不一樣。明明能得到幸福,為什麼非要為了不相干的人舍棄?
出手去拉清宴,清宴回過頭,對上兩張可憐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有些頭痛。
“行了,快點去收拾,趕不上可別怪我。”他郁悶地道,看尸鬼歡天喜地地去了,不由嘆了口氣。“阿眉,你……”他明白的心意,只是很多事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眉林偏頭看著他,臉上出無辜的笑。
清宴被這一笑,笑得心中咯噔一下,然有被人看穿的狼狽。也許其實不是很多事不那麼簡單,只是他……還有王爺活得太復雜了,于是便讓那些明明活得很簡單的人跟著他們折磨。
他一直知道眼前這個子很聰明,聰明地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斂自己的芒,什麼時候又該阿諛諂,不會不及,也不會太過。他一直以為也是如同他們一樣,每行一步都會將得失量得清清楚楚。直到昨日婚禮上,在看向他的時候,他才赫然明白,其實很簡單。
只是比任何人都明確地知道自己能擁有什麼,然后加倍珍惜而已。
“走吧。別讓爺等。”他微笑,就著拉住自己的手牽著往外走去。
從此以后,他會盡量不讓再委屈。
第十九章
趕路并不輕松,早起夜宿,冒雪而行,但誰也沒抱怨。一直到過了葉城,再往南行了一日,天氣才漸漸和暖,河道暢通。為了節省時間和力,眾人改行水路。在源坊碼頭包了一艘船,徑直駛往昭京。從源坊到京城行船順利的話,只需要三日的功夫,比陸路快了數日,只是中間有一段險途常常出事,因此一般沒有急事很有人愿意坐船。
此次京慕容璟和只帶了清宴和越秦隨,牧野落梅仍帶著那兩個侍衛,眉林和尸鬼跟在其中便顯得有些突兀。當時慕容璟和看到尸鬼時還有些意外,問了一句他去能做什麼。清宴只是低眉不語,尸鬼只能自己抓著腦袋訥訥地說自己能趕尸,也懂解一些巫毒之。于是慕容璟和便不再多說了。至于眉林,他倒是由頭至尾都沒看過一眼,仿佛真與他無關似的。
虎翼十七騎并沒跟隨,他們已早一步離開了荊北,去向除了慕容璟和外無人能知。
因著急于趕路,騎馬途中極有人談,因此倒也相安無事。一上船后,眉林便整日呆在艙房中極出去,因此與慕容璟和與牧野落梅頭的機會幾乎沒有。船上房間不,除了牧野落梅的兩個侍以及越秦尸鬼兩人共用一房外,其他四人都是一人一間。眉林和清宴自親以來,竟是一日也不曾同房過。但閑時清宴和越秦也會到的房間坐坐,跟說說話。
越秦對于眉林嫁給清宴的事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因此一找到機會便問了出來。
眉林喜歡越秦,雖然無意瞞他,但這事也不知要怎麼說,他顯然是打算一直要跟著慕容璟和的,自然不能讓他由此對那人心生不滿。想了想,蘸水寫到:清宴很好。
越秦盯那字發了很久的呆,腦子里浮起那日慕容璟和碎茶杯的景,里便不由自主喃喃了出來。“可是……爺他很喜歡你啊。”
眉林僵住,微別開頭。
窗外崖壁如削,霧靄浮,猿啼如傷。
越秦怔怔看著的眉角,突然沒來由地覺得一陣難過,正想開口說點什麼,便見已回過臉來,角噙笑。
他是主,我是奴。說,然后在越秦不解的目中又補充了句:此話以后休要再說。
越秦直到離開,都還是暈暈乎乎的。他生單純,哪里能想到這里面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直到看到在甲板上神態親賞景的慕容璟和跟牧野落梅兩人,便似有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瞬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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