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褚冉坐回辦公桌前, 想起被晾了許久的老公，晃鼠標電腦屏幕亮起, “你還沒掛斷啊。”

姜別眸沉沉凝視，眼神帶著幾分委屈, 像只被主人關在門外的金。

褚冉出一手指, 點了點屏幕上男人的鼻子，“你別這樣看著我啊, 當初結婚的時候就說好了，在公司里公事公辦，你也答應了。”

這個建議是姜別自己提出來的。他再一次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疼痛。

褚冉收拾起桌上的文件, 想起前不久看上的一件禮服, “音樂節的禮服還沒訂, 等會我發你張照片，你幫我留意一下。”

覺得語氣不夠, 眨眨眼, 添上一個：“mua~”

姜別：“……”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了下, 屈指敲了敲桌面，“剛才有人進來，了你桌上的本子。”

褚冉收拾東西的作頓住幾秒, “可能是小吧, 我讓進來拿文件給沈老師送去。”

姜別哦了聲，助理進門口型示意道，幾個品牌方組的局，請他出席。

姜別點頭, 垂眸看向屏幕，“等會有應酬，先掛了。”

褚冉：“嗯，你去吧。”

起到放文件的柜子里拿了文件塞進包里，回來發現他還沒掛斷，“還有別的事嗎？”

姜別掀起眼簾，面無表指著臉頰，“再親一個。”

褚冉角的笑意一寸寸僵住，反復確認對面坐著的是認識的姜別，咳了聲掩飾尷尬，但還是認真地“mua”了一聲。

姜別意興盎然揚起眉梢，褚冉生怕下一秒他會冒著人設崩塌的風險回給一個吻，連忙關上電腦，站在原地輕起伏不定的膛。

心跳怦怦跳得失去正常的頻率。

乘電梯下樓的途中，企劃部上來幾個人，笑著和褚冉打過招呼，湊在一起討論：“林余薇竟然要唱歌哎，下個月初就要發布個人單曲。”

“下月初？那不是和沈老師撞期了。”

“嗐，林余薇不就喜歡炒作嘛，之前拿那張臉炒，這次又……”意識到被炒作對象就在后，人閉上，回頭出個歉意的微笑。

褚冉不以為意，“沒事，你們說你們的。”

“林余薇工作室的消息是親自創作歌曲，完全是按照褚冉姐你之前的路子來啊。”

褚冉自從退圈后不怎麼關注圈的新聞，上次小科普了林余薇，復刻的臉，現在準備復刻的人設，褚冉表淡了淡，“那我拭目以待。”-

秀場第一日，姜別被送上熱搜。

【@秀秀在米蘭：我見到真的y.g老板了，第一排中間那位，旁邊lisa，右邊linda，不過大boss全程沒和兩位說一句話。除此之外老板訂下了四件禮服，咱也沒機會問是給誰訂的[大哭][落淚]。】

褚冉窩在沙發里，翻博主配的圖，其中有件是早就看好的，還沒來得及給姜別發。

放大照片里那顆冷漠的后腦勺，指尖了，沒忍住彎起角。高中的時候沒見他這般知心意。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看了眼屏幕，是某直播平臺的經理。閑來無事會在平臺上唱歌，不臉也不收禮，不知是誰把的房間號po到網上，只要一開播，蹲守在網線那端的網友就會一擁而上。

所以在盡量減開播的次數。

經理沒繼續電話擾，轉而發短信：【mr.chu，能開個播嘛？我們的后臺客服要被們催die了。】

褚冉冷漠拒絕：【不了，最近沒空。】

注冊時接收驗證碼填的手機號，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找到。

按了按發脹的眉心，翻出寫好的歌詞和曲譜，手機自帶的錄音效果不佳，還是得去直播間錄歌。

好在直播間有上鎖的功能，褚冉戴上耳機，調整好吉他的琴弦，試著哼唱了幾句。

錄完一遍，沒來得及聽，小在工作室的群里瘋狂@，褚冉皺眉打開，眼的是林余薇發的兩張圖片。第一張懷抱吉他著窗外，上穿著簡單的白t和短。

有出褚冉注銷微博前的照片，重合度百分之八十。

【小：太氣人了太氣人了太氣人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褚冉漫不經心打字：【小，幫我注冊個微博，簡介寫音樂制作人。】

這句話把工作室里的人全招出來了，【我要第一個關注：)】

林余薇如今躋90后小花旦，數量接近兩千萬，公司里的數據分析師做過調查，一半以上是爬墻來的。

小發了個暗窺伺的表包，撥來一條語音：“冉冉姐你要怎麼做！我們配合你！”

褚冉打開和姜別的聊天框，【寶貝，借我公司的微博號用一下唄。^.^】

y.g娛樂的方微博有三百萬的，借微轉發一下，這要求不過分叭。

彼時，姜別剛離開秀場，后的幾個合作商笑著和他攀談，手機在助理手中，他看見是太太的消息，沒打開看。

十分鐘過去，姜別禮貌送走各位前輩，略煩躁手松開領帶。

助理這才上前：“姜總，太太的消息。”

姜別接過手機看了眼消息，側頭代：“你讓宣發部聯系一下褚冉。”-

【y.g娛樂：方認領@褚冉v[微笑]。】

微博晚八點發布，旗下的藝人紛紛轉發，褚冉沒料到勢頭那麼猛，關閉微博提醒，眼睜睜看著數字由0上升到三十萬，勢頭愈發猛烈。

見風使舵的營銷號敏銳地嗅到一不一樣的□□味。

林余薇自拍的熱搜高高掛在微博熱搜榜，不一會褚冉便注冊微博，熱度直林余薇。

以為會盼來褚冉重新出道，但微博簡介上簡明扼要寫明“音樂制作人”，們的期落空。

微博發布不足一個小時，有關褚冉的熱搜條列過林余薇，有直奔第一的勢頭。

小驚了，小窗敲：【冉冉姐，你是真的很討厭林余薇模仿你吧？】

褚冉思忖兩秒，回復：【模仿是的事，我不討厭。】

只是給個提醒，以后別再和經濟人暗去勾搭老公了，這口氣褚冉憋了好久。

第二天一早，褚冉洗漱完打開手機，微博顯示數量超過二百萬。

熬夜的吃瓜網友是真多。

退出微博，習慣打開微信，新聯系人列表多出一個紅點，點開，蘿莉頭的認證消息填寫：【林余薇。】

褚冉登時樂了，不主挑釁，對方卻捧著臉上來挨打。

選擇添加聯系人，叮——的一聲響，林余薇立刻發來打招呼的消息：【[咧笑]】

褚冉：“……”

人類迷行為大賞。

林余薇：【褚冉姐，我看你注冊微博啦，就和朋友要了你的微信，你不介意吧？】

褚冉出道時間早，年齡比林余薇小，上來一句姐，得褚冉渾發麻。

褚冉：【有事嗎？】

林余薇沒再回復，褚冉把手機扔進包里，換上鞋出門了。

到了公司，小鉆進辦公室，捧著平板到跟前，絮絮叨叨說了一長串價格和服務。

褚冉好笑問：“你接了什麼推廣？”

小恨鐵不鋼拍了拍桌子，“買熱搜啊，我們不能被林余薇下去，我打電話問了公關部，他們也說林余薇的熱搜是買上去的。”

褚冉抵開的腦袋，“沒必要，你出去吧。”

小蔫耷拉下眼皮，沒強迫，乖乖轉離開辦公室。

林余薇卻像是和褚冉明爭暗斗上了，估計也憋了一肚子的氣，從出道以來營銷號黑的標題都是“褚冉復刻版”、“換頭星的紅之路”。

中午十二點，某雜志微發布一條采訪視頻。

記者問：“網上很多人說你和其他人長得像，你本人會不會有抵心理？”

一般采訪問題會提前拿給藝人看，同意后才能進行采訪。

林余薇笑了笑，“說實話會有一點，人的相貌都是父母給的，我沒有辦法決定長什麼樣，更沒有能力去做到像誰。都說我和其他人長得像，為什麼總是拿我去和比呢？”

言下之意，也有可能是褚冉長得像。一盆臟水迎面潑來，褚冉眉心搐。

口里的突然不香了。

眼見#林余薇褚冉#的熱搜被人惡意送到熱搜第三，林余薇的死忠開始潑臟水。

小小聲：“隨正主，一樣不長眼。”

公關部的總監親自致電褚冉，問需不需要進行公關理，褚冉反應很平和，“先晾著吧，不急。”

到晚上七點，輿論發酵到頂峰。于此同時，姜別在米蘭也得到消息。手機給助理，進秀場前，一群國的娛樂記者圍上來，想要采訪他。

保安擋在前面，記者們邊邊問：“請問姜總，昨日拍下的四件禮服是要獎勵給旗下模特嗎？”

姜別腳步頓住，徑直看向鏡頭，清雋的眉眼出幾分笑。

他主解釋：“不是，給喜歡的人買的。”

說完這句，他出個苦惱的神，語氣寵溺，“不知道喜不喜歡，就多買了幾件。”

助理不曾想到姜別會回答他們的問題，出于保險起見，找那些記者要了采訪原件，不準在y.g允許范圍外使用采訪視頻。

姜別回了房間，打開平板看國的消息。y.g的各項搜索指數暴增，到人，是褚冉。他挑了下眉頭，點進微博熱搜，看到的恰好是林余薇的水軍潑臟水的微博。

【@年年有余123：某退役老人的到現在還沒死嗎？一天到晚在pljj微博底下吠，尼瑪生你是給你臉，怎麼不說你們蒸煮是照著薇薇整的呢，搞笑:）】

【1l:也不知道哪來的臉說別人整容，出道前的照片被8，拿別人的照片當整容模板，到頭來抵死不承認還往人上潑臟水？笑死我了。】

姜別眉目冷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助理斟酌著說辭，“事起因是林余薇在微博發了兩張照片，底下有網友指出是模仿當年褚冉的拍照風格，不僅復刻褚冉的臉，現在還要copy的路子。”

姜別雙手握，淡睨他：“褚冉？”

助理一愣，連忙改口：“太太。”

林余薇雇來的水軍強大，幾乎霸占了整個廣場，不二次元的主頁也淪陷，激起了其他圈網友的憤怒。熱度居高不下，的話題度竄到藝人第一名。

不管評論好壞，博話題的結果實現，為月初的個人單曲功造勢。

姜別：“有什麼解決方案嗎？”

助理略微思索片刻，“有，但……需要您配合。”

炒一波cp人設，先放出去采訪視頻，到時音樂節褚冉穿訂下的禮服出場，網上的輿論自然翻篇。

姜別點頭答應，“按你說的去辦吧。”-

音樂節擬邀請的名單公示后，林余薇一個沒有作品的也被邀請進音樂唱作人的名單，褚冉著邀請函，突然有被諷刺到。

小敲門進來，出個腦袋，“冉冉姐，姜總召喚。”

褚冉將邀請函扔進屜，興致缺缺離開辦公室往頂層去。奇怪的是頂層的幾位書自上樓后，用一種探究的目打量。

褚冉把們的反常歸結于最近話題度太高。

咳了聲，眼神撇過去，那群人收回視線埋頭干活。

推門而，姜別批閱文件的作停下，抬眸笑著看，“過來了？”

褚冉眨眨眼，“你剛回來就上班啊，不休息半天？”

姜別招手讓過去，“過來挑一件服。”

話音甫落，對面更室的門打開，四件穿在塑料擬人模特上的禮服被依次推出來。最中間的深紫長曳地，窗外的淡薄的線，灑在擺上點綴著碎鉆。

仿佛盈盈波閃。

褚冉愣了秒，口而出：“當時就想問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條子。”

姜別垂眸，靜靜凝視。

褚冉以為他會說什麼深的甜言語，結果他想了那麼久，說：“其他的都不算很好看。”

褚冉：“……”

是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姜別：有人模仿我老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