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日常的一天#
冬天里下了一場大雪, 四下都靜悄悄的。
外面冰天雪地,屋子里地龍倒是燒的極暖和。
五更天的時候,天邊上已經泛起一魚肚白了, 張德勝估著時間,朝著坤寧宮走去。
沒辦法,雖然這大縉的皇帝歷來都是住在太極殿里, 但是自打他們這位皇帝大婚后, 每日都宿在坤寧宮里,太極殿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往這坤寧宮里搬, 倒把這里又布置了一個小太極殿了!
臨朝時候已經到了,可屋里頭安靜的只能聽到勻稱的呼吸聲。
張德勝猶豫了一會兒,才隔著厚厚的簾子朝那室里輕輕地了起:“陛下,五更了。”
蕭凜經年累月, 一貫在這個時候起, 因此張德勝只是低聲一句,蕭凜便睜開了眼,聲音低沉:“知道了。”
邊的人睡得正,長長的睫低垂著, 頭還靠在他懷里,蕭凜怕吵醒了,扶著嘉的腦袋一點點將手臂了出來, 再將慢慢放下。
半邊子被枕的發麻,蕭凜起了, 活了一會兒才好了些。
只是他剛一掀開被角,正下去, 邊的人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含混地問他:“什麼時辰了?”
“剛五更天, 你再多睡會兒。”蕭凜俯替將被角掖好,又了的頭。
昨晚上鬧了很久,嘉渾疲累,拖著濃重的鼻音叮囑他:“外面天冷,我昨日給你翻出了一件黑狐皮端罩,你記得讓張德勝服侍你換上。”
“好,快睡吧,朕中午回來陪你和孩子用膳。”蕭凜低頭了的額,嘉這才慢慢合上了眼。
服是嘉昨晚上就備好的,張德勝從那漆盤里將疊放的整整齊齊的中,外拿起來,一件件替皇帝換上。
不得不說,自從皇帝大婚后,張德勝也輕松了許多。
日常的瑣事,皇后從來都不喜歡假人之手,樣樣都準備的格外周到。
有了皇后在一旁勸著,陛下的脾氣也越來越好,除了朝堂上的事,甚有發火的時候。
換完服,蕭凜用膳的時候嘗到了幾樣膳房新出的點心,覺著還不錯,便囑咐了宮人給嘉也留一份嘗嘗看。
臨出門的時候,他又去了偏殿看了眼還在睡的兒。
團團剛滿一周,紅齒白的,冰雪可,睡著的時候兩只小手還在揮舞著,仿佛在做夢似的。
蕭凜笑著將兒小手塞了回去,又在搖床站了許久才離開:“今日天冷,小公主要是醒了,你們先哄著,不許抱去吵皇后。”
“奴婢遵命。”侍低頭應了聲,蕭凜又朝著另外兩間走去。
這兩間里住的分別是小滿和蕭桓。
蕭凜走到門口,重重咳了一聲,那原本平靜的兩間房里登時便窸窣了起來。
今日休沐,父皇/皇兄怎麼會這麼早他們?
悉的聲音一傳來,用不著太監提醒,小滿和蕭桓手忙腳了片刻,都頂著尚未睜開的睡眼連忙鉆了出來,認真地行了個禮:
“給皇兄請安。”
“給父皇請安。”
蕭凜看著他們糟糟的頭發,低笑了一聲:“不必張,外面下雪了,朕就是過來問問你們想不想學箭?”
蕭凜對他們要求一向很嚴格,小滿和蕭桓皆愣了一下。
“當然不是白白帶著你們玩。”蕭凜沉聲,“你們上午得一人抄十張大字才行,能不能做到?”
“能。”小滿和蕭桓異口同聲,兩人臉上都樂出了花。
“那還不快去,抄不完下午可不許去。”蕭凜了他們的頭,各自拍了一下。
小滿和蕭桓捂著頭嘿嘿直笑,連臉都顧不上洗便去抄大字了。
安排好了三個孩子,蕭凜這才朝著太極殿走去。
坤寧宮里,太升起來了,嘉還在昏沉沉的睡著。
正半夢半醒的時候,忽然發覺口有些沉,悶悶地著人氣都不勻,于是手拍了拍:“雪球乖,別鬧……”
雪球是蕭凜當年送給的那只貓,原本沒起名,一直喵喵地著,后來它越長越胖,小滿總是雪球雪球地著,這名字便固定了下來。
后來團團出生后,能開口后也總喜歡抱住它玩,雪球便時常躲到這里來。
不過這回嘉倒是猜錯了,的手一搭上,便到了兩個小揪揪,再往下,蔥白的手指忽然被啊嗚一口含了住——
“哎!”嘉微微吃痛,一睜眼才發現原來是團團不知何時爬上來了,正眼地看著。
“這個不能吃。”嘉回了手指,笑著將趴在上的兒抱進了懷里,“怎麼醒的這麼早?”
“小公主早就醒了,鬧騰了許久,是陛下不讓吵醒您,才我們晚些來。”嬤嬤解釋道。
嘉低下頭,這才看清兒的睫還微微著,一看就哭過了。
“是娘親不好,娘親睡過頭了。”
嘉低頭親了兒乎乎的小臉一口,團團才終于咧開了,直往懷里拱。
“不行,讓母喂你。”嘉捂住了襟不讓鉆,微微有些臉紅。
團團如今都快一周歲了,可拜蕭凜所賜,口還未斷絕。
得不到想吃的,團團生氣,拍著手咿咿呀呀地大。
“生氣也不行!”嘉語氣難得嚴厲。
這個兒一出生就被捧在了掌心,封號長樂公主。
蕭凜慣著,小滿和蕭桓寵,連原本不太常進宮的父親三兩天見不到這個小孫都急的心,進宮的次數都多了許多。
偏偏生的又格外的好,睫又長又卷,眉眼和大半相像,眉和鼻子倒是隨了蕭凜,看著又英氣又可,無論見誰都笑的跟朵花似的,連太后這個別扭古板的子,都忍不住隔三差五地嬤嬤抱去萬壽宮。
被母親一斥,團團水汪汪的眼睛眨眨著,眼看著就要落下淚來。
嘉心里一,連忙將抱過來,卻沒順著:“團團乖,咱們今天吃糊糊好不好,吃完了下午娘親抱你出去玩?”
團團已經能聽懂一點話了,一聽見可以出去玩,立馬便破涕為笑,笑的格外燦爛。
嘉無奈地刮了刮的鼻尖,又抱著孩子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才起來用膳。
“娘娘,這是陛下早上讓膳房特意給您留的,您嘗嘗看。”染秋笑著給遞了筷。
嘉掃了一眼,都是吃的,心里說不出的高興,邊用膳邊問了小滿和蕭桓那邊,得知蕭凜安排好他們之后,嘉便沒什麼可心的了,一上午只帶著團團玩,教學走路。
團團雖被慣,但脾氣倒是格外的好,跌倒了也不哭,笑呵呵地又爬了起來。
嘉拿著撥浪鼓在前面引著走路,一上午下來,上也微微出了汗。
因著是休沐,今日蕭凜,小滿,蕭桓午間都過來用膳,他們喜好不一,嘉一一地跟著侍膳太監叮囑著,吩咐著他們早點備著。
小滿和蕭桓都正是長的時候,胃口極大,嘉邊用膳,邊看著他們讓他們慢些吃。
蕭凜見狀,又給布著菜:“你也多吃點。”
他給夾的都是食,嘉想起了昨晚他著腰時在耳邊的低語,臉頰微微發紅,埋著頭一點點地吃了。
“父皇,小滿也要……”小滿眼地看著蕭凜。
“想吃自己夾。”蕭凜夾了一塊,面不改,又送到了嘉碗邊。
哼,父皇只娘親,他們都沒被喂過!
小滿看著正在一個人握著勺子東西,糊了一的可憐團團,端起了米糊喂著:“團團乖,哥哥喂你。”
“要!”團團糯糯地出小音,上糊了一圈,又張大了,接著哥哥的投喂。
“你別給喂這麼多。”嘉連忙按住了小滿的手,“小,哪兒能比的上你。”
小滿撓了撓腦袋,正要收回手,團團卻抓住了他的手臂,張大一口吞了下來,開心地直拍手:“還要!”
一個敢喂,一個敢吃,嘉又氣又笑,只好看著他們兄友妹恭。
小滿現在雖然對團團格外的好,但他一開始一直想要個小弟弟,當知道是個小妹妹時不開心了一整天,后來直到看到了團團,被乎乎的小手一把攥住的時候才覺得神奇,慢慢喜歡了起來。
蕭桓倒是從一開始就與團團親近些,團團也格外喜歡他,因此到現在,這倆還在為團團更喜歡誰時不時地爭吵。
用完膳不久,蕭凜便帶了他們朝著比武場去。
小滿現在還小,連弓都提不起來,跟在一旁拿了把小木弓玩,當年連弓都拉不開的蕭桓,現在倒是能勉強提弓箭了。
蕭凜其名曰教著他們,實則也是自己手了,彎弓搭箭,箭箭直中靶心,引得小滿和蕭桓陣陣驚呼。
嘉抱著團團站在回廊下,團團掀開了紅狐皮的小兜帽,也跟著哥哥和小叔叔咿咿呀呀地喊著,手臂一個勁地朝前嘉幾乎快抱不住。
蕭凜看到兒快急哭了,這才拿著弓笑著走了過來讓了。
“熱不熱?”嘉替他了額上的汗。
“不熱。”蕭凜傾,完了汗反倒拉著一起上了靶場要教箭,“你想不想去?”
“我不去,孩子都看著呢……”嘉嗔著他,都有了兩個孩子了,他還是這般不隨心所。
“怕什麼,你難道是怕比不上蕭桓?”蕭凜笑著打量。
“當然不是……”嘉掩下了心虛,揚起了頭,“去就去。”
可這搭弓箭看起來容易,實則對臂力要求極高。
嘉一開始用的是蕭凜的弓,手一搭上,連拉都拉不開,小滿看到了,直捂著笑。
被孩子笑了,嘉又又窘,后來蕭凜又給換了把輕便的小弓,才終于拉了開。
學了一下午,已經能到箭靶的邊了,進步著實神速,三個孩子更是格外地給面子,每中一箭,好的聲音比對著蕭凜還高。
在靶場待了一下午,嘉出了一的汗,難得放松了一次。
回去之后,用完膳,安排著母將幾個孩子一一洗完澡,哄睡完之后,時辰已經不早了。
屋子里難得安靜了下來,嘉胳膊酸的厲害,趴趴地趴在床上,蕭凜見狀,便好心地幫著。
可著著,他的手便到了領里了。
前微微潤,嘉耷著的眼皮立馬掀了起來,推著他的手小聲地跟他抱怨:“不要了,今天哄孩子好累!”
“哄完了孩子,是不是該到朕了?”蕭凜著的耳低低地哄著,“朕今天教了你一下午,你不是得給朕一點好?”
“那……我也幫你按按?”嘉咬著,裝作沒聽懂,出十指著他的肩,“這樣行不行?”
“按可以,不過得……換個地方。”蕭凜的手順著下去,忽然將抱了起來。
后背抵在了床鋪上,嘉裹著被子想逃,卻被蕭凜抓住腰又拖了回來,像剝筍一樣一層層地剝了開。
腰還酸著,嘉哭無淚,只好手環住了他的肩,試圖討價還價:“那你今晚溫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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