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書被嗆得牙,掐著的腰,拿胡渣去磨脖子。這幾天沒刮,可不得了,姜迎瞬間要彈起來,又被他按住,整個人翻來滾去,哇哇笑。溜開一點,他就抓回來,長手長腳纏,兩個人鬧一團。
他們是彼此的魔盒,打開了,里面涌出來的是回憶無數,是年輕狂,是歲月如歌,也是歷久彌堅。
姜迎不需要再猜疑和試探。
已經知道了,他從來不是無于衷。
鬧得累了,他們也還抱著對方。
“結婚吧,姜迎。和你在一起好開心。”孟璟書冷不防又說。
姜迎幾乎聽出抗了:“可是我們在一起,也有很多不開心的時候。”
“任何一件事都不會只有讓人開心的一面,你不能因為可能會不開心,就拒絕一切。”他買菜似的討價還價,“我一定會對你好,但沒辦法承諾只讓你開心。不過,你有額外的福利。”
“什麼呀?”
“你對我好我也喜歡你,對我不好也喜歡你。而我會一直對你好。”
“你騙人。我像剛才那樣鬧,你也喜歡?”
“剛才吵架的時候,很難。可是吵完,我又覺得更喜歡你了。”
再私放的事也做過,可是他一口一句喜歡、喜歡、喜歡……這麼單一的詞匯,卻讓臉熱到不行。
問:“為什麼。”
“因為……”他努力解釋著自己的想法,“因為我們又多經歷了一件事,可能就是因為難,才更加深刻。開心也好,難過也好,這些事會越來越把我們綁在一起的。”
他從前活得高傲散漫,不屑傾談。
每個人由生到死都是獨立的個,各尋其道,本沒必要也不可能求得理解。
可姜迎是不一樣的,他們是不可分割的,他的所有求都與有關,向表達、敞開自己漸漸了本能。
他開始覺得生命有了重量,他不再是自己一個人。想到他們擁有這麼多共同度過的歲月,的記憶大部分有他的參與,他就到無比熨帖,說不出的舒服。
忽然親了親他眼睛,說:“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后悔,我們沒有早在一起。因為你那時候本沒這麼好,所以你不應該得到我。”
“那現在了。”
“你已經得到了呀。”
需要時機,也需要一點死心眼。沒有從一開始就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有無論甜或苦、無論歡愉或傷,都還不愿放手,都還有機會努力走近對方的兩個人。
是所有共的時,造就了彼此的獨一無二。
他們有說不盡的話,長夜不熄,到后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迷迷糊糊中,姜迎想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孟璟書,我們沒有跟視頻啊……”
“嗯,沒事的。”他了后頸,以示安。
“你怎麼跟說的?說我們吵架了?”
“怎麼可能。我說我加班,不過生日了。”
“對不起啊……”小聲嚅囁著,他的手,“你的生日,我卻給了你很多的眼淚。”
他笑了笑,吻額頭,說:“也很珍貴,別人都給不了。”
“可是你上一次許的愿,沒有實現。”
上次他說,希不要再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跟他發脾氣,這個愿實在是被毀得干干凈凈。
姜迎甩鍋:“你不應該說出來的,就是因為你說出來,才不靈的。”
他說:“這本來就是說出來逗你的,我當時還在心里許了另一個。”
“是什麼呀?”
“不能說。”
“哼。”
“姜迎,再送我一樣禮吧。”
“想要什麼?”
“你家新鎖的鑰匙。”
“你都會自己拿了,還問。”
“就是要你給。”
“哼。”
那夜——
姜迎拿他打火機點燃了燭芯,然后把燈熄了,房里瞬間只剩微弱昏黃的燭,扯他過來。
人一,影搖曳。
“快點許愿,沒時間啦!”
孟璟書深深看一眼。
他向著寒酸的小蛋糕,闔上眼簾的一刻心中生出了虔誠。
“我希……”他低語,“姜迎不要再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跟我發脾氣。”
聞言憤憤瞪他。
之后他停頓片刻,心想:我愿,今后的每一個生日,都在邊。
他還是得到眷顧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60章完結
更新的話我盡量隔天更,但是經常寫著寫著發現這章想寫的容還沒寫完,然后又要熬夜寫……
看似等了很久,但事實上都長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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