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尤都看傻了。
蹦床彈力有限,江徹一米八幾的個子跳起來,離天花板也有相當距離。
周尤本來擔心他撞到頭,這會兒卻越看越想笑,不經意瞥到床頭手機,靈機一,拿起手機,打開拍攝模式,邊拍邊忍著笑。
江徹毫無所覺,蹦得停不下來,還越蹦越起勁。
毫無預兆地,地面忽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江徹的蹦床運宣告結束。
周尤停滯三秒,放下手機,看向江徹腳底被他蹦穿的蹦床,有些傻眼。
天哪。
擔心的是蹦太高撞到腦袋,江徹直接將蹦床的網面蹦穿了……?
“江…江徹,你還好吧?”
周尤上前扶他,將他扶到床邊坐下。
江徹眼皮子耷拉著,閉著眼說了句,“腳疼。”
他只說了兩個字,聽起來卻有點莫名的委屈,眼睛閉著,繃一條直線。
周尤蹲下看了看。
還好,沒有流,就是有點紅,可能是蹦腫了。
江徹醉這種半醒不醒的鬼樣子,也沒辦法把人弄進浴室洗澡,萬一倒摔跤半不遂,罪過可就大了。
周尤想了想,溫哄道:“江徹,我打水給你好不好?”
江徹安靜片刻,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很敷衍的“嗯”。
周尤將蹦床的“尸”收拾了下,暫時放到屋外,還特別心虛地左顧右盼了一番。
樓下的人可能是不在家,沒有要上來找麻煩的跡象。
安心回到屋子,打水,幫江徹服,。
江徹很乖,周尤的工作進行得異常順利。
可準備起,再擰一次巾的時候,江徹忽然睜開眼,拉住周尤的手,將大力帶上床,又在下,一本正經道:“尤尤,你要履行承諾償還了。”
……?
“等等!江徹等等!唔……”
喝醉酒的江徹力氣也還很大,而且相當固執,本不理周尤,直接就吻了上去。
那吻從一直延往下,還一路如燎原星火,將周尤點燃起來。
江徹腦子里可能就只剩下周尤一時急許下的承諾,蘇醒,來得猛烈。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江徹本來就不慫,但平日里有些想要嘗試卻顧忌周尤不敢嘗試的,這會兒全都沒了顧忌。
說話也比往常大膽很多。
周尤太害了,堵著耳朵不想聽,江徹還掰開手,非要在耳邊說給聽。
一時間,周尤面紅耳赤,想說些什麼,出口卻說不出完整的話,唯一能做的,就是索到床頭開關,關掉房間里的燈。
久違的旖旎持續到三更半夜,睡著之前,周尤迷迷糊糊聽到江徹在耳邊說:“生日快樂,尤尤。”
周尤一頓,有些清醒。
應該已經過十二點了。
對,今天是生日,最近忙得天昏地暗,連自己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兩人睡到日上三竿。
屋子小就是這點不好,不通風,一醒來,鼻尖還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味道。
江徹腦袋有點痛,但沒斷片,昨晚還記憶猶新。
周尤晚上背對他睡著。
他往前摟住周尤,吻了吻的蝴蝶骨。
周尤也已經醒了,忍不住了。
“醒了?”
周尤沒吭聲。
江徹的手忽然開始不安分。
周尤嚇一跳,轉過按住他手,輕聲罵道:“你想干什麼?”
江徹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很輕易就掙的束縛,又將人攬進懷里,“醒了還裝睡,你想干什麼?”
周尤不想跟他講話。
江徹安靜片刻,又說:“我在家里給你準備了生日蛋糕和紅酒,本來準備年會結束就帶你回家的,不小心喝多了。”
“對了,你這次生日……就二十二了,對吧,那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周尤忍不住反駁,“你是不是文盲,生二十就法定結婚年齡了。”
見上套,江徹刮了刮鼻子,“看來……你很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結婚?”
周尤踹他。
“行了行了,我錯了。”江徹很快討饒,又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年會也過了,馬上就要放假,你今年過年回老家?”
“不然還能去哪。”
“你可以去我家啊,或者…可以跟我一起出去旅游。”
周尤算是看出來了,他在床上三句話就沒個正經,懶得跟他再講,準備起。
“欸,我說真的,你家親戚都那樣,你回去干什麼。”
江徹按住周尤,不讓起。
周尤無奈,“我還要去拜祭我爸媽,回老家也不止過年一件事要做,再說了,還有琪琪呢。”
“那你什麼時候走?”
“買了后天的票。”
“這麼快?你都沒跟我說。”
見江徹這副明顯不滿的樣子,周尤想了想,主湊上去,親了親他,算是安。
這事是不對,最近太忙,都忘了要跟江徹說一聲什麼時候回老家-
兩人起床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床上完全不能看,一團烏七八糟。
周尤收拾床鋪,江徹邊刷牙邊被周尤指使著去開窗通風。
“你這屋子也太小了,過年跟你妹妹說一聲,你妹妹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人獨立生活沒問題吧?你搬到我那兒去住,我再給你妹妹安排一套公寓。”
周尤累得說不出話,索沒有回應。
江徹是個爺命,除了開窗這種小事,更多的事也沒辦法幫周尤做,做了也是幫倒忙。
江徹衫不整在屋子里踱步,看著周尤打掃衛生,還時不時游說兩句,中心思想都是讓周尤搬去跟他同居。
正在江徹游說得起勁的時候,門鎖忽然響起來。
沒兩秒,周琪推門而,還低著頭念念叨叨,“姐,那蹦床怎麼就壞了啊,你干嘛蹦那麼使勁,我跟你講我真的是中國好妹妹了,知道你今天生日,我還特地提前回來,吶,還給你買了蛋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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