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去孟殷家,喬奈心跳如鼓,純粹怕的。
所幸不知梁貞想出什麼法子,這次孟殷沒讓站在學,同樣沒讓坐地板,破天荒的打掃阿姨給搬來桌椅,靠在孟殷桌子邊。
孟殷住的臥室大,擺上玻璃柜和睡床又連添桌椅后都還顯得寬闊,喬奈在做題的時候,孟殷就在旁邊看書,依舊全是英文字。
做完題,偏過視線看見孟殷無聲閱讀的認真,燈下對方的側臉像心設計的剪影,每一分都得恰到好,喬奈不甘心地問:“書上這些單詞你全看的懂?”
被打擾的孟殷語氣不好:“你以為我像你這麼蠢。”
喬奈癟。
今晚的孟殷好似心不錯,懟完喬奈他竟主拿過喬奈的練習冊,將做錯的地方一一勾出來,之前都是只顧寫正確答案,解題步驟能省則省,這次居然給講解,完了還問明白了沒。
喬奈驚得不知所措,回去不放心給梁貞通話,問梁叔叔是給孟殷什麼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那推孟殷的必定是數不清的大錢。
梁貞好笑:“他格不壞,我不過答應幫他一個忙。”
“什麼忙?”喬奈警惕。
梁貞不了,高明地轉過話題:“你覺得他教你的方法怎麼樣?要是你真不喜歡,我幫你聯系家庭老師。”
家庭老師費錢,怕給梁貞添麻煩,喬奈不敢要,而且確實孟殷脾氣差點,教的方式吸收得快,甚至比老師還要好,畢竟是針對地單獨在給講課。
拒絕了梁貞的提議。
白天在學校刻苦努力,晚上回來又和孟殷學習到十點,雙休日在培訓班特訓,這種況下哪怕績再差的小姑娘也該有起。喬奈學習能力強,只是由于教育環境帶來的差異導致基礎跟不上。地基打牢,效果顯而易見。
第二次月考績下發,每門科目越過及格線之上,不過在十班仍算倒數。班上的同學對意見更大了,喬奈進步算是進步,可分數還是沒有留在火箭班的資格。
這不趁值日這天,班上垃圾比往日多好幾倍,喬奈心知肚明原因,咬咬牙一忍,挽起袖子打掃干凈,然后提起鐵皮水桶去裝水回來洗拖把。
水桶里的水漸漸染臟,喬奈弓腰專心拖地,猛然間砰的響聲,子一涼,臟水從子上淅淅瀝瀝地往下淌。
丟下拖把憤怒地轉過臉,馬寧嬉皮笑臉地道:“不好意思,腳。”
與之對比的是鐵皮桶咕嚕嚕地在地上打轉。
現在是晚自習上課前的晚餐時間,教室里的同學不,但沒一個多管閑事,相反看見喬奈狼狽有的同學還在笑。
喬奈狠狠地蹬著馬寧,像一只未長大的狼崽,稚氣里卻滾燙著撕碎對方的恨意。
馬寧邊的好兄弟楊磊拉他袖子道:“算了算了,你何必跟一個生過不去。”
馬寧不想息事寧人:“趙承都走了,這土包子還在班上,看見就煩。”
他回瞪喬奈:“怎麼,你想打我?來啊,你試試!”
喬奈眼淚嘩嘩,又控制不住了。
馬寧繼續:“老師不在,你哭有個屁用!”
喬奈氣得直哆嗦。
教室講臺前面一地的污水,班長盧單出頭停止兩人間的硝煙:“喬奈,快把水弄干凈吧,等下老師看見會問今天誰值日。”
喬奈忍地撿起倒地的拖把,一步,一步,將水拖到外頭。
剛拖到教室門口,沒想到馬寧既然會不依不饒,追上來沖著的膝蓋后窩踢上一腳,喬奈直接下趴靠手撐地,單跪在那。
膝蓋直磕地板鉆心的疼,首先嘗試站直,膝蓋不上力,痛的又跪回原地。
臉煞白,馬寧見了心虛地道:“我沒用多大勁啊,你別裝。”
看不慣兄弟的做法,楊磊表不好看地上前扶喬奈,哪想被喬奈拂開,他眼看喬奈寧愿扶門框都不接他的好意。
喬奈把拖地的拖把和水桶收拾好,一瘸一拐的回到座位。
上晚自習,蕭玉回來見挽著兩條噠噠的,左邊膝蓋一片淤青,更重要的是兩人座位地上也是漉漉的,喬奈先道歉:“我上流的。”
回來路上聽說前因后果的蕭玉惡語道:“你這自找的報應。”
對的挖苦只聽不回應的喬奈這次涼涼地睨一眼。
“你說你,”蕭玉出筆筒展開書,“績不好非待在火箭班干什麼,你要是去普通班追一把還算中上游,普通班的學生保不準把你當學霸。”
挽起雙涼颼颼的,和喬奈的心沒兩樣,不吭聲。
回家洗完澡換好服,照例拿著書包進孟殷家。
進了房門,孟殷穿著白的V領針織衫,正在房間站著削水果,他削的蘋果皮一連到底,手指白瑩,襯得果更鮮多。
削完把刀放果盤上,他咬上一口,沒有給喬奈再削一個的意思。
喬奈習慣了這個人的冷淡,在他這從不自作多,坦然地把書放另一張桌子上,攤開本子算題目。
忽然膝蓋痛,喬奈憤然地盯著他,“你干嘛!”
都這樣了這人還踢,不用力也疼啊。
孟殷放下咬了沒兩口的蘋果,“我以為你不痛。”
即便晚自習前發生的一切他目睹了全部。
他因此做好今晚喬奈不來的準備,心傷的生需要撲倒被窩里痛哭一場發泄。
莫名其妙,喬奈不理他,埋頭看題。
“學習有這麼重要?”孟殷問。
“他們說我不適合在火箭班,我偏要留。”想起一些流言,喬奈狠下心,“我不僅要堂堂正正留,還要給欺負我的人好看。”
目灼灼如焰,堅定不移,意外的生有趣。孟殷用紙巾拭手指,迎著他的角度能看到喬奈的脖頸和下方蜿蜒下去的鎖骨,羸弱纖細,仿佛他能一手掐斷。比布偶有意思多了。
……
真正讓孟殷對喬奈改觀得加上另外一件大事。
他家的水果刀居然不知何時被喬奈順走,隨藏在書包里,差點一刀刺死馬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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