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上錦把手機扔到一邊,走到臺,俯了一把言逸撅在屁上的兔尾。
“啊。”言逸捂住屁,把腰提高了一點兜住尾,滿臉通紅坐在地上。
“好幾天沒地了,別坐地上。”陸上錦直站起來,倚在落地窗邊。
言逸雙手拿著一盒提西干草站起來,垂著眼瞼,輕聲問:“是給我的?”
陸上錦記起從前,他每次給言逸帶禮回來,都只是為了看他這副表。激又,臉上平淡溫和,其實心里雀躍不已。
中的暴躁因子漸漸消退。
“不然呢,我家里只養了一只吃兔糧的。”陸上錦抬手搭在言逸頭頂,“睡了一路,去吃點好的。”
“我做吧。”言逸把干草盒子放下,“你上樓睡一會兒,是不是一整天都在開車?”
陸上錦忽然從背后抓住他,摟進懷里,低頭他的耳朵:“看小孩去,滿月大的,你應該喜歡。”
悉的糖味信息素令人安心。
只要確定言逸已經回到自己邊,陸上錦心里忽上忽下的石頭就悄然沉了下去,前幾天的焦躁不安一掃而空。
言逸眼睛亮了亮,忽然清醒,陸上錦說的不是他的孩子。
但陸上錦居然要帶他去見朋友。
“哦……好。人多嗎,我去換服。”言逸寵若驚,陸上錦一直把他隔離在自己的圈子外,言逸想要融,但陸上錦并不給他機會。
“人多的,但也有你認識的。”
“好。”
言逸去柜里挑了一正式又不顯得過于莊重的收腰小西服,低頭卻發現這里面似乎被人過。
他俯從枕頭底下了,把珍藏的寶貝們一個一個都出來,清點了一下,一件都沒。
塑封過的合影掉到腳邊,言逸撿起來,指尖蹭干凈照片上的灰塵,一抬頭,陸上錦就站在門邊看著自己。
“你是不是……了我的東西……”言逸把照片收進柜里的枕頭下。
“我前幾天來這兒找東西來著。”陸上錦對于言逸把“你的我的”分得這麼清楚不大高興,“沒別的,就看了看那張照片。”
“哦……沒關系。”言逸不想惹惱陸上錦,從禮盒里拿出珍藏的胡蘿卜針想要別在前。
“你要戴這個?”陸上錦歪著頭看他。
言逸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睜大眼睛點了點頭:“你送我的生日禮,很漂亮,這麼貴重的東西,一直都沒有機會戴。”
“可的。”陸上錦勉強扯了扯角。
材質確實是昂貴的鉆石,但款式過于獨特。好在他是一只小兔子,戴一顆胡蘿卜針也不至于太可笑。
才把小兔子哄回來,陸上錦也不想再從無聊的小事兒上起爭執,他喜歡就行。
言逸去門廳的碼柜里認真挑了一串車鑰匙:“你常開的還沒洗,換這個吧。”
“行。”
在電梯里,言逸又被推到墻角親得暈暈乎乎才放過。
他喜歡接吻。
更喜歡陸上錦黏著他。
——
酒莊二樓走廊,畢銳競扶著自己的omega去休息室喂。
蝴蝶omega抱著小孩,瞥了一眼畢銳競:“你關門出去啊。”
畢銳競蹲下來,仰頭著坐在椅上的小omega,戲謔笑道:“我自己媳婦我還不能看啊。”
omega白的臉頰浮起一層紅暈,解開服給寶寶喂,皺著眉不大舒服的樣子。
“怎麼了?”
“疼。”
畢銳競無奈笑笑,把氣的omega抱起來放進懷里,邊釋放安信息素邊吻他額頭:“委屈了,我們小夢也是個寶寶呢。”
蝴蝶omega抱著小孩兒偎靠在畢銳競肩窩:“等會還去公司嗎。”
“就回去一趟,今晚早回家。”畢銳競溫聲哄。
“七點就鎖家門,你看著辦。”
“哎老婆你怎麼不講理呢,戒指我都找回來了,怎麼還發脾氣啊,月底了事多嘛,再加上前兩天一個銷售被我給開了……”
“再跟我講道理我就罵你。”omega冷冷看著他。
畢銳競只好點頭,親了親omega澤淺淡的,寵溺笑道:
“小作。那來聲好聽的。”
蝴蝶omega抿了抿,把孩子推到畢銳競臂彎里,雙手摟上畢銳競的脖頸。
“銳叔。”
從酒莊二樓的木窗出去,道路盡頭一輛賓利歐陸姍姍來遲,畢銳競一眼看見開車的垂耳兔omega,怔了一下。
靠。正宮娘娘。
太給面子了。
畢銳競攬著omega親自下樓去迎,跟陸上錦打了聲招呼。
言逸熄火從駕駛位下來,見到畢銳競時溫和一笑:“這些年深居簡出,我才知道你有孩子了。”
畢銳競當即站直,抱著孩子朝言逸敬了個軍禮:“前輩。”
言逸卻只是笑了笑:“退役這麼多年,別拿我開玩笑了。”
在PBB基地,按戰斗潛力排名作為永久序列號烙印在上,序列號的前后不代表絕對的強弱,但也可以作為一種相對穩定的判斷方式。
畢銳競攬過邊的omega:“小夢,人呢。”
蝴蝶omega并不認生膽怯,反而從容地和客人握手,或許出使然,氣質矜貴。
陸上錦拍了張紅包到畢銳競手里:“恭喜。”
“我就沾我兒子。”畢銳競了,里面有串車鑰匙,“哎,我看看是不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個。”
“送談夢的,你湊什麼熱鬧。”陸上錦淡淡一笑,“頂配限量,特意弄過來的,還熱乎著。”
畢銳競瞥了一眼言逸,拿紅包了陸上錦的脯:“我看你也快了。你們倆這級別,將來的孩子能吊打整個兒園。”
“嗨……早呢。”
兩個omega的手握在一起時,互相對視了一眼。
言逸單手在兜里,微微俯下,輕聲溫道:“花園里的風車茉莉剛好開得漂亮,又擔心你和寶寶會過敏就沒有摘。你比我想象中還要。”
蝴蝶omega被那雙淺灰眼睛看得臉頰通紅,躲到畢銳競后,微微出半張臉小心地瞄言逸:“哼,謝謝。”
畢銳競懷里的小孩一直乖乖的發呆,不哭不鬧地盯著言逸的小兔耳。
陸上錦放輕手勁兒了小孩的臉蛋:“嗬,這麼。”
“給你抱抱,嘿真可我大兒子。”畢銳競把小孩兒擱到陸上錦臂彎里,“快,你夸夸他。”
陸上錦不大會抱,怕勁兒大了把這個一掌就能托起的脆弱小球攥碎了。
言逸擔心陸上錦把別人孩子給摔著,在邊上小心的地扶著:“你別弄疼他。”
一只小子掉到地上,言逸俯撿起來往小腳腳上套回去,胖乎乎的小腳丫像顆淡紅的小饅頭,踩在手背上又又,言逸心都化了,眼神早已溫一灘水。
一個十分平常的畫面在陸上錦眼中定格,說不出心里期待著什麼,又懼怕著什麼。
言逸像是無意間開口問他:“你喜歡小孩嗎。”
陸上錦略微沉默,眼神深沉。
危機四伏,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言逸大概明白了陸上錦的意思,低著頭,默默給小孩穿子。
腰間一,陸上錦忽然攬住了他的子,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喜歡你,你是小孩兒嗎。”
“……”言逸揚起小兔耳推開陸上錦的臉,失落的心好了許多。
蝴蝶omega從陸上錦懷里接回孩子,輕輕言逸的手,揚起臉頰看他:“他們要去喝酒,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整個酒莊占地八百畝,外圍則是山水度假勝地,小莊園打理致,每一種綠植都種植得很考究,閑聊間得知這些花都是蝴蝶omega一個人培育的。
整條長桌鋪滿甜品和各式菜品,供客人自助拿取。
“我談夢,莊周夢蝶的夢。”omega抱著小孩坐在長桌邊,給言逸拿了一塊櫻桃醬慕斯,“我做的,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
言逸嘗了一塊,這個看起來驕傲可的小omega手藝真不錯。
他由衷夸贊:“園藝出,烘焙也通。”
一個正常的omega,平時養養花,烤一盤點心,再有一個alpha真心疼自己,多麼完舒適的生活,言逸向往了很久。
言逸能覺到小蝴蝶腺的能量,沒有達到M2級別,但比J1更強。雖然無法與A3腺相比,但絕不算弱,況且他年紀還輕。
談夢輕拍著寶寶的脊背,小幅度搖晃著哄睡,趁著寶寶睡著了就給了邊的保姆,蹺起背靠長桌,微揚著秀氣致的下頦兒。
“之前陸上錦打給我二百萬,從我這拿了一張卡,應該是給你了吧?”
言逸想起之前那張銀行卡,碼普通,上邊還著一張蝴蝶形的紙。
“他讓我幫他……”談夢俏皮地做了個洗服的手勢,“那錢可以放心花,陸凜不會追蹤到你的。”
“……”言逸迷茫地看著他。
見言逸這副表,談夢古怪地打量他:“他沒告訴你啊。哦沒關系,陸凜是個什麼人圈子里都知道呢,你的腺這麼稀有,他一定盯上你了,游隼家族里有的alpha有定位追蹤的能力,你上要是有陸上錦的信息素,或者是花了他的錢,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不標記……是想保護我嗎?”言逸臉上的表漸漸退卻,木愣地看著盤里流淌著櫻桃醬的慕斯蛋糕。
“因為三年前陸上錦把陸凜的基因數據庫給炸了”談夢說這話的時候像在看一場笑話,眸狡黠,“整套算機都毀掉了,你的信息素記錄也毀了,陸凜現在想抓到你只能靠陸上錦的信息素,只要他不標記你,肯定找不著的。”
“這些……我怎麼不知道?”
仿佛遮擋困囿的濃霧霾逐漸從心上散開,言逸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呆呆向品酒室,陸上錦托著一只玻璃杯細細醒著,打量紅酒,陶瓷燭臺托著的香檳蠟燭火焰搖曳,映在陸上錦側臉上,影深沉。
夏憑天也在,嗅了嗅杯中香味,興致地聽畢銳競眉飛舞地講他兒子。
“其實我送我兒子去測分化潛力的時候就是想心里有個準兒,沒想到臭小子還真爭氣 。”
畢銳競頗得意,全然不見平時莊嚴穩重的英相。
夏憑天嘖嘖哂笑:“想當年我們部隊的花花公子銳哥,改邪歸正過了火兒,妻奴了。”
“去。”畢銳競噓了一聲,“那小妖作起妖兒來誰也扛不住,小孩兒脾氣,我現在就跟養了倆兒子似的。”
“你教訓他呀。”夏憑天挽起袖子,“哎,甭管別的,上去一頓大,一頓,保管好兒。”
“去你媽的……”畢銳競氣笑了,“你家小鏡子惹了你,你下得去手嗎?”
“他?”夏憑天搖了搖頭,“我他一下他能直接把我家給炸了。”
“對了,我們家小鏡子就是熊孩子脾氣,之前裝作我給你打電話那事,我替他道歉,別跟他一般見識。”夏憑天朝陸上錦合起雙手無奈笑道,“這小孩兒我也管不住他,唉,回去讓我爸揍他。”
夏憑天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陸上錦也不能再說什麼,本來他也沒打算對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小子做什麼,何況還是朋友最寶貝的弟弟。
只怪家里的小兔子太迷人,得看嚴實點。
“我接個電話。”夏憑天指了指手機,“醫院來的。”
“喂,是我,你說。”
“什麼……?”夏憑天臉上的笑容凝住,皺眉站起來,“問我有屁用啊快去想法子啊媽的!”
陸上錦和畢銳競同時向夏憑天。
夏憑天慌道:
“你爸留下那孩子,多臟衰竭,正搶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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