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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親哥》 第112章

那小販一收到沉甸甸的銀子, 又聽薛晏這話,連忙一邊給他找錢,一邊笑著說道:“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 這麼早就有家室啦?”

沒注意到, 跟在這位公子邊的另一位公子,悄悄地紅了耳

“不用找。”薛晏懶得帶一散碎銀子, 接過那對玉佩,便轉要走。

那小販一看,便知是遇到了個大方的主顧。

他忙說了幾句吉祥話:“那便謝謝公子了!祝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薛晏難得地對這麼個外人出了個淡淡的笑。

“多謝。”他說。

不過跟著,他便被君懷瑯拽走了。

君懷瑯將他拽遠了, 才低了聲音道:“你講什麼,誰是你夫人?”

薛晏但笑不語。

君懷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薛晏見他紅了耳, 一邊笑著將他拽到了路旁人的地方,一邊道:“我說錯了,我是你夫人,好吧?”

君懷瑯拿眼橫他。

等他們在人的地方站定,薛晏便將其中一只攥進手心, 騰出手來, 將另外一只系在了君懷瑯的腰間。

他系得頗為認真,低著頭,烏黑的發頂輕輕蹭在君懷瑯的鼻尖上。

片刻之后,薛晏將玉佩系好了。

很差的玉佩掛在君懷瑯的擺上,多有那麼點不配。不過薛晏瞧上去卻滿意得很,系好了,還上下地打量。

君懷瑯不由被他逗笑了,問道:“怎麼想起買這小件了?”

薛晏正道:“你沒聽攤主說麼?這上頭打的是同心結。”

“嗯?”君懷瑯有些不解。

就聽薛晏低聲一笑, 湊近了些。

“系在你上,可就是把你栓住了。”他說。

竟還這般稚。

君懷瑯心下這般想著,卻不由得心口更了幾分,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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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闌珊,薛晏忽然湊近,在君懷瑯猝不及防時,飛快地在他上吻了一下,又立刻退開。

“你……”

不等君懷瑯說話,薛晏就把自己手里的那塊玉佩塞到了他的手里。

“快點,把我也拴住。”他說。

——

衛的腳程很快。

從那日郭榮文獄起,錦衛便收拾起所有的證據,連同許爺買賣花魁所打的欠條,一并送去了長安。

幾日之后,人便到了。

衛的人馬作迅捷,且極為,一直到他們進了長安城,朝野上下都沒有半點消息。

但是長安向來是東廠的地盤,在這里,他們手眼通天。

衛剛進宣武門,東華門便已經得了消息。

東華門外的東緝事廠,此時正是炎炎的夏日。長安夏季干燥炎熱,段崇的房里放著一鑒冰,正融融地往上冒著冷氣。

他放下剝了一半的葡萄,將番子送來的信拿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緩緩笑出了聲。

吳順海伺候在一旁,看他這幅神態,連忙湊上前問道:“廠公,如何了?”

段崇將那封信遞給了吳順海。

吳順海接過信來,細細地看了一遍。

“這……廣陵王竟然要搞這麼大的作?”他驚道。

吳順海糲地笑了兩聲,重新拿起了葡萄,剝了起來。

那信上說,廣陵王派了幾個錦衛,送信到了皇上的手里。那信件中,藏了許家貪墨江南銀款、接濟云南王派人在江南作的證據。

“這下,許家豈不是要被廣陵王徹底搞垮了?”吳順海驚道。

許家雖比不上君家這種老牌勛貴,但也經歷了幾代國君,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誰也想不到,許家會有倒臺的一天。

段崇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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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他說。“這小子的胃口,可不止于此。”

吳順海不解:“他還想做什麼?”

如今放眼大雍朝野上下,江家雖搞黨派,但從不手后宮和皇嗣,除了許家,誰還有奪嫡的本事和心思?

只要薛晏搞垮了許家,那以后的皇位,還不是穩穩當當地落在他上?

除了這個,他還想要什麼呢?

段崇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他信件之中,明明白白地寫了云南王。”他說。“你說,陛下若是看見了,會作何決策?”

吳順海不假思索:“按陛下的脾氣,自然是要出兵……”

他頓住了。

“您是說,廣陵王還想要兵權?”

段崇將剝好的葡萄放口中,拿起帕子手。

“大雍武將地位雖低,但朝中的兵可不。”他說。“他又是在燕云長大的,十來歲就上戰場,跟突厥人打過多場?若是他去打云南王,那要打贏,還不是早晚的事。”

“您是說……”

段崇看向門外。

外頭,香樟郁郁蔥蔥,蟬噪聲聲耳。

“若他打贏了這一仗,莫說許家倒臺,他在軍中也能培植起自己的勢力。”他說。“到了那時,他便都是助力,也無人能與他抗衡了。這皇位,不早晚都是他的?”

吳順海跟著點頭。

“那廠公為何不喜?”他問道。“咱們早站了廣陵王的隊,又幫了他這麼多,到了那時,廠公豈不高枕無憂?”

段崇卻緩緩道:“夜長夢多。”

聽到這四個字,吳順海也沉默了。

如今皇上康健,也不過四十來歲,只要不出意外,再執十來年的政,那可是輕輕松松。

薛晏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如日中天了,可誰知再過十來年是什麼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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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人有多善變,他們東廠人再清楚不過。如今他們雖對薛晏有雪中送炭的恩,按著段十四按時發回的信件,他們也知薛晏比起錦衛,更信任他們東廠。

可若薛晏過個十來年大全在握的太平日子,側有那麼多的擁躉,誰知道到那時還記不記得東廠這點恩

他們要面臨的變數太多。

對他們來說,最理想的狀態,便是薛晏一直郁郁不得志,在他們的幫助下登上皇位;或者薛晏在幾年之快速登基,他們趁著現在的景,借薛晏給自己多牟點利。

但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不他們控制了。

這麼想著,吳順海的神也變得凝重了。

“那這……廠公,這可如何是好?”他問道。

段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沖淡了口中甜膩的葡萄味。

“自然不能真讓他這般順利。”他說。

吳順海連連點頭。

他做奴才出的,平生最會察言觀,看到段崇這幅神,他就知道,段崇已經有了主意。

“公公的意思是……”吳順海試探著問道。

“聆福如今,不還是許家船上的?”段崇緩緩道。“他若是知道了,許家人定然會知道的吧。”

吳順海面:“可錦衛做事向來,想必不會輕易讓聆福……”

他一頓。

“公公的意思是,讓咱們給他們些風聲?”

段崇笑了笑。

“沒錯。”他說。“之后再怎麼辦,就要死到臨頭的許家人,自己想辦法了。”

引得薛晏和許家斗起來,無論結果如何,對他來說都有益無害。

薛晏若贏,也會元氣大傷,薛晏若輸,許家也沒有置他于死地的辦法。

段崇最為這種拉扯之間,將人馴養在鼓掌之間的樂趣。將他打傷,再親自給他甜棗,讓他不知仇人是誰,還對自己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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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有趣,也有利可圖。

而此時,錦衛已經進了清平帝的書房。

清平帝正在批閱奏折,聆福伺候在側。看到有便人求見,清平帝收起奏章,看了側的聆福一眼。

聆福看到有人進來,正暗地里打量對方,想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上看出端倪,好辨認出他們的份。

可那幾人在清平帝面前跪下,便一言不發。聆福正要再看,便收到了清平帝的目

這是讓他退下的意思。

聆福自然不敢違抗圣旨,行了個禮,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書房的門在他后沉重地關上了。

聆福往后看了幾眼,便走到廊下,問守在那兒的小太監道:“剛才進來那幾個,可看出是什麼人了?”

小太監茫然搖頭。

聆福咬牙,罵了他一聲。

他知道,如今即便是問旁人,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們這種在宮里伺候的,雖看上去風,但有多不太平,也只自己知道。

伺候好了眼前的主子,他們是有不盡的榮華富貴。可他們就是大樹上生的藤蔓,樹倒了,他們也要跟著完蛋。

所以,他伺候著眼前的皇上,也需給自己找退路。

他原以為許家是個靠得住的,在朝中煊赫,后宮中又有得寵的妃嬪,還有自家的皇嗣。

可沒想到,那位婕妤娘娘自己作死,許家又仗著勢力龐大,連走了幾步險棋,好沒撈著,反而自己混得岌岌可危。

聆福只覺得憤恨。

他在宮中,雖日日伴在皇上側,但手下的耳目,也僅限于宮中而已。

如今,他外頭的靠山眼看著要倒,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又往書房里看了一眼。

里頭靜悄悄的,什麼都聽不見。但他心里卻莫名有些慌,總覺得要出什麼大事。

就在這時,有個小太監走了過來。

聆福看了一眼,覺得面生,只當是哪個沒長腦子的走錯了路。

他走上前去,開口便訓斥。

“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就敢往這里撞?”他道。

那小太監卻地一笑。

“奴才自然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他說。“奴才是專門來這兒,來尋公公的。”

聆福皺眉打量他。

就聽小太監的眼睛往書房的方向瞟了瞟。

“公公不想知道,里頭是什麼人?”他聲音低,只他們二人聽得清。

“公公隨奴才來,奴才這就告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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