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濃剛進門,唐若遙便跟進來抱住了,用腳帶上了門。
年輕人兩隻手自後環住的腰,下擱在肩膀上,依的:“寶寶。”
秦意濃用臉頰蹭了蹭,由著抱了會兒,輕拍開的手,走向牆角的行李箱,蹲下來打開。
們明天就要沾秦嘉寧的,去迪士尼玩。
唐若遙搶上一步,道:“我來,你還沒好,不能勞累。”
秦意濃被強行抱走放到了沙發裡,唐若遙兩隻手一左一右按住,嚴令止:“不許。”
秦意濃:“……”
唐若遙走到櫃前,打開,挑出一大堆的秋裝,間或夾雜兩件厚厚的冬裝,一看就知道是給秦意濃準備的。把架取下來,坐在床邊疊服。
秦意濃舉手申請:“我可以幫忙疊服嗎?”
唐若遙拒絕得果斷:“不行。”
秦意濃又問:“那我可以離你近點兒嗎?太遠了,我有點看不清你。”
兩隻眼視力正常,同一個房間裡不存在看不清另一個人的況,無非就是想和人膩在一塊兒。所以唐若遙非常解風道:“可以啊,你過來吧,要不要我抱你?”
起,著手過來,作勢要抱。
秦意濃:“……”
在家休養一星期了,雖然沒能完全離椅,但走上一段時間是不問題的。而且底子好,覺自己恢復得快,要不是擔心落下病,也因為唐若遙不允許運,現在就開始複健了。
一分鍾後,秦意濃盤坐在了床上,看著唐若遙練地疊服,蠢蠢要幫忙的念頭被唐若遙幾記眼刀鎮得老老實實,只能無所事事。
“你以前和江雪珍住在一起,辛苦嗎?經常支使你做家務?”秦意濃問。
“說不上辛苦吧。”唐若遙想了想,說,“就是好吃懶做,損了點,心腸沒有那麼壞,也不會打我。”
唐若遙將一隻袖折好,抬頭,見到秦意濃眼神裡的心疼,不由得笑道,“主要是我出來太久了,以前的事記不清了,人總是向前看的。”
“你爸爸呢?他對你怎麼樣?”
“我爸對我好的,但他工作忙,要賺錢,有時候不是很顧得上家裡。”
“你小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
唐若遙作一頓,從回憶裡挑挑揀揀,說:“唔,特別有趣的沒有,一般有趣的可以嗎?”
“說說看。”秦意濃眼睛發亮。
“我初中的時候,我爸給我買了輛自行車,凰牌的,紅,我管它法拉利。”
秦意濃輕輕地彎了下眼角。
“那時候騎自行車都鑽研技嘛,單手騎,不要手騎,就靠著肢讓自行車轉彎,但要速度很快,否則龍頭容易歪掉。我早上去學校很早,路上沒人,我就放開了雙手,假裝自己是一隻鳥,翱翔在風中,騎得飛快。還老唱一首歌,我想想,好像是許飛的《左半邊翅膀》。”
“嗯?我好像沒聽過。”
“就當年一個特別火的偶像劇裡的歌,可中二了,你不用知道。”唐若遙汗解釋道,誰沒有過青春期呢。
“……喔。”秦意濃悶聲道,不是很開心了。常言道“三歲一代”,和唐若遙隔了兩個多,看過的、喜歡過的,自己統統都不知道。
想補課,迫不及待地了解唐若遙所有的過去。
唐若遙察覺的緒,微紅著臉,低聲哼哼著把偶像劇名報了:“一起來看流星雨。”
秦意濃挑了下眉,用Ipad在視頻App裡查找。
唐若遙按住手,說:“劇晚點看,我還沒說完。”
秦意濃點進第一集 ,退出,留下播放記錄,合上Ipad,說:“我本來就沒打算現在看,你繼續說。”
唐若遙說:“我為什麼印象這麼深刻呢,我那天唱著《左半邊翅膀》,一頭撞進了路邊的裡,就真的只有左半邊翅膀了,右手骨折了。”
秦意濃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唐若遙揚了揚自己的右手,包括手指,在眼前挨個兒活了個遍,修長靈活,強調似的道:“當時傷得不重,恢復得也很好,一點兒病都沒留下,你放心。”
秦意濃心想:我當然放心,又不是沒試過。
但唐若遙不知道自己的手曾經派上過用場,此刻看意味深長的眼神,頓時心忐忑,後悔講這段了。萬一秦意濃懷疑不行怎麼辦?就算很行,現在也沒有實踐機會,得白白遭半個月的誤解。最糟糕的是……連唐若遙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行不行。
唐若遙吞了吞口水,為了避免秦意濃在這個問題是繼續延,強行轉移話題道:“你呢?”
“我什麼?”
“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我小時候考砸了,姐姐幫我偽造家長簽名算不算?”
“算。我也幫唐斐簽過試卷。”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姐姐。
秦意濃笑道:“還有,我念小學的時候,有男同學喜歡我,我不知道,還是姐姐有一天跟我一塊回家,發現有人一直尾隨我,問我,那個人是誰,我說是我同學小軍。”
唐若遙:“小軍哈哈哈哈哈。”
不對,為什麼對小軍記得這麼清楚?
秦意濃說:“我忘記他什麼了,虛構的。”
唐若遙舒服了。
秦意濃道:“然後第二天就去跟那個同學談心了,把小男孩講哭了。”
問秦意濃姐姐說了什麼,秦意濃說不記得了。
聊了許久,行李也在不知不覺中收拾好了。
各自去洗過澡,回來抱在一起睡覺,被子蓬松,有的味道。
一夜無夢。
翌日清早,唐若遙著眼睛,裡念念叨叨地再檢查了一遍昨晚的行李,合上行李箱,設好碼鎖,趿拉著拖鞋進了盥洗室。
秦意濃將好牙膏的電牙刷遞過來,洗手池上方的鏡子裡映出兩張睡眼惺忪的臉——昨天洗完澡後躺著又聊了天,跟上輩子是倆啞似的,說個沒完,很晚才睡。
秦意濃刷完牙就完全清醒了,唐若遙還差點兒,睡得沉,醒得也格外艱難。
秦意濃用一次洗臉巾將唐若遙將臉上的水珠作輕地乾淨,抱著的腦袋,在額頭吻了一下。唐若遙剛有了點清明的意識,立刻就暈了回去。
不由分說扣著秦意濃的手按在洗手臺上,接了個綠茶味兒的吻。
兩人收拾妥當,提著行李箱下樓。
寧寧比兩位家長起得還早,從客廳的沙發裡抬起頭,開心道:“媽媽,唐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秦意濃回,視線卻落到一旁的紀雲瑤上,平淡卻溫和道,“來了。”
大抵是因為私事出門,紀雲瑤隻穿了休閑外套搭配運,長發隨意挽在耳後,周的凌厲氣勢收斂,出幾分斯文清秀。
“小姑,小姑父。”紀雲瑤出聲招呼道,一開口還是招牌的似笑非笑,讓人好不容易生出的好全無。
唐·小姑父·若遙一步沒踩穩,在樓梯上差點兒崴了腳。
紀雲瑤哈哈大笑。
秦意濃扶住唐若遙,也有點想笑,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芳姨做好了早餐,一起吃了出發之前的最後一頓。
紀雲瑤辦事很周到,眾人用完飯坐上停在院子裡的大型SUV,後座心地備了兒座椅,唐若遙和秦意濃一左一右陪在寧寧邊,和小聲聊天,回答稀奇古怪的問題。一行人一路駛離小區,奔向機場。
唐若遙忽然記起來,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提機票的事,低頭用手機打字,秦意濃兜裡手機震了下,拿出來看:【我們的機票呢?】
秦意濃淡定地回:【有私人飛機,價值三億】
唐若遙:“……”
貧窮限制了的想象力。
知道圈裡不大佬有自己的私人飛機,比如說某位名已久的作巨星,某著名導演,還有林若寒等等。
唐若遙指尖微微地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你有嗎?】
秦意濃打字:【我沒買】
唐若遙心想:是沒買,不是買不起。
秦意濃下一條消息又發了過來:【劃不來】
普通的私人飛機不貴,豪華型幾千萬也能拿下,但相應要跟上的維護保養,以及人力本,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秦意濃向來不舍得在自己上花錢。
唐若遙發了個省略號。
秦意濃會錯意,揚了揚眉,道:【你想要的話我買給你?】
唐若遙抬頭,當著的面連連搖頭,小聲說:“我不要。”
秦意濃瞇了瞇眼。
唐若遙看表就知道在思考這件事的切實可行,擺出非常嚴肅的神:“真的不要,你別花錢,我要生氣了。”
“……再說吧。”秦意濃神愉悅。
還沒嫁給,就想著替省錢了。
秦意濃心念一,道:【你以後替我管錢好不好?】
唐若遙反應強烈:【不要!】
秦意濃問:【為什麼?】
唐若遙:【我沒有商業頭腦,你自己拿著投資吧,錢生錢,放我手裡就死了】特意去了解過秦意濃在拍電影以外的事業,投資眼獨到,賺得不比拍電影,以現在的家,就算退圈也能活得肆意瀟灑。
秦意濃:【好吧】
紀雲瑤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看了那兩個明明坐在一塊,卻依舊用手機流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的小兩口一眼,長長的睫了一下,垂下眼簾。
一行人到了停機坪,一位機長模樣材高大的男人遠遠走過來迎接,彎腰請各位登機。另外有穿著製服的空乘禮貌甜地鞠躬問好,接過紀雲瑤書推著的眾人的行李箱。
唐若遙坐在舒適的皮革座椅裡,從窗戶往外看漸漸遠去的地面,和變得渺小的建築。
飛機在平流層中穩定飛行時,秦意濃從包裡拿出了Ipad,看昨晚緩存好的偶像劇《一起來看流星雨》,準備了兩隻藍牙耳機,和唐若遙一人一隻。
看個開頭,兩人就笑得不行。
紀雲瑤打了個響指,年輕貌的空乘給開了瓶法國私人酒莊的珍藏紅酒,沿杯沿緩慢注,端莊地躬,退下。
紀雲瑤抿了口酒,平時鍾的卻不再刺激的味蕾。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路過兩人邊,瞄了一眼Ipad上的畫面。
一個囂張跋扈梳著大背頭的男生,神暴躁,正指著一個生說著什麼。
紀雲瑤1995年生人,比唐若遙大一歲,2009年14歲,在某中學的國際部裡念高一,風靡全國的偶像劇,忙著學習沒有看過,但滿大街都是海報,邊的人也在討論,有印象。
紀雲瑤在心裡不屑地嘁了聲:稚。
五分鍾後,從洗手間回來,再次路過兩人,抬手拍了拍唐若遙的肩膀,唐若遙摘下耳機,用眼神表示詢問。
紀雲瑤抬了抬下,面不改道:“寧寧找你。”
唐若遙眨眨眼,回頭看了看正和紀書蘭說話的小朋友,將信將疑。和秦意濃知會了一聲,起離開了。
秦意濃按了暫停,等唐若遙回來。
誰知紀雲瑤直接霸佔了唐若遙的位置,將放在一邊的耳機拿過來自然地戴在自己耳朵上,爾後兩手抱臂,輕描淡寫道:“開始吧。”
秦意濃:“……”
小小的要求,向來不拒絕,大不了唐若遙回來再倒回來看一遍。
秦意濃點了繼續。
紀雲瑤拿準了不會拒絕,大喇喇地坐下,鳩佔鵲巢,不走了。
問完寧寧,發現自己被耍了的唐若遙回來:“???”
乘務提醒要降落了,看了三集中二偶像劇的紀雲瑤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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