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弱小，或許目前沒辦法做到像秦意濃保護一樣去保護秦意濃，但連知權都沒有麼？一味地將蒙在鼓裡，隻給看鮮亮麗的一面，自己就開心了嗎？

也會為秦意濃擔心的啊。

唐若遙靜了片刻，冷不丁譏諷一笑，角勾起淡淡的自嘲。

唐斐從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看著唐若遙泛紅的眼圈，小心翼翼地出聲道：“姐姐？”

唐若遙忙背過，臉衝向窗外，不著痕跡地吸了下鼻子，故作平靜問：“有事找我？”

唐斐把先前想問的話咽了下去，說：“沒事，就是那兩個姐姐都洗完了，我來問你要不要現在洗澡？水還是熱的。”

“我晚一點去。”唐若遙小口地呼吸著，盡快平複緒。

唐斐深吸一口氣，走了進來。

唐若遙聽到靜，喝止唐斐顯得更加反常，於是低頭拉開屜，隨手出來裡面的相冊翻著，閑話家常地淡道：“你洗過澡了？”

“沒有，士優先嘛。”唐斐踱著步，從側面窺探唐若遙的神。

“你先洗吧，我們倆分什麼士不士的。”

唐斐不知道剛才為什麼難過，但打定主意要陪，道：“你不洗我也不洗了。”他問，“你在看什麼？相簿嗎？我也想看。”

唐若遙默許，側讓開兩步，唐斐過來，和並肩站著。

唐若遙的高主要是傳唐含章的基因，唐斐自然也繼承了，男孩子一段時間不見，個頭就躥出老高，已經到了唐若遙的眉了，不看他過於稚的臉龐和年單薄的肩膀，幾乎像一個大人了。

唐斐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隨口問：“這是幾歲的？”

唐若遙瞟了眼，答道：“七八歲吧。”

“我幾歲？”

“你還沒出生。”唐若遙涼涼道，自己哪一年出生的心裡沒數嗎？

唐斐抓抓自己的後腦杓：“哈哈哈哈。”

唐若遙被他的傻樣逗得跟著樂，氣氛霎時輕松起來。

他倆站的地方背，同樣高挑的影一擋，相簿裡的人像更顯得暗淡，唐斐抱著相簿轉過來，拿在手上，對著一頁一頁地翻，和唐若遙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翻到有唐若遙生母卓佩蕓合照的那頁，唐斐道：“你長得和你媽媽有點像。”

唐若遙唔聲，說：“是嗎？”

唐斐道：“是啊，這張有點模糊其實，爸爸那裡的照片比較清楚。”

唐若遙驚訝道：“你看過？”

唐斐出幾分得意，笑道：“家裡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他見唐若遙要彈他腦門，忙岔開話題道，“明天我們什麼時候去醫院看爸爸？”

“上午吧，我還有點事。”唐斐不知道網上的新聞，唐若遙就沒告訴他。

“忙完了早點回京見姐夫？”

“嗯。”唐若遙抿了抿，眼神裡掠過一凝重，約還歎了口氣。

唐斐心臟咯噔一下，想：吵架了？

他垂眸想了半晌，抬頭定定地著唐若遙，道：“姐，你不要委屈自己。我很快就長大了，我也能照顧你，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唐若遙眼眶酸熱，將上湧的熱氣了回去，爾後屈指在他前額輕輕彈了一下，不重，笑說：“小屁孩。”

唐斐發誓道：“你相信我！”

“相信你了相信你了。”唐若遙玩笑似的口吻，按著他的肩膀推他出去，“我要拿服洗澡了，你去玩你的。”

唐斐被關在門外：“我沒有在玩，我是認真的。”

唐若遙背抵著門，眼眶漫上一圈紅。

不想承認，被唐斐到了痛點，委屈難過，卻無人訴說。唯一懂的，竟然是剛小學畢業的弟弟。所期盼的那個人呢？

唐若遙照了照鏡子，一切正常，抱著睡拉開了房門。

唐斐從蹲著變站起來。

“我洗澡。”唐若遙說。

唐斐馬上往前走，開路：“我去給你放水。”家裡用的是太能熱水，每次都要放很多涼水才會變熱水。

唐若遙試了試正合適的水溫，看著唐斐垂在側兩隻淋淋的手，在年瘦削的臉頰了一下，笑道：“我真沒事，你再這樣張兮兮的我才有事。”

唐斐嗯聲，看一眼，去客廳沙發，上網搜秦意濃的消息。他沒有目的，就是把對方的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從小到大，到滿天飛的緋聞，好像老丈人看婿似的，眉頭鎖，怎麼都放不下心。

翌日一早，唐若遙便帶著唐斐，四人一塊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唐若遙現在保鏢的陪同下去拍腦CT，留下辛倩和唐斐在唐含章病房裡。唐含章這裡什麼都沒有，唐斐和爸爸說了會話，唐若遙久久不回，便像以前無所事事的時候一樣，把屜裡的相冊翻出來瞧。

這本相冊的主人公是唐含章和卓佩蕓，到後半出現了娃娃時期的唐若遙。唐斐主要看後半部分，他差不多能背下來了，邊看邊樂。

直至翻到一張有陌生人出現的，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穿藍校服的生，梳著單馬尾，五致，珠圓玉潤，像掛在牆上年畫裡的娃娃。

略低著頭，眉眼含笑，單手拿著瓶，在給小唐若遙喂。

唐斐速度奇快地翻了過去，又翻了回來，年秀氣的眉慢慢皺到了一。

“姐。”唐斐手著那頁，在唐若遙回來後第一時間將相冊舉到面前，激道，“姐姐姐！”

唐若遙接過來，挑眉道：“一驚一乍的，見鬼了？”

唐斐催促：“快！你快看！”比見鬼還可怕！

唐若遙看完了，波瀾不驚地一掀眼皮，問：“怎麼了？”

唐斐把剛剛才存到手機相冊裡的一張照片調出來，把和相簿並排放在一塊，問唐若遙：“這兩個人像嗎？”

唐若遙莫名其妙，還是認真地瞧過，說：“有點。”都一樣圓潤，就是一個年紀長些，一個更小一點，只有四五歲。

唐斐神神地指著手機裡那張，賣關子道：“你知道這是誰嗎？”

唐若遙笑道：“誰啊？”

唐斐高高地揚起一邊眉，說：“秦意濃小時候。”虧得他昨晚各種翻秦意濃的照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唐若遙笑容凝固在角，顧不上說話，劈手將唐斐的手機重新奪回來，和唐含章相簿裡的比對。

“你確定嗎？”唐若遙。

唐斐拍脯保證，信誓旦旦：“我確定手機裡這張就是小時候，不信你去網上找。”

唐若遙聯想到上次和秦意濃看到這幅照片時秦意濃的異常，基本確定了這是同一個人。

但秦意濃為什麼會出現在家裡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寧寧：我媽媽給我換過尿布，你有嗎？

遙遙：你媽媽也給我換過尿布(害(*/ω＼*)

寧寧：我媽媽給我喂過，你有嗎？

遙遙：你媽媽不僅以前給我喂過，現在還給我喂:)

寧寧：？？？

有獎競猜：遙遙又會從這個相簿裡知道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