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遙咳了咳，厚著臉皮道：“願意就點頭，不願意就搖頭。”

沒等到回應。

唐若遙換了個問題，問：“你沒想好？是的話點頭，不是的話搖頭。”

點頭。

其實這個問題秦意濃可以開口回答，但比起說話，更願意這樣流，讓覺得很自在。

“你顧慮很多？”

“點頭。”

“和你家裡有關？”

秦意濃點頭，過了會兒，又搖頭。

唐若遙想：這是什麼意思？

但點頭yes搖頭no的遊戲，太難問出正確答案了，只能猜測著問了一句：“和你自己有關？”

秦意濃點頭。

唐若遙察覺到方才眼底一閃而過的悵惘，決定正經問題就到此為止。

接下來就是……

唐若遙角勾出一抹惡趣味的笑容，問道：“關菡準備的那盒指套，是給你的嗎？”

秦意濃：“！！！”

這小兔崽子！

唐若遙眨眨眼：“秦老師，我聽說很多生都會自己那什麼，你會嗎？”

秦意濃淡淡反問：“那你會嗎？”

唐若遙心念電轉，腆著臉皮撒謊道：“我會啊。”

秦意濃心道，信息換，應該不虧，於是神清淡道：“嗯。”

“嗯是什麼意思？”唐若遙追問。

“會的意思。”秦意濃抿。

唐若遙新世界的大門被悄悄打開，著害，一本正經地問道：“用關菡給的東西嗎？”

“……嗯。”

“裡面還是外面？”

“……”

“我們探討一下嘛。”

唐若遙眼眸亮得驚人，秦意濃真想敲開的腦瓜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沉下臉道：“明天要拍的劇本背了嗎？”

“背了！”

“再背一遍。”

“哦。”唐若遙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兒蔫兒地拖步伐，垂頭喪氣道，“我洗完澡回來背給你聽。”

秦意濃著的背影，眉眼裡掩不住笑意。

小朋友。

旋即轉了個念頭，會自己那什麼，不能算小朋友了。

還是得教育，要注意頻率，否則容易神不濟，雖然秦意濃本人並沒有立場說這句話。

“你平時多久一次？”

秦意濃手裡拿著先前擱在茶幾上的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時尚雜志，神自若地翻過一頁。

唐若遙剛吹完頭髮，將吹風機歸置原位，聞言愣了下：“什麼多久一次？”

“就……那什麼。”秦意濃嚨發，說完趕清了一下嗓子。

“那什麼是什麼？”唐若遙目茫然。早已忘記自己隨口撒下的謊。

秦意濃放下雜志，歎了口氣，一雙目微微含嗔，輕聲細語道：“過來。”

“來了。”唐若遙撒著歡嘚嘚兒跑了過去。

秦意濃在耳旁說了兩個字。

唐若遙哦哦兩聲，面上鎮定，心裡卻開始七八糟，多久一次算正常？不知道啊，怎麼編？現在還有上網查的時間嗎？

秦意濃睨一眼，淡道：“說話。”

唐若遙圓融地回答說：“記不清了。秦老師你呢？”跟秦意濃答案差不多總不會有錯吧。

秦意濃不給套自己話的機會，油鹽不進道：“是我在問你。”

唐若遙眼見糊弄不過去，瞎編了一個答案：“兩天一次。”

秦意濃皺眉：“那你剛剛為什麼說記不清？”

“……”唐若遙裡翻船，大腦飛速運轉，大而有神的琥珀眼睛便開始呈現出失焦的狀態。秦意濃一看就知道想著怎麼蒙自己呢。

這段時間，兩人相甚，不是唐若遙在的底細，也對面前這個看似小白兔實則鬼點子一套一套的小白狼有了更加深的了解。

秦意濃冷不丁喝道：“說實話！”

唐若遙一個哆嗦，幾年來培養出來的心深的敬畏被激發出來，心臟狂跳，口道：“好多天一次，所以記不清了！”

“是好多天一次，還是一天好多次？”秦意濃雙眸微厲，冷聲道。

唐若遙在二者間權衡了一下，好多天一次顯得冷淡一樣，說不定以後要影響夜生活。於是道：“一天好幾次。”也比較符合們倆以前的經驗，秦意濃很喜歡和……每次都特能折騰。

秦意濃不吭聲了。

唐若遙垂頭站著，手腳規矩，像個挨訓的小學生，惴惴不安地瞄。

有……什麼問題嗎？

秦意濃指尖掐了掐眉心，似乎在忍耐著什麼，道：“你不累嗎？”

“我還好？”唐若遙語氣不定地試探道。

秦意濃丟下雜志，沒來由地生氣，躺進被子裡，閉眼道：“關燈。”

“哦。”唐若遙輕手輕腳地了鞋爬上去，啪嗒一聲，厚重的遮窗簾皆被拉上，室陷完全的黑暗。

唐若遙看不清秦意濃的表，但抱過去的時候對方有一不易察覺的抵抗，雖然很快就放松了，但唐若遙還是發現了，小心翼翼地說：“你生氣了嗎？”

“沒有。”秦意濃聲音疏淡。

“還說沒生氣？”唐若遙記憶裡一句取笑小孩兒的話自然而然地湧到邊，笑道，“都可以掛油壺了。”說完才覺得言辭不當，一句“不好意思”還沒出口，懷裡的人主近了一些。

唐若遙睜大雙眼，心裡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秦意濃該不會在上找母吧？

唐若遙遲疑了兩秒，喊：“寶寶？”

秦意濃嗆了聲，額角青筋直跳。

唐若遙覺氣氛不妙，忙道：“啊，我失憶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秦意濃涼涼道：“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那就好。”唐若遙松了口氣，突然開始笑，腔裡嗡嗡震，笑得停不下來。

剛才是不是腦了？秦意濃想給當兒，還不想給人當媽呢，母那是不倫。秦意濃顯然也沒有這樣的好。

唐若遙樂不可支，秦意濃被牽緒，也跟著輕輕地笑出了聲，低盈悅耳。

唐若遙捕捉到聲音，眉眼無聲地和了幾分。

笑夠了，唐若遙說：“笑得好累。”

秦意濃說：“我也聽得好累。”

唐若遙又想笑，但笑不了，臉好酸，於是撲哧撲哧的，克制著笑。

秦意濃忍不住：“哈哈哈哈。”

後來變了兩個人一起開懷大笑，笑得床都在抖。

秦意濃除了拍戲以外，就沒笑過這麼長時間，不留神岔了氣，輕輕地嘶了聲。

唐若遙馬上不笑了：“怎麼了？”

“岔氣了，沒事，一會兒就好了。”秦意濃緩了會兒，哈欠說，“我困了。”

“那就睡吧。”

“嗯。”秦意濃合上眼睛，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道，“以後不要那麼頻繁了，兩天一次差不多，好也不能胡來。”

唐若遙這回總算迅速明白了在說什麼，乖巧道：“知道啦。”

“晚安。”

“安。”

唐若遙低頭尋到的，秦意濃自然地仰臉，兩人換了一個淺吻，放松地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關菡起床發現兩人還沒起，算了算時間，出門去買早餐。等拎著兩兜早點回來，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一道人影。

從玄關定睛去，確定是唐若遙，而不是秦意濃。

“唐老師早。”

“早。”唐若遙抬頭一眼，低頭繼續專心擺弄手裡的小玩意兒。關菡多看了一眼，雙眸猝然睜大，那不是昨天給秦意濃準備的嗎？怎麼會在唐若遙手上？

唐若遙拆了盒子的包裝袋，從裡面取了一只出來，從指尖卡到指，冰冰的，黏黏的，皺了皺眉，靜靜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勾起角。

關菡走近幾步：“唐老師？”

唐若遙手擋了下戴著東西的那隻手，戒備問：“怎麼？”

關菡識趣往後退：“早餐買回來了，你去秦姐還是我去？”

“我去吧。”唐若遙將用過的那隻摘下來丟進垃圾桶，其他的裝進自己包裡，洗過手，直接推開了主臥的房門。關菡目還沒從背影上徹底收回來，便見驚慌失措地閉眼退了出來，背差點撞到後的牆。

一邊退一邊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意濃從容將服穿好，走了出來，忍俊不地瞧。

厚臉皮的時候比長城牆都厚，薄的時候跟個純似的，不知道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秦意濃在餐桌落座，唐若遙全程不要關菡手，殷勤地給秦意濃夾這個夾那個，恨不得粥都親自舀著喂喝。給秦意濃好豆漿吸管，遞過來，突然問：“你喜不喜歡我？”

關菡：“！！！”

秦意濃耳通紅。

還有外人在呢！

唐若遙坐到邊，小聲說：“我怕昨晚只是一場夢。”

“你喜歡我嗎？”看著人，眼睛裡有期待，還有最深的惶恐和不安。

秦意濃眸和，點了點頭。

停頓幾秒鍾，薄翕，又輕輕地做了個口型：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關菡：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誰不想魂穿關菡！

電影快殺青遼，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