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眼鏡，鏡片後閃過一抹欣。

秦姐已經很久沒再讓買過指套了。等等，所以們倆為什麼沒用指套呢？啊？

關菡的笑容漸漸凝固。

秦意濃從盥洗室出來，問：“發什麼呆，整理好了嗎？”

關菡收斂心神：“好了。”

抬起眼簾，才發現秦意濃今天綁了個清爽的高馬尾，額頭潔飽滿，雪白兩頰出健康的紅潤，穿的也是運服帆布鞋，煥發出不一樣的彩，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瞬間呆住了，愣愣道：“秦姐……”

秦意濃目裡掠過局促，手指抬起，按住發繩，神猶豫：“很難看嗎？”

從告別學生時代後，基本就沒扎過高馬尾，方才對著鏡子鼓搗了好半天，覺得還……青春洋溢的。

“沒有！”關菡馬上搖頭說，“特別好看！”和唐若遙特別般配！打賭唐若遙見到一定會驚豔得說不出話來的，嫵又清純的大學生，這誰遭得住啊！

“算了。”秦意濃抿，自己先打了退堂鼓，將發繩褪了下來，仰臉甩了甩頭，恢復了往日的披肩長發，“走吧。”

關菡眸底掠過一失落。

秦意濃忽然駐足。

關菡眼神裡亮起。

秦意濃沉道：“對了，你找篇好笑的公眾號文章給我，日期要昨天的，我一會兒發給林若寒。”沒忘記隨口胡謅的借口。

關菡莫名，依舊應道：“好的。”

“起了麼？”秦意濃問。

“不知道，房間門一直關著。”

“是嗎？”秦意濃腳步轉了個方向，往林若寒房間邁去，抬手輕輕地叩了三聲門，旋即裡面傳來腳步聲，房門從裡面打開，林若寒冠整齊，道：“我剛收拾好，一塊兒下樓？”

秦意濃：“嗯。”

兩人邊往樓梯走邊說話。

林若寒道：“我打算回京了。”

秦意濃神微訝：“這麼快？”

林若寒勾過的脖子，將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笑得一臉促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一說走你難過得跟什麼似的。”

秦意濃涼涼道：“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林若寒：“哈哈哈哈不要拆穿人家嘛。”

秦意濃看談笑風生，暗暗松了一口氣，這回“失”應該沒什麼大事。

林若寒樂了陣，正經道：“我回京有工作。”

“不是說要停工半年嗎？”

“這不是了傷嘛，我用工作來麻痹一下自己。”

“……”

“你這什麼表啊？不信我？”林若寒抬手便去秦意濃的臉。秦意濃皮又又，本不像個馬上三十歲的，昨天了兩次，上癮了。

“別得寸進尺啊。”秦意濃沒惱，隻笑著躲的手。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對的臉有獨鍾，一個喜歡，一個喜歡咬，嗯……還有親。

秦意濃晃了一下神。

一道涼颼颼的冰冷目自下而上同時鎖定們兩個，秦意濃循著視線的來路去，唐若遙站在客廳和餐廳的臨界點，長玉立，單手抄著兜，靜靜地瞧過來，神頗冷淡。

秦意濃不知怎麼忽然心虛，抬手攫住了林若寒往臉上作怪的手腕，低聲道：“有人在。”

林若寒往下看才看到唐若遙，心略微複雜。

再怎麼也是剛拒絕過的，林若寒便忘了逗秦意濃這回事，指節微曲，訕訕地垂下了手。

三人互相打了招呼。

秦意濃悄無聲息地往唐若遙那邊站了一點，唐若遙眼裡的冷意融化些許。

林若寒沒發覺，道：“我今天就不去片場了，買的上午的機票，一會兒直接去機場。”

“這麼快？”秦意濃說，剛才林若寒也沒說上午就走。

林若寒歎了口氣：“通告是晚上的，我得提前回去準備準備。”又振作神，向笑道，“反正你這戲再個把月就殺青了，到時候我約你吃飯，務必賞臉啊。”

“當然。”

“唐老師如果有空的話可以一起來。”轉臉邀請唐若遙，觀察臉上細微的表。

昨晚回去想了很久，一個約的想法了型，只是需要證據。

奈何唐若遙是個真的冰疙瘩，別說喜怒不形於了，聽到這話本就沒有喜怒，淡淡道：“一定。”

林若寒：“……”

不死心地去看秦意濃，秦意濃眼皮半垂，薄微微抿著，有點什麼的樣子。

林若寒返京在即，沒有更多時間去查證了，隻暗暗記下這件事，以後有空再盤問。

婉拒了秦意濃要送去機場，到門口便上了司機的車，從降下的車窗裡朝二位用力揮手，笑容明麗：“京城見啦！”

秦意濃目送，平時總是輕言細語的聲音難得高了好幾度，也揮手，大聲道：“京城見。”

黑的賓利轎車駛向道路盡頭，在拐角消失不見。

秦意濃久久佇立，眼睛裡濃濃的不舍。

耳畔突然的咳嗽聲喚回了的神智，秦意濃回過頭，見唐若遙扶著牆咳得驚天地，上前關心道：“怎麼了？”

“沒什麼。”唐若遙擺手，淡然道，心裡鬱鬱。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看別人不看我。

要不是唐若遙知道林若寒喜歡自己，還以為倆有什麼呢，秦意濃一副恨不得十八相送的樣子。

“秦老師，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唐若遙和一道回屋，邊走邊聊。

“問吧。”

“網上給你選妃的帖子，你看過麼？”

秦意濃偏頭看一眼，神微妙：“看過，怎麼了？”還知道唐若遙去年晉升了才人。

“那那些妃子裡，真正和你關系好的都有誰啊？”唐若遙認真地問。

大花之間恩怨糾葛，相相殺，塑料姐妹多的是，郝樺位列賢妃，結果背地和秦意濃是死敵。至於後面的什麼九嬪、婕妤、人、才人就更撲朔迷離了，大部分都是和秦意濃有過合作的。

這個問題涉及到秦意濃的人際往，屬於越界，但就是賭，秦意濃願意告訴。

今非昔比，有自信。

秦意濃唔了聲，好像在認真思索。

唐若遙耐心地等待著。

秦意濃果然沒讓失，沉著答道：“除了林若寒，還有三位真正和我關系好的，其余的都是點頭之，炒作罷了。”說了幾個名字，一位大花，一位列神壇的歌手，另一位是個很年輕的電影演員，聽到第三個名字，唐若遙腦海裡鳴起了警鍾。

秦意濃不等多想，溫言解釋道：“是我一個親戚。”

“親戚？”唐若遙若有所思。

“嗯。”秦意濃沒有多說。紀家子嗣眾多，總有那麼一兩個不走尋常路跑去演藝圈發展的，在圈子裡，行有余力，自然會照拂兩下。

那個孩子是紀家的外孫輩，不姓紀，說了也沒關系。

“你和經常見面嗎？”唐若遙接著問，鋒幾乎抿一條直線。

秦意濃搖頭：“一年可能見一次？”在紀家的家宴上。

唐若遙眉開眼笑，親熱地挽住的胳膊。

變臉變得如此迅速，還笑得如此燦爛，讓秦意濃一時分外不適應。但素來疏離冰冷的臉上隻對自己綻放的極致明的笑，秦意濃又詭異地升起虛榮和充盈的滿足。

秦意濃角不自知地跟著上揚。

兩人在一樓沙發窩了會兒，到了出發時間，秦意濃拍了拍唐若遙的手背，示意放開自己，聲道：“好了，該去片場了。”

慣來是先出發，坐自己的保姆車，唐若遙後出發，搭劇組給安排的車。

唐若遙給辛倩遞了個眼。

唐若遙好不容易再次給派了樁差事，辛倩張得手心冒汗，收在背後的手指狠掐了自己一下，鎮定道：“唐老師，剛才那邊打電話來，說劇組的車在路上拋錨了，過不來。”

唐若遙皺眉：“怎麼會這樣？”

秦意濃：“……”已經預料到了下文。

唐若遙看向秦意濃，為難道：“秦老師，你看這……”

秦意濃目似笑非笑的。

唐若遙知道看出來了自己在演戲，就腆著臉皮等回答。

大約停頓了三秒鍾的時間，秦意濃說：“你跟我一輛車吧。”

“謝謝秦老師。”唐若遙彎起漂亮的丹眼，衝淺淺地笑。腦袋偎到了秦意濃肩膀上，聲音甜到了秦意濃心裡。

秦意濃心臟有點不行了。

昨晚還是溫霸道總裁，今天變了可口甜心妻，唐若遙的套路換得太快，跟不上。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無論是哪種，都讓無從招架。

秦意濃心跳如鼓，不聲和唐若遙拉開了距離，率先邁步出去：“走吧。”

唐若遙三步並作兩步上來，又箍住了的胳膊。

秦意濃：“……”

作者有話要說：

秦姐姐走過的最長的路，就是遙遙的套路。

關菡（猛然驚覺）：套？什麼套？指套用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