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遙下意識閉，片刻，道：“秦意濃，你這樣的態度是不對的。”哪有會說對方吵的，就算嫌吵也該換個方法，比如說直接用堵住。

秦意濃耐心告罄，給關菡發了條消息。

關菡敲門而。

“秦姐。”再朝唐若遙點點頭，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向著門口，“唐老師。”

唐若遙：“？？？”

關菡說：“秦姐有事要忙，您該回自己房間了。”

唐若遙越過關菡直接看秦意濃：“我不能在這兒呆著嗎？”

秦意濃：“不能。”

唐若遙耷拉下耳朵，依依不舍地說：“晚上見。”

秦意濃嘖道：“你房間被單不是換好了麼？晚上又過來乾嗎？”唐若遙昨夜給秦意濃留下的驗讓到現在都心有余悸，若真的繼續同床共枕下去，遲早有一天要被吃乾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唐若遙這會兒臉皮又薄了，面紅耳熱地含糊道：“我和你都這樣了……”

關菡：“！！！”

這樣是哪樣？什麼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秦意濃和一樣茫然：哪樣？

“算了。”唐若遙想著改變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免得秦意濃誤會自己是圖那檔子事，便聽話地退到門外，“我先回去了。”

屋的秦意濃和關菡對視了一眼，問：“怎麼了？”

關菡搖頭道：“我一回來就上了樓，不知道樓下發生什麼事了，您對做了什麼嗎？”

秦意濃心道：我哪有對做什麼，你問對我做了什麼還差不多。

秦意濃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沒有從前的果決了，連帶著在這段關系裡也越來越被，對待唐若遙的分寸拿得越發小心。輕了怕得寸進尺，重了怕傷心難過，昨夜已傷了一次心，今天便有意讓放肆了一番。

秦意濃歎了口氣，避而不答道：“你去把樓下餐廳的水果給我拿上來，勻一半送到遙遙房裡。”

“好的。”關菡應聲下去。

樓下客廳空無一人，關菡進廚房洗了個新的果盤出來，在餐桌分水果。

一樓的一扇房門悄悄開了個，辛倩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兩尊大神都不見了，才放心地出來。太難了，上輩子一定是道數學附加題。

方才跟著唐若遙一進門，見到秦意濃端著水果出來，兩個人眼神對視隨時出山火似的，辛倩見機不妙，生怕誤了二人的事，連滾帶爬地回了房，一直躲到現在。

“關菡姐。”辛倩上前，恭恭敬敬地和關菡打招呼。

“嗯。”關菡視線從辛倩上掠過一圈，瞇了瞇眼，“你和唐老師一塊回來的嗎？”

“對啊。”

“剛才客廳發生了什麼？”

兩位藝人非同尋常的親近關系在助理間早就不是了，辛倩實誠道：“接吻了。”

關菡雙眸驟然一亮：“誰吻的誰？”

“唐唐吻的秦老師。”辛倩回憶著從門裡看到的場景。

“秦老師沒拒絕嗎？”

“沒有，我看還的。”辛倩樂道，“唐唐還說在追秦老師，我看這不是已經談上了麼？”

關菡眸微沉。

怎麼樓上兩個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辛倩突然記起什麼，忙道：“我上樓給唐唐換被單去了，關菡姐再見。”

關菡將剛分好的果盤遞過來：“等一下，這是秦老師給唐老師的水果，你順便送到房裡。”

“好嘞。”辛倩接過，往樓上跑去。

***

“秦姐。”關菡叩了三聲門，等來一聲進。

秦意濃在和人打電話，關菡便將果盤暫時放在桌子上，耐心在一旁等待。

“吃飯？我現在在劇組呢，等殺青的吧……你要過來？我讓助理看看安排，待會兒答覆你……對啊，拍個同片兒……搭檔？還行，年輕貌，我反正沒吃虧……你竟然知道？夠閑的你，隔半個地球還有空看娛樂新聞……”秦意濃雙目微闔，神放松，靠在臺的躺椅裡，手指懶散地搭在腰間，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

掛斷電話，秦意濃坐起來，問關菡：“你幫我問問劇組統籌，最近夜戲多不多？”

關菡：“林影后請您吃飯？”

秦意濃嗯聲：“剛拍完戲回國，想給我探個班。”

關菡玩笑道：“林影后今年正宮皇后的位置更穩固了。”

秦意濃莞爾。

秦意濃當然不會去看八卦組的后宮選妃，但架不住有人發給。年年搞得煞有介事，明星們也是會私底下八卦的，榜上有名的那些星裡有一部分是真和秦意濃關系好的，回回有秦意濃在場的聚會都要聊聊彼此的位分，讓秦意濃現場給們擢升，鬧騰得不行。

林影后是秦意濃踏足電影圈不久時因為拍戲認識的，延續至今，按照網上選妃的說法做相識於微時，年夫妻互相扶持，任外界風風雨雨，秦林自屹立不倒，“本宮一日不死，你們終究是妾”！

秦意濃淡薄，不敢輕易相信別人。再加上前些年被針對，和圈子裡的演員大多是點頭之，塑料姐妹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林影后也不例外，至多在劇組一起拍戲的時候會親近些，以後便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聯系，不至樹敵。但認識久了，便生出了幾分君子之淡如水的分。

和林影后不常見面，經常是分別在劇組奔忙，偶爾在頒獎典禮上遇到，才得閑小聚。算來離上次見面快一年了，這次對方說要過來探班，秦意濃倒不是很意外。

只是……圈子裡混的都是人，林影后是人中的人，要是讓見到唐若遙，恐怕會不慎暴們之間的關系。

秦意濃眉尖微蹙，要不然不讓到劇組來？

關菡和統籌打完電話回來，道：“夜戲不是很多，統籌說您可以告知哪天晚上有事，給你提前空出來。”

秦意濃心不在焉道：“我再考慮考慮。”

***

新鋪的床單和被罩上都有清新的皂角香氣，唐若遙借浴室之行失敗，在自個兒房間裡洗了澡，鑽進了被子裡。

剛兩日沒回來，便不習慣自己的床了，哪哪兒都沒有秦意濃房間的好，不夠大，不夠白，不夠，最重要的是，沒有秦意濃。

被秦意濃連著拒絕了兩三回，一點化的態度都看不見，唐若遙意識到自己又上了的當。和昨晚一樣的套路，看傷心就獻個，看生氣就獻個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偏偏自己一時不慎，竟然被蒙混過關。

唐若遙盯著白的天花板，想：秦意濃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一件可以隨唐若遙任意置的品嗎？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又氣又難過。

生氣和難過的是同一件事，秦意濃好像從不知道什麼做珍惜自己。

心口悶得慌，爬起來去敲秦意濃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