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規規矩矩地起應了。林監丞也不再講別人的文章,放他們下課回了學齋。
幾位齋長和同學還想夸他幾句,卻不想他下了學就跑,左閃右閃幾步繞過他們,連盛粽子的簍都不要了,沒幾步就徑直跑出了國子監大門。
晚上回到家里,那種尷尬恥的覺久久沒有消除。他都沒心思復習了,打開筆記本就想起被老師上堂講解自己的優秀作文的驚悚。
他索收拾干凈桌子,在上面鋪開一張大紙,關起屋門,研了滿滿一池墨,開始畫等大小的小喬海報。
南貨店再過兩天就能清貨了,到時候計掌柜和崔源他們也能進京,他們裝修那兩天先在門口掛兩個等大海報,讀者知道他們還是有新畫兒的,不是跟風的假店,勾起讀者購買后就能開售新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講的文章題目是先進于禮樂一章,全為個人理解,有錯勿怪
【原題】
【子曰:“先進于禮樂,野人也;后進于禮樂,君子也。】
先進后進,猶言前輩后輩。野人,謂郊外之民。君子,謂賢士大夫也。程子曰:“先進于禮樂,文質得宜,今反謂之質樸,而以為野人。后進之于禮樂,文過其質,今反謂之彬彬,而以為君子。蓋周末文勝,故時人之言如此,不自知其過于文也。”
【如用之,則吾從先進。”】用之,謂用禮樂。孔子既述時人之言,又自言其如此,蓋損過以就中也。
【原文現代文翻譯:】
孔子說:“先學習禮樂而后再做的人,是原來沒有爵祿的平民;先當了然后再學習禮樂的人,是君子。如果要先用人才,那我主張選用先學習禮樂的人。”
【章句】
章句中“先進后進,猶言前輩后輩。”中間的前輩指的是周文王、武王、周公三代,后輩指的是東周末看春秋戰國時代。
朱子語類里說:圣人窮而在下,所用禮樂,固是從周之前輩。若圣人達而在上,所用禮樂,須更有損益,不止從周之前輩。若答子為邦之問,則告以四代之禮樂。
如孔子所言:‘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又云:‘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鍾鼓云乎哉!’此皆損過就中之意。
章句的解釋和現代人翻譯不一樣,大是說孔子覺得春秋戰國的禮樂過于繁瑣,【文】也就是禮節,勝于【質】也就是君子的本。所以他寧愿學習使用被當世之人認為疏的古禮,以矯正當時禮儀過于繁瑣,拘束人的弊端。
以下兩篇文章都是按章句的解釋來寫,與現代人的翻譯無關。
【文中費宏寫的其實是張居正的程文,也就是會試后出的,指導未來三年文章風向的范文】
破題:
圣人于禮樂,述時人之所尚,表己之所從。
承題:
蓋文弊則宜救之以質也,圣人論禮樂而獨從先進也,有以哉。
起講:
想其意蓋謂:禮樂貴在得中,而君子務乎實勝。
破題就是概括章句的原意,承題寫出周末【春秋戰國】時,繁文縟節過多,風氣浮華,應當強調實質以矯正這個問題。圣人自稱愿學習前輩禮樂,就是為了引導世風回歸質樸實際。
起講從孔子言行發出自己的議論:君子需要務實。
后面部分太長,文中也沒寫原文,只寫了大意,這里就不寫了。
【崔燮寫的那篇是歸有文章】
【破題】
圣人述時人尚文之敝,而示以用中之極。
【承題】
夫天下之勢趨于文而不可挽也,夫子先進之示,得非示之以用中之極乎?
【原題】
何則?道散于天下,而禮樂其顯者也。
【起講】
道之不明而俗之淪胥者久矣。
【一二比】
中間有兩句:
其謂之先進者,則文武康之使也
其謂之后進者,則黍離以降之后也
“尚文之敝”是指春秋戰國崇尚繁瑣禮節,執政者行為僵化,形式大于容。
“用中之極”上一章文中解釋過,出自中庸,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為舜乎!”
【百度來的譯文】
孔子說:“舜可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啊!他喜歡向人問問題,又善于分析別人淺近話語里的含義。藏人家的壞,宣揚人家的好。過與不及兩端的意見他都掌握,采納適中的用于老百姓。這就是舜之所以為舜的地方吧!”
這篇的前兩點明了先進后進的時間:
先進指文武康,也就是文王、武王、周王【周公輔政】,周康王【王之子】,西周早期時代;
后進指【黍離以降之后】,也就是東周或春秋。
【黍離】是東周大夫傷悼西周王都荒蕪寫的詩,在《王風》之首。鄭箋云:“宗周,鎬京也,謂之西周。周,王城也,謂之東周。幽王之而宗周滅,平王東遷,政遂微弱,下列于諸侯,其詩不能復《雅》,而同于《國風》焉。”
后面沒有在文里寫到古文容的同樣不予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