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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難飛》 第79章 番外:荊羨X容淮(一)

荊羨失去菜單的掩護后, 心態崩了。

在意的并不是被誤解和哥哥的關系,而是形象問題。

怎麼說呢, 其實有點死宅屬, 待在家里的時候一直很隨,講究的就是一個舒適,通常來說,只要周末不出去, 必定集齊邋遢孩三件套——

隨意扎起的丸子頭, 油滿面的臉, 外加毫無版型可言的男款t恤。今天更夸張,因為和荊焱吵架的關系, 哭了一個晚上,臉都浮腫了。

荊羨到那人肆無忌憚的眼神, 不得不蓋彌彰地拿手背遮著眉骨,視線無安放,落到桌子下邊,結果自己腳上那雙不修邊幅的黑人字拖讓更尷尬了。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

在學校苦心經營的完神形象,全特麼毀了。

荊焱哭無淚, 想到初中那會兒讀的心靈湯,原來書上說的都是真的。

【每個孩子都應該收拾妥當再出門, 因為你永遠無法預料下一秒,你的心上人會從哪個角落蹦出來。】

是的,眼下已經深深認識到了這種錯誤。

可惜太遲了。

耳邊還有煽風點火的人在調侃:“淮哥,人家裝不認識你呢。”

荊羨認得這道有特的變聲期鴨公嗓音, 來自容淮邊的小跟班。姓邵,單名一個忠字,這位人如其名,整日鞍前馬后端茶送水,像極了服侍皇帝左右的

沒轍了,嘆口氣,放下手來。

表白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當時在ktv偶遇,恰逢隔壁包廂是他們班的,喝了點酒飲料,腦子一熱就強行過去唱了首《小歌》,一曲罷了還當著眾人的面問他——

【容淮,好聽嗎?】

結果他全程都在玩手機,聞見這句話才抬起頭來,不咸不淡看了一眼,語調懶洋洋的:“你走錯包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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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全是哄笑。

那會兒還沒覺得丟臉,等酒醒了后,才意識到這行為有多蠢。第二天去學校,仿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兒,走到哪里都是竊竊私語。

想起這段經歷,荊羨懊惱極了,原先打算的是姓埋名低調一陣子,等高考完了去同一個大學再從長計議。

可眼下狹路相逢,況就有點微妙了。

年白皙修長的手還撐在桌角,指尖捻著那張塑封的菜單,慢條斯理地道:“看起來還好吃的。”

老板是何等的人,一看有生意要來了,立馬招呼伙計搬了幾條長凳來,往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又架了張圓臺面。

作迅捷如閃電,毫沒給人拒絕的機會。

“你們認識的吧?那再加點東西?”他拿著記賬的小本本,滿臉堆笑:“我這里燒烤可是一絕啊,整個商業廣場找不出第二家這麼好吃的。”

容淮笑了笑:“那還真得試試。”

太子爺發話了,七八個人順勢就坐了下來,馬忠一溜煙地報著菜名,一副財大氣的架勢。

荊羨力山大,坦白講當然是很愿意同喜歡的男生坐在一起吃夜宵的,可對面坐著荊焱,一直能到冷冽的目若有似無徘徊在周遭……

有種被家長撞破早

坐不住了,想要起時,原本一直站著的人坐到了側。

年清冽的氣息里混著點悉的薄荷味兒,應該是洗澡時沾上的,們家也有這個牌子的洗漱用品,聯想到自己和他用同一款沐浴,荊羨沒出息地臉紅了。

面前的桌面被人叩了叩。

荊焱冷著嗓子:“憂憂。”

回過神來,一個哥字還縈繞在舌尖,又被他打斷。

“走了。”荊焱面無表地從皮夾里出兩張鈔票,放到桌上,對著還在死命游說加菜的中年男子道:“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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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會兒腦子又轉不過彎來:“哎?你們的菜也沒上呢?”

“我們不吃了。”荊焱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找零的錢也不要了,瞥見大花貓狀態的,想了想桌上的紙巾不干凈,拿袖子幫了下沾著可樂的角,低聲道:“回家了。”

兄妹間極其自然的作,看在不知人眼里,無視是等同于間的甜狗糧。

馬超下意識看向容淮。

年掰開一次筷子,正慢條斯理剔著上頭的刺,眉眼是一貫的漫不經心,看不出喜怒。

馬超猶豫了,有些吃不準老大的心思,要說他對校花有意思,可那天在ktv一點面子都沒給,當眾打臉。但要說沒意思,怎麼會見到和新歡親親我我后,順水推舟就和人家坐了一桌呢?

難道不是監視?不是吃醋?不是骨子里的占有

馬超績不行,腦補能力卻極其出眾,抱著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的心態,他拍了下桌板,嚷道:“什麼意思?不給面子是不是?”

容淮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馬超到了的鼓舞,更加來勁了,單腳踩著椅子,氣焰囂張地道:“就算我們淮哥看不上,也不到你,知道嗎,小白臉?”

其余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荊羨火騰地上來了,從小到大都默默跟在荊焱屁后面作守護天使,一點虧都不肯讓哥吃,幾乎都條件反了。

“你有病啊?”一腳就把對方踩著的椅子給踹翻了,怒道:“不會說話就閉上。”

椅子裂了,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腦子里都劃過一長串的問號。

這還是他們學校清純可人的酒窩神嗎?

半晌,還是老板打破了沉默,哭天喊地嚷嚷著這把長椅有多珍貴,陪伴了多年云云,直到荊焱拿紙幣堵上了他的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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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羨也意識到了苦心經營的人設崩塌了,懊惱地咬著,一聲不吭。

氣氛僵持。

大多人都站著,唯有容淮還波瀾不驚地保持原狀,他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在翻那張菜單,低垂著眼睫,仿佛聽不見外界的喧鬧。

馬超湊過去:“淮哥……”

“還吃不吃了?”他抬眸。

跟班們你瞅我我瞅你,而后點點頭。

年的臉冷下來,原本俊秀無雙的眉眼間都是低氣,整個人沉得可怕:“吃就給老子坐下。”

嘩啦啦,瞬間排排坐好。

荊羨目瞪口呆,這一刻才發覺自己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麼了解他。

曾經打聽了好多有關他的消息,都記在本子上。

比如他長期霸占年級第一寶座,卻不服從校規三天兩頭曠課,讓教導主任又又恨。

又比如他面對外校混混們挑釁,一個人單挑人家三四個,打得對方求爺爺告跪了整整一小時,才收手。

他不但讓全校生死心塌地,也同時擁有著讓同年齡段男生們俯首稱臣的人格魅力。

只是這幫子平時橫著走的壞學生們,眼下為了容淮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大氣都不敢一下,真的大丈夫嗎?

荊羨看傻了眼,被哥拉走了。

走出了幾米,沒忍住,回過頭去。

他支著額頭,百無聊賴地聽邊的人說話,打火機在纖長的手指間翻轉,花樣百出。

看了一會兒,腦袋被人不輕不重拍了下。

荊焱扯了下:“矜持呢?”

荊羨笑嘻嘻的:“很帥對不對?”

“長相能當飯吃?”荊焱皺著眉,看著妹妹一廂愿的樣子,搖搖頭道:“你別花太多時間在這個人上。”

“為什麼?”

“他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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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羨垂著頭不吱聲,趁著哥哥沒注意,再度扭過頭去。

這回他像是注意到了,隔著人群,遠遠眺過來。

立刻做賊心虛移開視線,無奈心跳一下比一下重,臉上也熱得不行,只能拿手在頰邊扇著。

回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回房時,荊焱攔住了

“憂憂,我沒和你開玩笑,你還小,有些東西……”他斟酌了下,緩緩道:“雖然我沒比你大多,但我看得出來,姓容的那小子沒怎麼上心,他也不像是那種關注的人。”

荊羨覺心底的了一下,著急地道:“哥,我可以……”

荊焱嘆息:“不想看你以后難過。”

怔了片刻,小聲道:“你對我沒信心嗎?”

荊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他的妹妹,從小生長環境就很單純,也沒什麼勾心斗角的破事兒,活得沒心沒肺。而那個人,一看就心思深沉郁難測……

明和黑暗,本來就是對立面。

但是面對大眼里的希冀,他不忍心潑冷水,只能把哈姆太郎塞到懷里,鄭重道:“那就高考完了,再說。”

荊羨敬了個禮:“不瞞你說,我也正有此意,他績太好了,我高三要拼一把了。”

荊焱笑笑沒答腔。

準備關上房門,看到哥還站在外面沒走,探出腦袋:“別和爸媽說,尤其是我爸!”

狂魔荊念,萬一上線就很麻煩了。

“知道了,不過……”荊焱言又止。

“放心放心放心!”雙手合十:“如果有一天我傷心了,一定而退。”

總算擺平了哥哥,荊羨洗完澡躺到床上,明明是午夜了,可經過剛才那個曲,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手機在黑暗里熒熒亮著

小心解鎖了屏保,來到私文件夾,里頭全是之前癡漢行為無法控制時拍的照片和視頻。

翻到最后時,手指頓了下。

點開了視頻。

人聲鼎沸的地下拳館,還有角沾笑容狠戾的年,他面無表地將壯漢擊倒在地,而后看向巨大的記分牌,屬于他的代號下面,獎金累積到了三十萬。

進度條拉得很快,短短五十秒的錄影,在僅剩的幾秒時,更室外,他側過頭,看向了鏡頭,冰霜覆雪的眼里劃過一意外。

荊羨深呼吸,關掉了播放,真是每看一次都心驚跳。

哎,現在想都來不及了。

因為知道了他太多

他就像是個擁有無數迷點的藏寶之地,吸引著好奇心重的人前行……

喜歡上這樣的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荊羨直地躺著,渾渾噩噩想了很久,意識開始渙散,眼瞧著要進夢鄉,手機震了一下。

瞇著眼,點開了短消息。

十一個字數相當眼,盡管沒存,依舊目驚心。

【那天的小歌,我沒聽清楚,下周一晚自習后,來樓頂再唱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這個番外,覺寫著寫著要變長篇了。

我要加快進度=。=

我說一下,這個番外沒什麼三觀,看著爽就好。

另外,容淮有點兒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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