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唐溫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勇敢的事,即便自己的頭發上也沾了不水珠, 但仍舊像個無畏的戰士。
最主要的是,終于也保護了許珩年一回。
想到這兒, 高昂起弧線迷人的天鵝頸,也學著錐子臉用高傲的姿態睨了一眼,然后踩著步子慢吞吞地走出去, 出門前還聽見后面那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唐溫你給我等著!”
氣呼呼地鼓著臉走到包間門口, 沒等開門,許珩年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的手停留在門把上,半側著子,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一聽見他的聲音, 滿腹的委屈像是開啟了發泄口似的, 唐溫低垂著腦袋,眼眶里的水汽都匯聚到了一起,撲上去就抱住了他, 臉埋在他的膛,小小的子一抖一的。
包間的門還是半開著的, 屋里的人不知道什麼況,只看見唐溫撲進了許珩年的懷里,都立馬激地敲起了碗筷,起哄聲一波接著一波。
他無視后的哄鬧,帶過門來,了的發頂, 將聲音放得又又低:“是誰惹我家小朋友了,這麼委屈?”
抬起臉來,仰著小下,眼圈里紅紅的:“一只狗尾草。”
原本一開始還在想,錐子臉會不會把自己包裝許珩年的“紅玫瑰”,編故事給聽,誰知道那人竟然連狗尾草都不如。
“狗尾草?”
唐溫認真地點了點頭,又轉著小腦袋環視了一下四周,拉著許珩年的袖口說:“我們去外面的院子里說吧。”
可不想再從走廊上遇到那個錐子臉。
飯館的后院像個天菜棚,用竹子搭建而了一架遮天蔽日的葡萄架,由于季節的緣故,盤旋纏繞在上面的葉子已經變得枯黃,卻仍舊在燥熱的風里搖曳姿。
架子旁邊還有一個木質秋千,很簡便,應該是搭建給來這兒吃飯的孩子們玩的。
唐溫拉著許珩年走到秋千旁的空地上,把剛才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說到最后的時候,還是有些哽咽。
而許珩年聽完之后,卻抑制不住低笑起來。
小姑娘用手背用力地蹭了蹭眼睛,鼻音濃濃的:“你笑什麼!?”
他都被人這樣詆毀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許珩年手幫抹掉眼角的淚花作細致又溫:“笑我家溫溫伶牙俐齒,不僅會撲過來咬我,還能咬別人了。”
“…我哪有咬你。”
他怎麼總是喜歡記一些無關要的事……沒錯,就是無關要。
唐溫吸了吸鼻子,覺眼角的眼淚已經快干涸了,但即便如此,還是耍賴似的拎過他的袖子來,轉著臉蛋了又,后來又想起什麼似的昂起腦袋來——
“…你還沒跟我說過你跟那錐子臉到底認不認識呢?”
剛才在講述的時候,就已經自帶了這個外號,本來覺得陌生人外號不太禮貌,但這人實在是讓深痛惡絕,所以也顧不上其他的了。
他替理了理耷攏在額前的發,淡淡道:“認識。”
唐溫默不作聲地將手到他小臂下面,連的作都準備好了。
“……”
“也沒什麼,就是跟邱岳在一起過一段時間,我當了幾天電燈泡。”
抓住了話里的重點:“幾天?”
他頓了頓:“嗯…也就四五天吧,畢竟邱岳談從來都超不過七天。”
“……”
也沒真得想問這種無聊的問題,自始至終都是相信許珩年的,但就一直覺得心里堵的不行。
以前年紀還小,跟許珩年在一塊,從來沒有人會當面指三道四,但現在卻會被人這樣曲解,想想就覺得委屈。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許珩年見眉心皺,輕嘆一聲,了的手心,問道:“你想不想秋千?”
唐溫“啊”了一聲,瞪大眼睛說:“秋千?”
許珩年點點頭,信步走到秋千架旁,用手使勁拽了拽架子的承程度,又仔細看了一下座位——
“還可以,而且座位很新沒有明顯灰塵,應該有人不久前就坐過……試一下?我推你。”
唐溫看了看,突然有點心。
但還是不停地擔憂,皺著眉頭念念叨叨地說:“我坐上去會不會斷啊,我中午的時候吃了好多東西呢,太重了……如果斷了的話老板會不會把我們兩個留在這里做苦力…?可是我只會刷盤子呀。”
“……”
“沒事,到時候我掩護你,你先跑就行。”
“…行。”
已經很多年沒坐過秋千了,即使小區里的育場每年都會翻新健材,對于早就長大的他們來說早就不那麼重要了。
記得小時候,經常拉著許珩年在兒園里坐搖籃,還記得那個搖籃很長,可以斜過子,兩人高也差不多,可以面對面的坐在一起。
一次見義勇為,讓沒有交集的兩人成了怨念很深的同桌。從此冤家互懟,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家都覺得兩人會水火不容度過高三時,薑非彧卻開始驚天地泣鬼神的表白模式。一天一月一年,鮮花蛋糕玫瑰。 “薑非彧,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你都好意思叫權詩潔了怎麼能拿走我的全世界呢?” “what?” “和你在一起才是全世界(權詩潔)。” 媽的,她能拒絕這個智障嗎?
讀書那幾年,沒人會把江槐和明霜聯系起來。明霜是校花,總是風云中心,有錢有顏,驕縱張揚。江槐是附中永遠的第一名,少年家境不佳,可生得清俊冷淡,待人克制疏離,是一等一的好學生,從來和風月不相干。只有明霜知道,他私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