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聽見琳達的話,一下愣了,像是突然轉過彎來,咬牙切齒地問到:“所以他花這麼多錢,就只是為了上個杰出貢獻企業家評選?”
琳達被沈倩一吼,連忙了鼻子,小聲嘀咕道:“也不是啊,這些業務本來就跟姚氏有關,那些蛀蟲也是罪有應得嘛,只不過咱們花得錢稍微多了一點兒而已。況且,不是您說的嘛,想看姚總帶大紅花,接組織表彰的樣子,我哥去廟里算過了,最近十年,這樣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沈倩這會兒都不得自己生來是個啞,氣勢洶洶地轉走進病房,對著姚信和,氣不打一來:“所以你跟談陸兩個人商量的有來有回,一個為了人不擇手段,一個爭著收拾人家的爛攤子,現在都還滿意?”
姚信和抬起頭來,他這會兒已經換完了上的藥,拍拍自己邊的床鋪,示意沈倩坐過來,面目沉靜,像是一點兒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姚信和生來不是一個富有同理心的男人。
他不屬于某一個固定的階層,他雖沒有主傷害他人的壞心思,卻也從不會將他人的喜怒哀樂放在心上。
他可以為了滿足沈倩的期待為一個看似大度的善者,自然也就需要為了達到目的做一些不太面的事。
他沒有主融進這個社會規則里的意愿,所以離開了沈倩,他依然還是那麼一個寡歡、冷漠涼薄的壞東西。
沈倩看見姚信和這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差點沒被他給氣樂了,一屁坐下來,恨不得上去捶他兩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不理智,我說一句想看你上表彰大會,你就這麼來,那以后我說要吃人,你難道還要去殺人嗎!”
姚信和頭上包裹的紗布微微散開,被窗外吹進來的風一吹,出額頭上很是蒼白的一塊皮,他側坐在沈倩跟前,整個人像是藏在了午后燥熱的影里,只有抬起來的那一雙眼睛涼得驚人,冷漠的臉上帶著些許駭人的平靜,歪著腦袋,笑了一聲答到:“好啊。”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