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一連幾日祭祖,筵宴,那吉服又格外的沉,一天下來的脖子又酸又麻,每每奔波之后,嘉都異常疲憊,一沾枕便睡的不省人事。
蕭凜見狀,晚上的時候只是抱著淺嘗輒止,沒再擾清夢。
直到第七日晚上,繁瑣的儀禮終于行完,嘉一回來便換下了厚重的吉服,又在池子里泡了許久,周的疲憊才慢慢消退。
出了浴,了酸疼的脖子,小聲抱怨了一句:“這皇后也不好當啊。”
蕭凜看著懶懶的樣子,松了松領走過去:“還不是你力太差。”
他說的格外自然,嘉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是什麼意思,頓時臉頰通紅,惱火地看了他一眼:“別說。”
這周圍還有那麼多侍呢,他真是毫不顧忌。
嘉耳尖紅的像瑪瑙一樣,再逗下去怕是便要燒著了。
蕭凜低笑,隨手扯了張帕子替著發:“臉皮怎麼還是那麼薄?”
嘉低下了頭,一想起那晚被他哄著答應的話便忍不住有些懊惱,絞著帕子抱怨了一句:“明明是你太過分……”
發帶著水汽,打了肩頸,蕭凜著著便有些心猿意馬,眼神有意無意地掠過口的大片白皙。
著肩膀,明明是涼的,但嘉卻越來越熱,坐在他手底下有些不安。
當那修長的手指刮過耳后的時候,嘉渾一麻,立即咬著回頭看他:“你干嘛呀?”
“怎麼了?”蕭凜一臉坦然,似乎全然未察覺到的張。
可嘉現在已經格外識他的心思了,視線一下看到那微的結,連忙將帕子扯了回來:“我自己。”
“那朕去沐浴。”蕭凜手指一松,讓順利地走了帕子。
嘉心不在焉地著發,聽著不遠凈室里潺潺的水聲,心里也被水聲晃一搖一的。
等到蕭凜出來的時候,張地連忙扔下了帕子,又拿起了香膏細致地涂抹著:“你先睡吧,我涂完再睡。”
蕭凜看著別扭的樣子也不拆穿,嗯了一聲便上了榻,卻并沒睡,而是拿了本書一頁頁地翻著。
不多會了,上便涂完了,嘉著那小罐子悄悄朝里側的床榻上覷了一眼,發覺蕭凜正持著一本書,看的神奕奕,大約還是在等。
他怎麼神那麼好,一天下來都不累嗎?
嘉忍不住犯嘀咕,又連忙回了頭,將上重新涂了一遍。
磨磨蹭蹭了許久,眼見著旁的侍都打了哈欠了,嘉再回頭,約瞧見蕭凜手中的書也放下了,這才松了口氣,朝著床榻邊走去。
可剛掀開紗簾,那原本合著眼假寐的人忽然一手攬著的腰把按在了膝上。
“涂完了?”蕭凜眼中毫無睡意,顯然是等候已久。
嘉分跪在他雙膝兩側,撐著腰盡量不到他:“沒……沒呢,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香沒撲。”
“涂了也沒用。”蕭凜按著的腰意有所指,“反正待會兒總是要洗的。”
自打了婚后,他直白了不。
嘉一陣臉熱,正后退,反倒被他按住脖子向前住了吻。
他邊吻邊將往下按,嘉跪著的雙膝又刺又麻,意識混,直到他的手扶著的腰緩緩下落的時候,嘉才回過神,連忙扶住了他的腰才沒往下。
兩人正僵持的滿頭是汗的時候,帳子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啼哭,嘉立馬清醒了過來,小聲地推著他:“孩子哭了,我得去看看。”
可這個時候蕭凜怎會放走,牢牢地攥住了的腰:“有嬤嬤在,留下來。”
他聲音格外的低沉,眼神也異常的深邃,鼻音微微地上挑著,嘉一陣臉熱,艱難地撐起了腰:“不行,小滿這兩天發熱,夜里醒了必須得我哄,你先睡,我把他哄睡再回來。”
什麼時候哭鬧不行,偏偏挑這個時候。
蕭凜臉黑了下來。
嘉見狀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捧著他的臉輕聲地勸:“跟小孩子計較什麼,他不也是你兒子?”
“待會兒再去。”蕭凜仍是不放手。
他的待會兒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嘉咬著,正撐的難,連忙搖頭:“不行,他哭的太厲害了,我不放心……”
話音剛落,那隔壁的聲音便撕心裂肺,吵得人頭腦發疼。
眼下便是想繼續也沒致了。
蕭凜不不愿地松了手:“那朕陪你一起去。”
兩個人匆匆收拾了一通,便朝著坤寧宮的偏殿里走去。
小滿正躺在搖床里放聲大哭,一見到悉的影,頓時哭的更加厲害。
嘉連忙將他抱了起來,哭的直打嗝的小滿才慢慢止住了聲,趴在的脖子上牢牢地抱著。
“你別總是慣著他,小孩子哭一哭沒什麼了不得的。”蕭凜看著那孩子著,寸步不離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著。
“我知道,他不是還在病著麼?”嘉知曉這宮中的規矩,平日里并沒有過多縱容他,了他的額,發覺他不再燒了,便將孩子放下了。
被放到微涼的搖床上,小滿仍是不愿撒手,在的懷里拱來拱去,格外纏人。
蕭凜走過去,臉一沉,小滿便立即撒了手。
“你干嘛總是嚇他?”嘉側擋住了蕭凜,了孩子的頭,“小滿乖,快睡吧。”
小滿大約是哭累了,眼睛一閉,長長打了個哈欠,慢慢地睡了過去。
他臉上嘟嘟的,白里紅,隨著呼吸一吸一放,臉蛋也跟著微微著。
蕭凜手了,一下,那便跟著抖一下,像凍一樣,手格外的好。
眼看著他快把兒子給醒了,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蕭凜才收回了手。
然而為時已晚,小滿眨著眼睛已經醒了過來,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困意全無。
“都是你,好不容易哄睡的,你他干嘛?”嘉滿腹怨氣,將搖床朝他推了推,“你弄醒的,你將他哄睡。”
“朕怎麼哄他?”蕭凜臉僵。
可嘉卻徑直站了起來,想著趁機讓他多親近親近孩子。
蕭凜無奈,只得推了推搖床,語氣冷:“快睡。”
他越哄,小滿卻越神,眨著眼睛四下張著,東瞧瞧,細看看,當看到不遠的嘉時,著床邊的扶手咿咿呀呀地要過去。
“不許去。”蕭凜拿開他的手,隨手塞了個九連環進去,“不想睡就玩這個。”
小滿被攔住了去路,擰著眉不高興地甩開了那九連環,仍是要爬過去。
蕭凜不得已,又拿了個撥浪鼓晃著吸引他注意力,小滿頓時被這聲音吸引住了,手去夠那撥浪鼓。
玩了一會兒,小滿抱著那撥浪鼓極為開心,從枕邊出了一個啃的滿是牙印的手指狀的磨牙餅長了手遞給他。
“給朕的?”
蕭凜盯著那牙印有些嫌棄,這烤的的餅是專為他磨牙做的。
小滿咿呀地應著,吃力地舉著胳膊遞到他邊,向獻寶一樣。
蕭凜忍住不看那牙印,才閉了眼一口咬了下去。
但他咬的太用力,一口便咬去了大半。
嘎吱一聲,小滿盯著手中那只剩下一點點的餅,又手了,確認他的寶貝只剩一點點了,隨即“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嘉一回頭看見的便是這一幕,頓時又氣又笑:“你干嘛和孩子搶東西吃?”
“怎麼了朕搶他的東西了,明明是他自己遞過來的。”蕭凜一陣頭疼。
“是嗎?”嘉故意揶揄他,笑著又拿出了一新的磨牙餅遞到小滿,哄了許久,小滿才終于又重新睡著。
蕭凜有口難言,趁著嘉轉又了那胖乎乎的臉頰一把才解了氣。
哄睡了孩子,一偏頭看見小滿的搖床上掛著一個剔的玉墜,蕭凜眼神微頓,又拈起了那玉墜看向:“這是你給小滿做的?”
手巧,善雕刻,那玉老虎雕的憨態可掬,活靈活現。
嘉點了頭:“閑來無事,做著玩而已。”
閑來無事,能給兒子做東西,卻沒給他送過一樣。
蕭凜丟了墜子,狀若無事地問了一句:“只做了一個嗎?”
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忍著笑背過了:“嗯,只有一個。”
蕭凜哦了一聲,放下墜子,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并肩朝著殿走去,蕭凜長,走的快了一些,嘉站在他后,依稀從那高大的影看出了一落寞。
直到回到了室里,走到了黃花梨梳妝臺,嘉才住了他:“等等。”
蕭凜不明所以,回頭看著:“什麼事?”
嘉沒說話,低著頭在屜深找找了半天,才翻出了一個用手帕包好的東西遞了過去:“給你的。”
這東西并不大,但用帕子包的格外仔細。
蕭凜臉上的霾一掃而空,定定地看著:“這是什麼?”
“你打開就知道了。”嘉垂眼著腳尖,將東西塞給了他便趕快轉過了。
那帕子一層層的揭開,蕭凜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玉章。
那印章刻的的格外致,外表打磨的頗為,一看便知費了很多功夫。
蕭凜忽然笑了,拿著玉章遞到了眼前:“做了多久了?”
嘉原本是想大婚當晚給他的,生怕他不喜歡,又怕太直接,猶豫了許久都沒送出去,這幾日又一直在忙著祭祀的事,干脆一拖再拖,索拿帕子收起來了。
一抬頭瞧見他眼中的笑意,嘉佯怒要一把奪回來:“不要算了。”
“誰說不要?”蕭凜一抬手,將那印章舉得高高的。
嘉踮著腳尖也夠不著,反倒撲進了他的懷里。
只隔著兩層單,熱意綿地相在一起,嘉臉頰被烤的瞬間滾燙,連忙后退。
可蕭凜的手卻慢慢環上了的腰,將牢牢地圈在懷里。
“朕很喜歡。”蕭凜偏頭吻著的額發,聲音無比溫繾-綣,“只要是你送的,朕都喜歡。”
嘉埋著頭,心底卻忍不住小小地雀躍著。
“那朕也該好好給你回禮。”蕭凜的手慢慢向的腰下去,一手托著的,一手穿過膝彎忽然將人打橫抱起。
突然失重,嘉輕呼了一聲,連忙捶著他的肩:“快放下,還有人在看呢……”
而且他走的那麼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著急似的,嘉掙不開,只好埋在他懷里不敢抬起來。
可蕭凜眼神一瞥,原本值夜的侍紛紛識趣地退了下去,沒了妨礙,他直接將人丟上了床。
說是讓做主,但嘉子慢慢騰騰的,沒多會兒便扶住了他的肩氣地直喊累。
蕭凜一開始還笑著看沒用的樣子,然而一連幾次半途而廢,他被折磨的滿頭是汗,臉也漸漸青了下來,終于還是忍不住翻而上,才得了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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