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將大BOSS從警察局接回來後,冉檸就已經經曆了一次散架子似的悲痛。
當時季之夏其名曰:
他想。
他兄弟也想。
冉檸那時本著“舍己為人”的心思,任他為所為了。然而接下來幾天,在意識到某人越來越頻繁的“想”之後,冉檸終於忍不住提出抗議。
“季之夏,現在都快淩晨一點了……”
**著趴在某人上,氣若遊的鄙視自己曾經的善良,“能不能,別……”
意識到大旁的生機,頓時閉上。
現在裝睡還來得及嗎?
可惜下一秒……
乾坤顛倒。
某人神抖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冉冉,欠的債還沒還清,這點程度就不了了?”
“我欠什麽債了?”冉檸垂死掙紮著。
“從我出差到回來,你說說你欠了多天?債滾債,還不完。”
“……”
他為什麽要從警局出來?他就應該在裏麵把牢底坐穿啊!
又被著還了一次債,冉檸連鬥的力氣都沒了。
“季之夏……明天我要回H城,我爸媽要我給他們寄服的。”
M省的工作剛起步,夫妻倆勁頭正足,本不打算再回H城過年了,倒是初一的時候可能會來沈城。
所以冉檸的言下之意:睡吧。
這事季之夏早就知道,磨蹭了一會兒不願意離開,仍舊忍不住問,“我讓人買了送去可以嗎?”
“他們不習慣。”冉檸拒絕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真的已經困到不行了,可是某人他還……他還……
恨不得把他團吧團吧扔到天邊去。
最後冉檸實在承不住,厚著臉皮哭著喊了出來,“你出去!”
然而如此突破極限的一聲吼,換來的是大BOSS更加賣力的辛苦勞作,“不,冉冉太味,讓我實在是……不忍自拔。”
不、忍、自、拔……
冉檸逐字分析之後,幹脆利落的昏了過去。
……
這不是一晚,而是自打他回來後每晚的常態。
第二天,是被季之夏抱著去梳洗的,在浴池裏還昏昏睡,本睜不開眼睛。
“一會兒給弄些吃的,咱們在高速上吃。”
冉檸被刷著牙,渾渾噩噩的有問題也沒能及時問出來,等徹底清醒過來後,已經從頭到腳被季之夏裹個嚴實。
“你也要去?!”驚訝了!
季之夏一臉理所當然,“正好今天沒什麽安排,明天年會過後,連員工都正式放假,我作為老板不能提前一下特殊待遇?”
您咋說都有理。
早就習慣了翹班的小冉冉本不敢在這方麵跟他頂。
說不過他還好,萬一一不小心真的給大BOSS說服了,怕自己的利息再增加幾個百分點。
囧的不行。
四意圖掩飾尷尬。
小腹恰逢此時傳來的脹痛,讓冉檸臉一變,迅速起又跑回了衛生間。
十分鍾後,笑意盈盈的從裏麵出來,順便給了季之夏一把傘。
季之夏蹙眉,沒有立刻接過,“我們在車裏用不上,而且天氣預報今天也沒有雪。”
冉檸很執著的塞到他手裏,“不,這就是單純送你的。”
季之夏:“?”
難得能見到大BOSS也出了不理解的表,冉檸異常興的給他解釋:“你若不舉,就是晴天!”
季之夏一愣。
就看心裏暗爽的冉檸拿著小天使在某人堪比包公的臉前晃悠了一下,“哦對了,別忘了再給我買一箱哈!快沒了!”
怕不怕報複?
開什麽玩笑!
現在都已經到了債多了不愁的地步好嗎?T_T
*
一路上,大BOSS很沉悶。冉檸連補眠的覺都不敢睡,心虛的隻敢在一旁啃包子,生怕自己睡著了……
哦不對,現在不適,季之夏應該不會那麽殘暴。
更何況還有司機在。
可他一臉不悅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自己的話真的傷到他了?傷到男人最脆弱的小心肝兒?
冉檸自責了,包子仿佛變了蠟燭餡兒,沒味。
悻悻然地坐好,用胳膊肘懟了懟季之夏,“喂,生氣了?”
季之夏默默看了一眼,別過頭,不理。
冉檸:“!”
真生氣了啊!這幅傲的小表?!
鑒於害,隻能連忙給他發了條微信,【幹嘛呀,人家就是開個玩笑啦,BOSS大人您最偉大了,怎麽可能不舉?】
其實這不像安,看冉檸那一臉惡作劇的樣子,就知道其實是想把人惹的更一點。
然而……
季之夏也很快回複。
【沒什麽,隻是覺得浪費了你的安全期,有些惆悵。】
冉檸:“……”
錯了,怎麽可能誤以為自己可以無恥過大BOSS呢?他本就已經到了不是人的境地了好不好?
蒼天啊!
打包好父母的行李,季之夏安排專人專程送過去。
忽然多出來的閑適時間,讓冉檸完全忘了之前的窘迫,躍躍試的想拉著季之夏在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再逛逛。
從小學,到工作。
尤其,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工作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