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你覺得我像是腦子壞掉了的模樣?”蘇余說完,掛了電話,轉到下一個, “喂,阿梁啊, 我跟你說,我在劇組……”
那邊, 霍秦沉默許久, 一手兜,著漆黑天空, 他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也不知道,只是在剛才,他突然順著嚴總說法想著他的另一伴,蘇余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跳了出來, 毫無預兆的,就跟那天突然從臺冒出一般。
“蘇余。”他道。
后頭燈火璀璨, 觥籌錯。
“那你要不要試著喜歡我?”
霍秦問著, 涼風習習,他慢慢等著, 手機那頭安靜無聲,蘇余膽子小,很小很小,現在可能已經被嚇懵, 怔怔的握著手機不知所措。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耐心的等一個人。
那頭,蘇余一本正經著:“阿梁,我絕對不可能看到過!那麼挫的服,我本看都不會看一眼。”
黃粱著眉心,到底又是誰找死去嚇這混賬東西,他要是說只是被嚇出幻覺,蘇余也能堅持自己遇鬼。
“那你繼續說吧。我聽著。”黃粱開了外放,對著電腦開始工作。
蘇余沉默許久:“我好像無話可說了,我換人了。”
黃粱:“……”
那邊,霍秦等了許久也不見蘇余說話,眼眸微垂:“蘇余?”
后頭黎特助聲音傳來:“蘇余啊,我跟你說,咱做人要相信科學,你那絕對是眼花。”
霍秦皺眉。
“你趕換人接著打,我老板出來好久了還沒回來,我得去看……老板,你在……”黎特助閉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家老板的臉有點黑。
霍秦看了眼手機,抬手了眉心,手機上顯示七分鐘前早就掛了。
也就是說,可能本沒聽到他說的。
霍秦手,黎特助困的想了想,遲疑的看向自己手機,要這個?
他試探的遞過去。
霍秦接過手機,正準備接著說,發現蘇余已經又掛了。
他握著黎特助的手機了,深吸了口氣打了回去,手機里傳來機械音:“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這回不是拉黑,是真的在打電話。
“老板?”黎特助不解著,剛剛明明還算有力的老板,此刻仿佛到毫無人的摧.殘,帶著疲憊。
“沒事。”霍秦將手機扔回給黎特助,重新回了宴會。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會喜歡這麼個東西?
黎特助:“???”
“對了,老板,那個黃粱的資料查全了,現在發給蘇余嗎?”
霍秦:“發吧。”
黎特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他很郁悶。
那邊,蘇余又打完一通后,手機顯示有郵件發來,點開,是黎特助發給的,瞬間想到是之前讓他查的黃粱。
“蔡蔡,電腦。”
蔡蔡愣了下,不怕了?
“好,等下。”
蔡蔡給電腦上電源,再開了機,連上酒店無線,蘇余才捧著筆記本下載了郵件的容。
酒店偏僻,網速也不怎麼好,下了近二十分鐘,才下好,蘇余解,黎特助查的時間范圍很廣,幾乎從他小學開始到現在。
蘇余先點了最近的文件夾,里頭,是他給同一人的匯款賬單,以及一十幾歲的年圖片。
又一點點的往前看過去,看了三個多小時,大致理清了黃粱的一生。
蘇余沉默了。
黃粱,貧苦人家出生,有個青梅竹馬的人,兩個人一起考到了好的大學,然后畢業后一起斗,后來青梅有孕,待產在家,黃粱繼續斗,了某一小公司當經紀人,有過雄心壯志,可中間被人搶過資源,被底下藝人背叛,又被人陷害,一切的一切在青梅生產差點沒錢去醫院時崩潰,最后靠著手握別的經紀人藝人黑料而到手錢跟資源。
讓他們的生活好起來。
可那時候黃粱徹底沒了初心,做事不擇手段,夫妻漸漸離心,直到七年前,他跳槽到了星辰,他們離婚了,黃粱就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錯般,變本加厲,然后一年后,他妻子因病過逝,他卻還在那跟人搶資源,他兒子徹底恨上他,選擇跟母親的娘家人一起生活。
蘇余靠在床頭,回想起五年前跟黃粱剛開始磨合的時候,他好像的確是這樣,諂,資源要最好的,捧高踩低,不理會任何沒有地位沒有作用的人,甚至不理解到底在執拗什麼,活一惡毒反派。
一切好像是從自己瞎節食,瞎折騰,最后醫院后開始改變的,那時候醒來,黃粱不知道坐邊多久,他們兩個都不說話,直到說要出院。
他才說:“以后,我給你規劃時間,雖然會累,但能減你進醫院的次數,也不會讓你猝死。”
看著電腦中他妻子的照片,大概是那時候他心了,想到了他錯過的人,就像是要彌補憾般的,想告訴這個人他還是以前的黃粱,所以很努力的當個稱職的經紀人。
“蘇余姐?”蔡蔡一旁看的焦心著,“梁哥跟夏元接了好幾回?”
蘇余點頭:“嗯。”
原來將來不是黃粱黑化,而是他已經自己走回正途,卻冥冥之中有力量,想把他掰回原位。
“蔡蔡,明天是不是沒我的戲份?”
蔡蔡點頭:“嗯,明天主要是男主的戲份。”
蘇余準備打個電話給黎特助,翻到通話記錄,這才發現黎特助之前有打過一個給。
那邊,宴會已經結束,司機開著車送他們兩個回家,黎特助手機突然響起來,霍秦看了他一眼,黎特助不明白蘇余這時候找他做什麼。
“老板,我接個電話。喂,蘇余做什麼?”
霍秦腳步微頓,停在原地看著后頭黎特助打著電話。
“什麼做什麼?不是你之前打電話給我嗎?你先說,你有什麼事?”
黎特助困了下:“我什麼時候……”他這才想起,霍秦剛剛拿他手機打了,“哦,不是我,是老板。”
蘇余愣了下:“老板找我做什麼?”
黎特助想到自家老板后半場整張臉寫著“生人勿近”的恐怖樣,看了眼幾步外的霍秦低聲音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第一次打給我之前是不是給他打過,你們說什麼了,把他氣這樣?”
蘇余想了想,心臟猛的一停,完了,之前忙著要轉下一個電話,掛太快了。
“黎……黎特助。”
“嗯?怎麼了?”
“老板問我,還喜不喜歡霍啟,你說,他是想知道什麼?”
黎特助愣了下,老板問這個?
蘇余慌了,怎麼會沒想到這層?
“黎特助,明天借我幾個兇一點的保鏢!我先掛了。”
黎特助:“???”
那邊真掛了,過了幾秒,霍秦的手機響了起來,霍秦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兩個字,一整晚的郁悶總算散了點。
“蘇余。”他道。
黎特助:“???”
他心好像轉好?
蘇余坐直了,對著手機重新答道:“老板!我不喜歡霍啟!一點也不!”
霍秦一腳踩上臺階,聞言,角淡淡勾起:“嗯,我知道了。”
“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
霍秦額前青筋跳了下。
忠心?
“您放心,我絕對沒有跟他藕斷連,出賣您的打算的!”
那邊一句話也不說,蘇余沉默了下,霍啟突然過來探班,萬一霍秦以為還喜歡霍啟,一氣之下,把踹了,那這個空有五億多加兩套房的人,沒準會死在霍啟的爪牙下。
“老板,需不需要我霍啟?您是要事業上致命打擊?還是半夜捅了他?”
“蘇余!”
蘇余:“嗯?”
“你給我閉。”那邊略帶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蘇余:“……”
先試探忠心的不是他嗎?
霍秦黑著張臉掛了。
蔡蔡不解著:“蘇余姐,怎麼了?”
蘇余看著手機,心頭有點涼:“沒什麼,我會到了社畜的痛苦。”
蔡蔡:“???”
蘇余低頭又給黎特助發消息:“黎特助,明天記得給我保鏢。”
黃粱的事,怎麼也不能放著不管。
黎特助:“你到底說什麼了,老板更氣了。”
蘇余:“……”
“我就說,我對他的忠心日月可鑒!絕對不會因為霍啟背叛他的。”
黎特助困著,好像沒什麼問題?
他看著前方背影,霍秦抬著手按了按額頭,似乎被氣到頭疼,隨后他又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秦室長,我問你個問題。”
那頭,秦室長畢恭畢敬道:“老板。”
“如果我問,你還喜不喜歡你前男友,你會想到什麼?”
秦室長臉上忽然劃過異樣,連忙站直,對著手機道:“老板,您放心,等回去后,我一定會把他丟進太平洋。”
霍秦:“……”
“絕對不會因為私人問題影響工作。”
“您之前讓我查的黑客,我已經鎖定一定范圍了,請再給我一段時間。”
霍秦按了按眉頭:“沒什麼,你慢慢查。”
他有點累。
后頭,黎特助恍然大悟。
霍秦進去了,可秦室長被霍秦靈魂拷問后,有點慌,堵了黎特助在他房門口。
“黎明,怎麼回事?老板為什麼突然那麼問我?”
黎特助看著難得微慌的秦室長,憋了一路的笑,終于忍不住,扶著門笑到肚子快筋。
“不關你事!是蘇余!”
黎特助想通一切,笑的眼淚快出來,在秦室長的眼神問下,一手搭在肩膀,笑著道:“我跟你說,老板估計是在酒會上被嚴家父提醒,發現自己喜歡蘇余。”
秦室長皺眉:“有關系?”
黎特助著肚子:“有!太有了!”
“你知道老板第一時間做什麼嗎?”他了眼角笑的淚水。
秦室長:“做什麼?”
“老板居然就那麼直的,筆直筆直的問,你還喜歡霍啟嗎?”
秦室長愣了下。
“蘇余那個衰神,別看一天到晚,蹦跶來蹦跶去,我當初請的時候,都能腦補我綁架,膽子小那樣,被老板這麼一問,可不得說老板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嗎!”
秦室長:“……”
好像有點懂蘇余,任誰到霍秦這麼一問,都得被嚇壞。
松了口氣,好在不關事。
回頭,看到拐角人影,手心一,一把將黎特助推了出去。
黎特助:“……”
“老板,明天蘇余要干架,我覺得你可以跟過去,讓倒一下腦子里進的水。”
居然聽不懂他家老板的潛臺詞,腦子肯定不好使。黎特助用著眼神表著自己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等黃粱事解決完后,再重新告白,不要急~二更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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