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一直拖著不肯理,也不會發炎這樣,還不知傷及腹什麼沒,你先換服,等進漠河城之後,咱們休息幾天再上路。”
我把換下來的繃帶拾起來,“我去外面守著,你歇會起來子換服再睡覺。”
冰鳥深呼吸一口氣沒說話,我直接轉出去了。
把紗布埋了,我找應能給我弄了兩條毯子才回去,在帳外喊了聲,“可以進來了麼?”
良久,裡面才傳來冰鳥的聲音,“進來吧。”
已經換了服睡下了,還是第一次看見穿人服,要是再打扮一番,肯定是個人,閉著眼,我刻意挑了個離較遠的地方打地鋪。
躺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心頭貓爪似的難,剛才差點就沒忍住了。
等進漠河,最好把留在城養傷,我趕去西域,把喜子找回去給穀子娘差,然後再把我的秋甜找回來,一想起秋甜,更睡不著了!
在地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等到天明。
冰鳥還在睡,我手了下額頭,熱度比昨晚上退了些,還是得吃點藥才行,便去找寧大夫了,寧大夫在給傷的士兵包紮,後面還排了一長串。
我看了眼那些傷兵,“咱們有多傷的士兵?”
“約三千吧,援軍還未到,寧大夫現在只能給他們做簡單的包紮。”
“哦。”
忘了這裡已經沒藥了,我悻悻的轉離開,去弄了點粥放進冰鳥帳。
竟然醒了,見我端著粥進去,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從側掏出一卷布帛,“太子已經把委任狀送來了,命你別多管閑事,立即去西域調查兵,然後回宮。”
“這麼快就來了?”
大漠蒼鷹果真名不虛傳,我趕過去把粥放下,接過委任狀,是以皇上的名義頒發的,還加蓋了金元傳國玉璽印章,這下費蘭德肯定能把心放肚子裡和我們合作了。
“太子吩咐,把費蘭德的降書帶回去。”
“好,我這就去取,你先喝點東西,再休息下!”
我拿著委任狀大步走出去,興的去了楚傲霜的營帳,他正在營帳制作沙盤,略掃了眼,像是西北地區,就是被西域殺伐過的地方。
“看看這是啥!”我把委任狀丟過去。
楚傲霜手接住,打開一看,和我看到委任狀時的表一樣驚駭,“居然這麼快就把委任狀弄來了,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可沒這本事,是冰鳥的大漠蒼鷹!”
“大漠蒼鷹?”楚傲霜皺眉。
我走到他跟前,“怎麼,你沒聽說過?據說此蒼鷹能飛得高過雲端,急速如風,一日萬裡,太子讓咱們把費蘭德的降書帶回去,給我吧。”
楚傲霜點點頭,一邊給我拿降書,一邊說道,“沒想到冰鳥竟然有大漠蒼鷹,這種鷹是外蒙的國鳥,極難馴養,難道冰鳥姑娘是外蒙人?”
“額,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咱們說話行事小心一點,省得第二天就傳到太子耳裡了。”
“嗯。”楚傲霜點頭,把降書遞給我。
我打開確認無誤之後才拿回去給冰鳥,已經把粥喝完了,我把降書遞給,“剛才本來想請寧大夫給你開點藥的,可援軍押送的草藥還未到,你再休息會,等援軍到了再給你煎。”
“不用。”
“又倔了是不是?反正你現在死不了,我才懶得管你,你不喝,大不了我自己去西域就是了,我還懶得等你!”這樣我也不用進西域之後費盡心思甩掉了。
冰鳥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敢,太子有令,你若再擅自行,我可以殺了你!”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太子才不會殺我,你就唬吧,我懶得和你說,反正能過漠河我就會走,到時候能不能跟著,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我轉出去,留在帳肯定又會覺得別扭了。
援軍下午才到,這次的援軍主要負責押送資,三萬兵馬押送了十萬人將士的糧草,浩浩一隊,遠遠去,像一條長龍。
楚傲霜接到命令,立即出來迎接,押送資的將領名劉山。
“屬下劉山,參見將軍!”
“快快請起!”楚傲霜趕把劉山扶起來,“劉將軍一路辛苦了,如今西域已經投降,不用再打仗了,讓你的人馬暫且駐紮,等本將軍和應能進漠河之後,這裡暫且由你指揮。”
“西域投降了?”
劉山眉頭皺,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
楚傲霜點點頭,“嗯,今夜我就和應能去漠河探明虛實,下一步的行,等咱們回來再議。”
“將軍要親自深虎?不如讓末將去吧!”
“你長途跋涉,留在這裡待命!”楚傲霜手在劉山肩膀上拍了拍,劉山只好閉,恭恭敬敬給楚傲霜行了個禮,“一切聽將軍吩咐!”
“你先把送來的資和應能接一下,分出三分之二,晚上運進漠河城。”
“是!”
劉山和應能齊齊離開,我掃了眼跟著劉山而來的那些將領,忍不住皺眉,“怎麼沒看到溫拿?”
聞言,楚傲霜笑看著我,“不是你給七弟說讓他小心溫拿麼,他有傳信給我,收複甘州之時,我讓溫拿留守甘州了。”
“留守甘州?你就不怕溫拿和費蘭德來個前後夾擊?”
楚傲霜大駭,“溫拿是費蘭德的人?”
我趕搖頭,“不是,只是萬一呢,你以為留守甘州就防著他了麼?這個溫拿恐怕和江湖人士有來往,我暫時還不知他到底想幹嘛,你只需控住他兵權就行。”
提及此事,楚傲霜忍不住皺眉,“怪不得牛欄山一戰,總覺得有些哪裡不對勁,溫拿的武功明明在我之下,卻斬殺了叛國賊元彪,還有不西域大將。原來是有高手從中相助。”
細思極恐,楚傲霜似乎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看著我,“怪不得溫拿請兵出征,太子要派我一同前往,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哈哈哈,當然,否則鎮元大將軍,就是溫拿了。”
楚傲霜表就像吃了蒼蠅似的,將我細細打量一遍,“陳兄,你到底是誰,小小年紀不僅當上了欽天監,還如此深謀遠慮,七弟能得你相助,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我就是我啊,我和景軒,沒準真是前世有緣吧,我這人幫禮不幫親,如果景軒將來不能做個好皇帝,我一樣會扶持別人取而代之!”
我可不是開玩笑,楚傲霜也看出來了,笑著圓場,“七弟能得陳兄相助,定不會辜負陳兄的希。”
“將軍你趕去點兵吧,咱們今夜就進漠河城,晚上好好睡一覺。”
“嗯。”
楚傲霜點頭之後就離開了,清點完資天都已經黑了,楚傲霜面為難,“咱們明天再去漠河如何?天已黑,現在去,費蘭德恐怕會以為我們有詐。”
“正好,看他肯不肯打開城門!”
楚傲霜凝眉,最後還是同意今夜就進漠河,他挑揀了三千兵押送糧草,還把應能帶上,只留了劉山一人鎮守全軍。
冰鳥喝了些藥,面已經恢複如常,不知道從哪去找了件男人的服換上,跟著我們一起進城。
只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看到漠河城了,漠河與西域邊境相鄰,十分幹旱,漫天黃沙幾乎要把城牆給淹沒了,只能看見城牆上點的火把。
我們還未靠近,就聽見漠河城傳來號角聲,城牆上埋伏的弓箭手,齊刷刷站起來,拉弓對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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