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後悔。
若衛斂真死了,定然是要笑得合不攏的。
珠翠覺察出些許不對勁,嚴肅道:“你說,你到底做什麼了?”
珠月一個激靈,惱道:“我能做什麼!你也忒莫名其妙!”
珠翠狐疑地著,暗道最好是自個兒想多了。口氣一緩:“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擔心你?瞧你這樣子像是子不適,今兒也該到我值,你就休息罷。陛下那邊該傳早膳了,我去伺候。”
珠月心不在焉的,也沒在意珠翠說了什麼。眼下心如麻,又是期待傳來衛斂的死訊,又是擔心事敗後自己的下場。
不,不會敗的。就算公子斂沒死,沒遇上那獒犬,什麼意外都沒發生,也並沒有損失。人都沒事,又談何追責呢?
珠月不斷寬自己。
珠翠見魂不守舍的樣子,輕搖了搖頭,推門走了。
秦王日理萬機,早膳剛用完就去書房召大臣商討事宜,留衛斂在養心殿。
宮人們去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珠翠進來,想了想,還是悄悄走至衛斂旁,低聲道:“公子,婢子有一事要提醒您。”
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珠月形跡可疑,給公子提個醒準沒錯。
衛斂不聲,待室其他宮人都退下,才道:“哦?”
“這事兒也只是婢子的揣測。”四下無人,珠翠才微微放開了些,“小心珠月。”
衛斂神不變,等繼續說下去。
珠翠以為衛斂是不記得珠月這個人。畢竟養心殿中宮那麼多,哪能個個都記住。就如陛下,國事上過目不忘,人事上人淡薄。整個養心殿除了李公公,就沒一個被陛下記住名字的。
如今又多了一個公子斂。
珠翠索將珠月如何慕秦王,如何癡心妄想,如何背後編排衛斂,今日又如何鬼鬼祟祟的事全都說了。對珠月沒什麼份,對眼前溫潤如玉的公子倒有滿腹憐惜與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好,自然不會為了珠月瞞著他。
衛斂聽罷,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他就說他初來乍到,怎麼就招了一個小宮的殺心,原是秦王的爛桃花。
珠翠道:“公子還是小心為上,婢子總覺得不會善罷甘休。”
何止不會善罷甘休,對方已經出手想要置他於死地了。
衛斂並不多言,只是道:“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珠翠低頭,輕聲:“為公子分憂是婢子分之事。”
衛斂但笑不語,心已經拉起了警戒。
……他好像也招惹了一朵桃花。
這姑娘是怎麼回事,怎麼隨隨便便就喜歡上人的。
他當初靠近珠翠是為了探取報,卻不曾想騙人。他是不折不扣的斷袖,注定無法給予一個姑娘回應。
看來珠翠這條暗線以後是不能用了。
和姬越一樣,衛斂同樣不喜歡在利益關系之外,上有所牽扯。
珠翠回西閣時,臉上還帶著笑。
又見到了公子,單獨與公子說了會兒話,怎能不令歡喜。
公子何等風華,一見傾心,每靠近一分,就更喜歡一分。
珠翠的興高采烈與珠月的失魂落魄形鮮明對比。許是的喜悅太過濃烈,珠月都忍不住問了句:“什麼事這麼高興?”
迫切需要其他事來轉移腦子裡的胡思想。
珠翠笑道:“沒什麼。就是公子他膳後與我說了會兒話——哎呀!”說了。
珠翠連忙閉口不言。
而珠月在聽到那句話的瞬間臉上盡失。
衛斂沒死?!
作者有話要說: 衛斂:【溫和】我沒死,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