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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覺醒來之後,燒退了。病了一場,他整個人似乎都消瘦了幾分,眼神也變得愈發沉。
吳悠親手給臥室換了一套床品,他怕還有病毒留在那上面,不過他對陳說得是:這種暖調會讓人心好。陳覺得可笑,他怎麼會以為換個床單被罩就能讓自己心好。
為了給陳調養,吳悠特意從貧民窟裡挖出來一個險些就要死的營養師,那營養師一年來第一次見到水果的時候,激得哭了出來。
水果和蔬菜這些東西,現在實在是太過珍惜,儘管科學家們不斷地培育變異種子,甚至到北京去花高價購買種子,但是大部分農作都是吸收太多營養,本無法結果,種個東西需要人24小時班看著修剪,活率只有兩不到,整個山城,也只有吳悠能隨取隨用,即使是他本人,也不捨得天天吃,但為了陳,他僱傭了更多人去種蔬菜水果,有什麼好東西都第一個送到陳面前。
這些事陳雖然看在眼裡,卻從沒給過吳悠好臉,如果不是吳悠,所有的資源他都可以自己掌握,何須吳悠這麼借花獻佛。
陳痊癒之後,吳悠第一次帶他離開住的地方,到附近的森林裡打獵散心,倆人是騎著陳的馬去的,一個下屬都沒有帶,看來吳悠當真自信,現在對他甚至不怎麼堤防了,連這一點都讓陳恨得牙。
那片森林經常有變異猛出沒,普通人是絕對不敢來的,只有有能力的獵人才會來這裡捕獵,不過吳悠今天讓人把進森林的道給封了,他今天不想看到任何其他人。
倆人坐在馬上,慢悠悠地在森林裡漫步,這片森林在末世前,是一個很歡迎的城市公園,末世之後,不僅面積擴大得無邊無際,裡面的植也生長得異常巨大,危險無不在。
吳悠卻悠然自得,坐在陳背後摟著他的腰,下墊在他的肩膀上,「這裡有沒有原始森林的覺?我剛來山城的時候,這裡幾乎每天都來,來這裡打獵,然後換吃的、換人、換資,招兵買馬那個階段,我可是很辛苦的,因為時時都要防著你。」
陳冷哼一聲。對這件事,他真是後悔不已,就因為第一次的暗殺失敗,他對吳悠的能力太過顧忌,所以遲遲不敢第二次行,才讓吳悠有時間壯大自己。
吳悠輕笑道:「你是不是在後悔沒在一開始就多派些人來殺了我呢,可惜啊,後悔是最不值錢的了。」他地吻了吻陳的臉頰,「你用了我給你新換的沐浴嗎?真好聞。」
陳道:「不是要打獵嗎。」
「急什麼,我們又不缺東西吃。」吳悠的手探進了陳的服裡,著結實的,曖昧地笑道:「真想你的味道啊。」
陳臉皮發,暗自握了拳頭。
「放輕鬆點,張什麼。」吳悠低笑道:「你是害怕我會對你做什麼,還是害怕的反應比你的誠實?」
陳冷道:「我說了,你要做什麼儘管做,別廢話。」
「可我想和你流啊,我想問你舒不舒服,我想知道我的寶貝在你裡的時候,你是什麼覺,我還想知道,你出來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誰……」
陳臉白一陣紅一陣,那麼混又瘋狂的一夜,很多細節他居然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實在無法接,為什麼自己被男人強迫也會有快,那種好像燒起來一般的覺,跟任何人在一起時都會不到。
吳悠掰過他的臉頰,溫地含住他的,淺吻起來,「你的每一次慄我都得到,我知道你喜歡,我早晚會讓你親口承認的。」
陳別開臉,「那個人……怎麼樣了?」
吳悠作一頓,口氣冷了下來,「這個時候你提幹嘛。」
「我不能問一下嗎,你已經……」陳抿著,說不出口。
「我已經什麼?我已經上了你了,所以該把放了?」吳悠低笑道:「陳,我可不是個能信守承諾的人,而且就算我能,我記得那天我說的是『看你表現』。」
陳扭頭瞪著他,「吳悠,你別太過分。」
吳悠深深看著他,「其實那天你的表現我很滿意,你的、你的聲音都極了,你裡面又熱又,我很喜歡……」
陳咬著牙,真想把吳悠活埋在森林的某。
吳悠語氣很是甜地說:「可還有一點讓我很憾,不如現在補足了吧。你主親我一下,我就放了,而且就像當時說得那樣,我會提供給一份工作,讓們全家有飯吃。」
陳冷冷地看著他,儘管表面看著很平靜,但心裡卻是非常猶豫。
吳悠但笑不語。
陳轉過,僵了幾秒後,湊上去快速親了他一下。
吳悠笑道:「不夠。」
陳劍眉蹙,又親了他一下,這一次,雙的時間稍微延長了一些。
吳悠了,意猶未盡的樣子,「還是不夠。」
陳忍著怒意,一把揪住了吳悠的頭髮,用力地親了上去,因為太過莽撞,他們的牙齒甚至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誰的被破了,齒間瀰漫著一淡淡地腥味兒,吳悠張開,把舌頭魯地頂進陳的口腔裡,掃著他的牙齒、舌頭,仔細品嚐著他的味道。當陳發現這個吻越來越不可控的時候,他想,卻已經晚了,吳悠按著他的後腦勺,幾乎是要把他吞進肚子裡那般親吻著,明的津順著陳合不攏的角流了下來,充滿了-的味道。
倆人氣吁吁地分開,吳悠聲道:「這才接吻嘛。」
陳著氣,說不出話來,多了這麼一層讓人恥的關係,他越來越無法把吳悠看一個單純的仇敵了。
「我很滿意。」吳悠了陳的臉頰,狡黠地一笑,「你生病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放了,哥哥現在在我們的廚房做雜活兒。」
陳怒道:「你……」
吳悠溫地親了下他的額頭,「其實,如果真的懷了你的孩子,我會讓生下來,跟你好好把孩子帶大,怎麼說也是你的孩子,我怎麼會為難呢。」他想到什麼,不笑了起來,「就是不知道生出來會不會變小狗。」
陳冷哼一聲,「你要是不打獵,就讓我下去走一走,我好久沒有變異了,我想跑一會兒。」
吳悠眼睛亮了亮,「可以,不過你要讓我坐你上。」
陳瞪著他。
「萬一你就那麼跑了怎麼辦,我可追不上你。」
陳抓起他的領,一起從馬的上跳了下去,還未落地,他的已經膨脹起來,迅速變了髮鬆、面貌兇猛的高加索犬,吳悠正落到了他背上。
吳悠大笑道:「真夠過癮的。」
陳沒搭理他,朝著他的馬拍了拍爪子,讓它留在原地,然後就朝著森林深狂奔起來。人一旦和異種之後,儘管在爭奪自我意識的戰鬥中勝利了,功控制了這個,但是也會到異種的不同程度的影響,大部分是生理上的,但也會影響到心理,比如陳和高加速異種後,就喜歡急速狂奔的覺,喜歡全投地瘋跑,那種暢快自如的覺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能飛起來。
吳悠抓著他背上的,一點都不敢鬆手,陳的速度非常快,他隨時都可能被甩出去,風呼嘯而過,他被吹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但是那種風馳電掣的覺太痛快了,他同時也能覺到陳此時暢快淋漓的豪邁心,比起床上的臠,他更喜歡陳不可一世的姿態,當時在山城街頭,他們一個在馬上,一個在馬下,那驚鴻一瞥,畫面被定格在了記憶中,他永遠忘不了陳當時閃閃發的樣子,可惜兩者他不能兼得,他要麼把陳強行留在邊,要麼只能看著人遠去,那他當然選擇前者。
陳在森林裡暢快地跑了二十多分鐘,才跑回了原地,路上他們到了不變異,但一見到陳,已經而生畏,本不敢招惹,反而是他們順路獵了一隻野兔拖了回來。
吳悠微笑著陳頭頂的,「以後出門就帶你好不好?」
陳甩了甩大腦袋,沒搭理他。
吳悠趴在他上,「你比任何變異都好多了,有威風速度又快。」
陳冷笑一聲,「吳會長說什麼是什麼。」
吳悠了他的脖子,「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這樣你晚上被我騎,白天也被我騎……」他噗嗤笑了一聲。
陳強忍著怒意,沒說話,但嚨裡發出了憤怒的低,聽著有些嚇人。
吳悠拍了拍他的腦袋,曖昧地說:「真可惜,好想看看你現在生氣的表,我是說人的表,一定很好看。」
陳扭過頭,兇惡地眸瞪著他。
吳悠把手到他鼻尖上,輕聲道:「我把手放到你裡,你敢咬嗎。」
陳張開盆大口,朝他齜著牙,形容猙獰可怖,然後吳悠表卻沒有一波,依然淡笑著。
陳最終扭過了頭去,「回去吧。」
吳悠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著陳的腦袋,「回去吧,你累著了我也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