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這并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學會的。”

海茵的答案讓肖巖產生一種期待,是不是無論自己向這個男人提出怎樣的要求他都會滿足？

“沒有任何事是朝夕之間就能做到的。請相信我的誠意。”

海茵來到肖巖的面前，他握住肖巖的手，拉向自己,那一刻肖巖的心臟不控制地狂跳。

“這是關于可能的判斷。假設當你的拳頭來到我的面前,我會在腦海中過濾掉所有不可能的行,你的拳頭越是接近,我過濾掉的信息越多，做出的反應也將更加準確。對于我而言,這是經驗的積累。而你缺的就是這種經驗。做出判斷很容易,但下定決心卻很難。”

肖巖明白海茵的意思,設想出的可能越多就越發難以做出取舍。

“我會向你攻擊，現在由你來試著阻止我。”

肖巖還沒準備好,海茵已經扣住肖巖的肩膀將他向地面，“專心。”

是啊，難得在特殊任務部隊中擁有不敗神話的海茵·伯頓親自教導，每分每秒都必須集中力。

海茵的作刻意放慢，像是為了將所有的瞬間拆解開讓肖巖看清楚一般，每當肖巖以為對方的攻擊不可能再改變了，海茵總能顛覆肖巖的想象。

也許是一個小時，又或者兩個小時之后，海茵停了下來。

肖巖低著頭著氣，汗水滴滴答答從額頭上墜落，這一切就像個嬰兒在與大師較量，如果是從前，肖巖的自信早就崩潰。

他知道，自己在海茵面前越是不值得一提，就越代表對方毫無保留將自己的一切展示給他。

“今天就到這里。”

海茵轉過去，按開了訓練室的門，兩名負責監管肖巖的特種兵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送他回去。”

“是，上校。”

肖巖和海茵走在通道里不同的方向。

三分一十二秒，與第一次的實驗結果相比簡直就是突飛猛進，但這遠遠不夠。

他一定要讓X-2病毒的持續時間更加長久。

回到自己的房間，盡管疲累，肖巖的思緒卻如同水般沸騰。房間里的終端無法進行復雜的數據理，但卻可以進行談話聯絡。他尋找到了仍舊在線的凱西。

“嘿，凱西，我以為你已經睡了呢。”

“訓練結束我就倒在床上睡到現在。哪像你這家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現在終于不用那些特種兵的氣了，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肖巖低下頭來笑了笑，他知道只要凱西認真去做，沒有什麼能難道他，只是這家伙對能還有格斗之類的東西十分反。

“你在嘲笑我嗎！搞清楚！你所有表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覺得你真的是個天才。還記得半個月之前你給我的建議嗎，我調整了那個病毒，它在實驗中發揮作用的時長從三十六秒提升到了三分一十二秒，但我現在沒有頭緒怎樣再度延長這個時間。”

凱西扯起角，揚了揚下，那是只有探討專業領域時他才會出的驕傲神態，“親的，你想要的不是它的時間持續更長，而是永久。”

肖巖愣了愣，“那麼……我要怎樣才能讓它永久？”

“當這種病毒不僅僅存在于實驗，而是徹底改變實驗的基因。”

“……”肖巖皺著眉頭，“徹底改變……這可能嗎？”

凱西聳了聳肩，“如果你覺得不可能，那麼就繼續改造這種病毒，病毒進人的方式就像在迷宮中游走，別讓它走太多的彎路，想象一下還有什麼方式讓它能夠更加直接地進你設定的目的地。”

“更加直接麼……”

肖巖思索了起來。

凱西卻打了個哈切，“親的，我要睡了……明天又是讓人郁悶的一天。”

系統傳來提示聲：“您的好友已離線。”

肖巖卻毫沒有反應，怎樣才能更直接呢？

不知不覺，頭頂的燈越發明亮，肖巖發覺自己竟然躺在那個訓練室里。

而海茵正覆在自己的上，他的手臂撐在自己的耳邊，這樣近距離的姿態，當海茵的發垂下，仿佛無數星子從黑的夜空中墜落。

肖巖扯起了角，天啊……又來了……

“是因為你曾經進過我的潛意識，所以我總是無法克制自己幻想你的存在嗎？”

“你那麼希這是幻想嗎？”海茵的面容無比真實。

對方優雅的眼睫垂落，俊而冷漠的鼻骨出別樣的和。

果然是幻想，因為現實中的海茵·伯頓，不會問任何問題，他的心中永遠沒有疑問。

肖巖扯出略帶囂張的笑容，“如果是幻想，我就可以為所為……”

每一次都是這個家伙以倒的氣勢親吻自己，怎麼樣也想要贏回來。

略微撐起上，肖巖猛地親吻上海茵的。

他以為對方會阻止他，反正如果是幻想自己本不用擔心疼痛或者死亡……盡管每一種覺在大腦里都那麼清晰。

他記得對方是如何挑開自己的肆無忌憚地親吻，這一次肖巖完全照著海茵的方式霸道地進海茵的口腔，翻了個將騎坐在了海茵的上。

剎那間一切像是著了火，海茵猛地捧起肖巖的臉頰，發瘋般地狂吻，肖巖被那力量迫到失去重心，雙手狼狽地撐在對方的肩膀上。

海茵十分輕松地坐起來，手指起肖巖上下擺，極占有意味地過他的，來到他的口，更加放肆地，沿著腰了進去，手指掰開那隙的力度仿佛要將所有阻礙他們接的東西全部隔絕開。灼熱的口開束縛狠狠沖肖巖最深，真實到連心臟都停跳的疼痛令肖巖掙扎起來，而對方只是更加用力地將他回原。

“這就是我為什麼總是進你思維深的原因，你會疼痛，也會清楚地知道被我占有，但當你從這個世界離，你會仍舊完整。”

肖巖睜大了眼睛，在對方的臉上看見口侵襲的瘋狂，那雙冰藍的眼睛延出一種力量，將肖巖狠狠鎮。

大力地進出，沉重的拍擊，肖巖仿佛被四分五裂，他扣住海茵的肩頭企圖起，但這一切就像一條不歸路，對方扣了他的腰，沒有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

肖巖的隨著對方的進攻而上下起伏，每一次被頂到至高點，痛苦與某種快織而上，這個男人難以被包容的口在他的兇猛地進出，肖巖的覺無法從那無與倫比的沖擊中解，他只能從中出聲音來。

“……上校……停下上校……”

肖巖迷離地看著海茵，他敬畏著這個男人卻又難以自已地追逐著他，而這個男人眼中翻滾的浪肖巖確定那是因為什麼。

海茵出手一把下肖巖的后腦，一陣瘋狂的親吻之后便翻在肖巖的上，將他的雙高高抬起，接著向他的肩膀，兇猛的進犯并未結束，這一切持續了太久太久。

對于肖巖來說，這并不是一場噩夢。

他因為對方的強悍而疼痛，因為對方的執著而沉淪，因為無法逃的信賴所以即便是這樣毀掉自己的力量他還是無法恨他。

“我想要在現實中抱你。”

低垂的眼睛里流瀉出的并不僅僅是，肖巖看著對方，傻傻問：“為什麼？”

“……因為我想擁有你。”

海茵的抿上肖巖的鼻尖，牙齒輕輕咬了咬，他的發梢掃過肖巖的臉頰，那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親昵作。

猛地一陣失重，肖巖睜開眼睛，明亮的線轉為和的燈，他著氣，發覺自己回到了現實。

“哈……”

猛地摘掉終端連接，肖巖低著頭，他的心臟還在狂跳，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胳膊，親吻的力度似乎還留在間。

剛才，是海茵侵自己的大腦了嗎？

肖巖盯著終端連接，他記得海茵曾經是中央科學院的翹楚，自己從前的那些幻覺……依稀記得好幾次自己正好與終端連接。

這是海茵給自己的答案嗎？

“我想要擁有你……”肖巖忍不住念起那句話，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因為幻覺中的海茵太特別，不再那麼遙不可及，不再那麼冰冷到無法接近。

他的力度，他的溫度，都那麼清晰而直接。

但是肖巖不由得想起那一次自己被鎖在潛意識中也是海茵進喚醒了自己。一個人一旦進另一個人的潛意識，就會對對方的思想造影響，這種影響可能很微小，也可能影響以后的一切。

“我上海茵·伯頓了。”肖巖皺著眉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正因為此，他也不得不懷疑，如果腦海中的海茵不是幻覺而是因為自己就期盼著被對方占有呢？

肖巖呼出一口氣，好想變得更加強大……

自己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這個如同懸崖般的男人吸引啊。

記得父親曾經說過，人走在懸崖下總是下意識沿著懸崖向上去，因為懸崖延的方向是天空。

“好吧，伯頓上校。”肖巖握了拳頭，瞇起了眼睛，“既然你在我的大腦中挑戰我對你的容忍度，那麼在現實里，也讓我看看到底被我迫到怎樣的地步，你才會說出那個答案！”

這是屬于他肖巖的決心！

肖巖不斷提升著病毒的持續時間，一個月之后，它的時效達到六分鐘。

這已經數不清是多次被海茵制服，肖巖的一只胳膊被海茵在背后，而海茵的另一只手則掐在他的后頸上，如果是實戰，肖巖的頸骨已經碎了。

汗水從發梢垂落，海茵放開肖巖的那瞬間，他因為力差點摔在地上，而海茵的手掌卻一把將他托了起來，肖巖的背脊靠海茵的懷中。

“謝謝……”

肖巖故意向后仰起頭，對上海茵的眼睛，這個男人果然低頭看著自己，盡管掩藏的很好，但肖巖還是在他的眼中看見了小心翼翼。肖巖知道自己很壞，他可以仰起自己的下，讓自己的蹭上海茵的側臉，幾乎就在那一刻，海茵別過頭去，按住肖巖的肩膀，站穩了。

“嗯。”雖然只是單音節，卻有幾分低沉的黯啞。

肖巖的心中掠起一抹笑，隨即活了一下手指，覺到病毒還沒有完全被代謝，他猛地回，一拳揮向海茵的小腹，另一只手卻襲向海茵的側臉，在那瞬間按住他的臉頰收回拳頭更加用力地襲擊他的心臟，所有攻擊一氣呵，但海茵還是扣住了肖巖的手腕，一腳抬起將肖巖踹趴下。

下磕在地面上的瞬間，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肩膀。

肖巖抬起眼，發覺海茵單膝跪在他的面前，傾下。

“有沒有傷？”

“沒……沒有……”

海茵是怎麼做到的，明明踹出那腳的人是他，這家伙卻又能在下一個轉瞬托住他。

仿佛這樣的千鈞一發只是為了不讓肖巖傷。

肖巖盯著海茵，下意識回憶起那天腦海中那個瘋狂失去理智的海茵，也許那才是真正的他。現實中的他，太患得患失了，總是害怕自己會到傷害。肖巖緩緩靠向對方，他忽然很想吻他，至讓他知道自己讀懂了這個男人對他近乎過分的保護。

可海茵卻皺著眉站起來。

肖巖為自己瞬間的沖紅了耳朵。搞什麼啊！搞了半天伯頓上校本沒那個意思！

撐著地面爬起來，肖巖覺到病毒的效力已經過去了。

“有誰能向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充滿怒意的聲音響起。

肖巖回頭，看見一個影緩緩走來，一雙淬了冰的眸子瞪視著海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