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冷夜池拳頭一搜,的哢嚓作響,雙眼都能噴出火來了。
他要殺我早殺了,用得著和我這麼多廢話?
有白琉風在我更不怕他,只是冷夜池算我前輩,總得給他些面子,我趕點點頭,“信信,冷掌櫃武功絕頂,殺我眨眼的事,我知道你為什麼討厭我,再忍忍,等我朋友回來我立馬就走。”
要不是他擺著臭臉找存在,我還真懶得搭理他,我現在關心的是甫興。
我趕把白琉風請到凳子上坐下,“師父,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甫興呢?”
“甫興還未醒來。”
“一直昏睡著麼?沒什麼問題吧?”都快兩月甫興還未醒來麼?
聞言,白琉風笑了笑,“有紫萱照料,他肯定很快就能醒來了。”
紫萱是一味中藥的名字,應該是藥王穀的穀主的兒,由一直照料甫興,到時候讓甫興去找說說,教我們種草藥應該能行。
“嗯,師父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師父什麼時候出穀的。”
“今日。”說完,白琉風側過子看著我,“你來金城做什麼?不是讓你別和朝廷沾染上半點關系麼,你若再這樣,為師真要和你斷絕師徒關系了。”
呵,白琉風不會聽說我來金城了,特意回來逮我的吧?
我有我的苦衷,說過太多也不想在解釋了,只能笑看著白琉風,“一日為師,終為師,就算師父你不認我這個徒弟,你也永遠是我師父。”
一席話把白琉風逗笑了,旁邊的冷夜池臉卻越來越鐵青,突然瞥見我手背上的蛛銀針,眉頭一凝。
“你手背上戴的什麼?”
“蛛銀針?”白琉風皺眉。
“師父見過?那你知道怎麼用麼?白頭翁把這東西丟給我就離開了,都沒教我怎麼用,差點沒把我自個紮死。”我幹脆起袖子給他看。
“怎麼可能是蛛銀針?”冷夜池眉頭凝得更深,他見過蛛銀針,不是這樣的。
白琉風知道我前段時間誤抓了白頭翁,既然是他給的那肯定就是蛛銀針了,“沒想到消失多年的蛛銀針一直在白頭翁手中,現在這模樣,應該是改良過。”
“沒改良之前是什麼樣的?”
“沒改良之前只有手腕的部分,改良之後多了包裹手指的地方,應該更便於作了。”說完,白琉風把我袖子放下去,“武林中見過蛛銀針的人不,收起來。”
“哦。”
我把整只手都回袖子裡去,等有時間得做個護腕把這東西遮住。
沒聊幾句阿七帶著李方回來了,見到白琉風趕給他行禮,李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的男人,眼珠子落到白琉風上再也沒法移開了,就跟我第一次見到白琉風時似的。
白琉風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咳咳,既然你朋友來了,趕去找個住的地方吧。”
我點點頭起,“嗯。”
李方還沒回神,盯著白琉風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完全沒注意到冷夜池周氣息變化,冷夜池忍無可忍,突然起擋住李方的視線,“還不快滾!!”
“啊呀媽呀!”
李方被嚇的跳出房門,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個修羅似的男人,嗒嗒嗒就往樓下跑,“公子,快點,再晚沒房間了。”
我抱歉的對白琉風笑了笑,然後跟著下樓。
剛下樓,樓上就傳來一聲巨大的砰響,八人桌被冷夜池一掌震得碎,白琉風正在喝茶,桌子沒了,只能把茶杯拿在手上。
“夜池……”他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有些話當著外人面不好說,現在風行客棧已經打烊,冷夜池揮出一陣勁風把房門關上,“你還真相信欽天監的傳聞不?那小子是個禍害,我今夜就去殺了他。”
“你敢!”
白琉風眼神一冷,無聲的迫朝冷夜池襲去,澆滅了他上憤怒的火焰,只能把怒氣悶在腔裡,“那小子太招搖,咱們多年籌謀早晚毀在他手上。”
提及這個,白琉風面緩和不。
“咱們幾十年的籌謀,還不如他這小半年所謀劃的,你難道還沒發現他和我們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是什麼?”
冷夜池還真沒看出來,怎麼看那小子都是個神。
“無所顧忌,敢挑釁大過天的皇權,恐怕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會闖上一闖,不像我們,畏首畏尾顧慮太多,反而不敢放手一搏。”
冷夜池眉峰了,“這也算優點?不知死活的小子。”
白琉風忍不住笑了,知道冷夜池在擔心什麼,他一定是在陳穀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想自己上發生的一切再在陳穀上經曆一遍。
“憑我這段時間對他的觀察,他可以的,你不相信他,難道還不相信我麼?”
“皇叔!!”
冷夜池覺一拳打在棉花上,忍不住提高嗓音。
三十年前他帶領二十萬兵馬都沒把楚傲殤搬倒,還把自己埋在宮中的勢力付之一炬,反倒讓楚傲殤重新洗牌地位更加穩固,現在讓他把複國大業寄托在一個頭小子上,他如何做得到?
聽冷夜池自己皇叔,白琉風手中杯子一聲砰響碎末。
冷夜池知道自己急之下失語,趕低下頭,“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有些擔心,楚傲殤知道我還沒死,一定時刻提防著,我也是怕……”
“三十年,楚傲殤安安穩穩坐了三十年皇帝,該是松懈的時候了。”
“可主子你什麼都沒給陳穀說,他現在也完全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到時候會乖乖幫我們複辟麼?等他羽翼滿,豈會不想坐上那把龍椅?”
“到時候再說吧。”白琉風視線暗淡下去。
冷夜池趁勢追問,“真有那麼一天,主子會殺了他麼?”
白琉風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每每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會出現陳穀笑嘻嘻他師父的面頰,讓他本無法做出任何決定。
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白琉風起,抖了抖上的水漬,“讓人進來收拾了。”
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金城的夜晚燈火輝煌,沿街小販都還在賣著,可能因為剛剛過了年吧,大家都還沉浸在熱鬧的氣氛中,街上行人很多,好些商家已經開始賣花燈了。
李方剛出門就纏著我追問,“公子,那個人……不不,那個男子是誰啊?”
“我師父。”
“你師父?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又是誰,差點沒把我嚇死!”李方說著還拍了拍脯。
“冷夜池,知道怕就好,以後盯著我師父看。”剛才李方沒注意,我卻注意到了,冷夜池和白琉風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提及剛才的事,李方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一個男人竟然生得比人還,我這眼睛不聽使喚呀,看看沒什麼的吧,難不他兩是一對?”
“胡說八道,不然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說著,我抬頭看了圈四周,萬一冷夜池在暗就慘了。
冷夜池雖然護著白琉風,但他看白琉風的眼神帶著敬畏,卻又不像我和蘇言宏之間的好友關系,上下級也不像,說不出來的覺。
李方見我作就知道我再擔心什麼了,趕閉上,“公子,咱們今晚住哪?”
就在這時,人攢中有個和李方差不多年紀的公子哥撥開人群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一路都在張,待看清之後手中折扇一指,“李方!”
“鄧兄!”
李方又驚又喜,趕迎上去。
那個公子後還跟了幾個人,有男有,都是公子小姐模樣的打扮,應該是結伴出來逛夜市了,他們後丫鬟手中大包小包的提著,買的東西還不。
“你怎麼來金城了?”
被李方做鄧兄的男人勾了勾,看似熱絡,眼底卻帶著些不屑,也對,這幾人錦加,腰間玉佩做工和水頭都是上乘,和李方不在一個檔次。
“跟著……額,跟著朋友來金城辦點事。”說著,他回頭對我眨了眨眼,帶著姓鄧的走到我跟前,“來我為鄧兄引薦,陳穀,這位是阿七。”
阿七早就知道李方好面子,見我都沒說話,也沒說什麼,拱手給姓鄧的行了個禮。
“這位是金城赫赫有名懷化酒坊家公子,鄧雲。”
我只是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鄧雲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為方便趕路,我一布裳,風塵僕僕剛到金城都沒來得及洗漱,現在的模樣就跟鄉下人進城似的。
鄧雲略帶不屑的笑了笑,“李兄的朋友就是我鄧雲的朋友,能在大街上到也算緣分,正巧今夜咱們要去玩好玩的,一起吧。”
“好啊!”李方最喜歡和這種紈絝子弟一起玩,當即應下。
接著鄧雲又為我們介紹他的那些朋友們,介紹的時候還特意介紹了一下他們的顯赫的份背景,兩男三,有個董倩的是家小姐,剩下的就是富商家的公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