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樂慶推薦的那位書人選,是江南晨報的知名記者,歐吉安,據說是歐修的後代,此人本來在江南日報工作,後來因為一些事,得罪了單位領導,無奈之下,轉到晨報工作,一乾就是四年。
在江南晨報工作期間,歐吉安混得仍不太得志,可在記者圈裡,卻頗有聲,他寫得一手好文章,文筆犀利,璧坐璣馳,是出了名的江南才子。
這位歐記者與黃樂慶的相識,已經有近六年時間了,當時,黃樂慶還在蘆洲市擔任常務副市長,在蘆洲主抓了多項惠民工程,口碑極好。
歐吉安接到報社任務,奉命到蘆洲做了次專訪,頗深,是夜回到江州後,大書特書,寫了份很有質量的稿子,文章發表後,產生了良好的社會效應,因此,也引起了黃樂慶的注意,黃樂慶每次到江州市開會,都出時間,與對方見面。
黃樂慶出名門族,本對知識分子就有好,也非常注意和新聞記者保持良好的關系,以樹立形象,他和歐吉安相時間久了,竟生出才之心,就曾經勸過歐幾次,想讓對方離開報社,到蘆洲市政府任職。
歐吉安也搖過,畢竟,他在報社乾得也不舒心,換個環境或許能好些,都說大樹底下能乘涼,有了黃樂慶這頂遮天大傘,他歐吉安也許就時來運轉,揚眉吐氣。
但不巧的是,那年歐的家庭出了些狀況,他在銀行上班的那位妻子,在朋友聚會上,認識了位在省檢察院工作的幹部,兩人竟然一見如故,打得火熱,沒過多久,就了人關系。
紙裡包不住火,有一次歐外出采訪完畢,提前回家,竟將兩人堵在房間裡,問題是,歐是一介文弱書生,寫文章還行,打架就不在行了,一番搏鬥之後,被那位當過兵的檢察院幹部打得鼻青臉腫,是被人丟出了房間。
事還沒有完,兩天后的下午,歐就被帶到派出所調查,理由是有人告他在報社發表的文章裡涉嫌誣蔑誹謗,他當然清楚,那是老婆的夫在故意陷害,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任他如何申辯,還是被派出所關了一天一夜。
直到他想辦法聯系到黃樂慶,事才得以功擺平,黃樂慶也是很夠義氣,又給省檢察院的領導打了招呼,沒過多久,那位幹部就因為經濟問題被拿下,險些判刑,也算為歐報了一箭之仇。
這番變故之後,歐心灰意冷,很快和老婆辦了離婚手續,卻拒絕了黃樂慶的盛邀請,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出了這檔子事,自覺臉上無,也就與黃樂慶疏遠了許多,每日除了工作,就是與幾個報社的文藝青年廝混,倒也落得逍遙自在。
黃樂慶給歐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KTV包房裡,和一幫子報社同事擲骰子喝酒,已經喝到面紅耳赤,舌頭髮麻,這時桌上的手機玩命地震起來,他過手機,看了下號碼,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到外面的樓道裡,接通電話後,喂了一聲,就醉醺醺地道:“黃公,這麼晚了,有何貴乾?”
黃樂慶也不生氣,笑地道:“當然是有好事了,你在哪裡?要不咱們見面聊?”
歐吉安把頭搖了撥浪鼓,醉醺醺地道:“不行,在和同事HAPPY,今晚不方便,改天吧!”
黃樂慶聽了,微微皺眉,輕聲道:“歐,你又喝酒了?”
歐吉安打了飽嗝,著突起的小腹,提了下腰帶,笑著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黃樂慶歎了口氣,有些不滿地道:“歐,最近聽人提起,你的境況不佳,意志消沉,每天都胡混,這樣可不行,你現在三十出頭,再這樣下去,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歐吉安愣了一下,就跌跌撞撞地去了衛生間,拿手摳著嗓子,吐了半晌,隨後仰頭笑道:“領導,別開玩笑了,你是一市之長,每天想著的都是幾百萬人的大事,我們這樣的小報記者,每天除了歌功頌德,飾太平之外,還能做些什麼,自然是渾渾噩噩過日子了!”
黃樂慶笑了笑,輕聲道:“那就離開報社,怎麼樣?”
“去蘆洲?”歐吉安把手機夾在肩頸之間,轉過子,走到水池邊,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笑著道:“再等等吧,等你黃公當了市委書記,我再過去報到。”
黃樂慶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笑地道:“歐,這次不必離開江城,直接去省委組織部,給組織部長當書,怎麼樣?”
歐吉安抹了把臉,拿起手機,詫異地道:“省委組織部?怎麼回事,黃公,你又高升了嗎?”
黃樂慶搖了搖頭,把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隨即笑道:“歐,怎麼樣,你到那邊,如果做好了,不但能改善自己的生活,也能幫到我,何樂而不為呢?”
歐吉安聽了,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就遲疑著道:“黃公,你是知道的,我做人喜歡自由自在,不願制約束,目前在報社還好,不想了。”
黃樂慶擺擺手,微笑道:“好什麼,杏兒下午還提起,你前些日子被報社點名批評了,有這事兒吧?”
歐吉安歎了口氣,輕聲道:“到底是大市長厲害,神通廣大,這點小事都能打聽到,不過,我都習慣了,三天不被領導指著鼻子罵一頓,全上下都不舒服。”
黃樂慶喝了口茶水,喟然道:“歐,放著好日子不過,你這又是何苦呢!”
“黃公,去給人當書也一樣,不也是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歐吉安歎了口氣,拉長聲音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
黃樂慶面一沉,放下杯子,語氣舒緩地道:“不一樣,歐,這次的機會,可能是你人生中最後的機遇,再抓不住,就真的錯過了,無論如何,你明天也要去試試運氣!”
歐吉安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見黃樂慶作為一市之長,對自己這樣的布苦口婆心地勸了這麼久,再忸怩作態就顯得矯了,就點點頭,輕聲道:“好吧,那就聽大市長的,明兒我過去試試,如果不,你可別笑我。”
黃樂慶笑笑,鼓勵道:“不會,大才子,只要你肯認真準備,就一定能行。”
“黃公,那就借你吉言了!”歐吉安笑著點頭,又寒暄幾句,掛斷電話,回到KTV包房裡,拿起麥克風,鼓著腮幫子吼了起來,在旁邊兩個小妹的蠱下,又喝了不啤酒,才醉醺醺地返回家裡。
次日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多鍾,他想起昨晚黃樂慶提起的事,不敢怠慢,忙洗漱一番,穿戴整齊,沒有吃飯,就開著報社的采訪車,前往省委大院。
因為是知名記者,以前也經常出機關大院,因此,車子雖然沒有特別通行證,可門衛看了記者證,還是照例放行了,歐吉安把車子停好,步行穿過三號辦公樓,來到組織部的大樓前,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抬頭了一眼,就大踏步地走了進去,此時樓道裡極為安靜,直到上了五樓,也沒遇到有人經過,歐吉安就琢磨著,怕是來得不巧,趕上人家開會了。
找到了部長辦公室,見房門虛掩著,他試探著敲了兩下房門,就聽裡面傳來一個聲音:“請進!”
歐吉安推門進去,卻見一個年輕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張江南晨報,正在看報紙,就笑了笑,輕聲道:“同志,你好,我是報社的,來找王部長。”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說話,就又低頭看著報紙,歐吉安走到間的門口,隔著窗子,向裡面了,沒看到有人在,就松了口氣,回到年輕人的邊坐下,笑著搭訕道:“朋友,你也是過來面試的?”
“算是吧。”報紙遮住了大半張臉,這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年輕人蹺起二郎,一雙黑的大皮鞋,在悠閑地抖著。
歐吉安正襟危坐,斜眼瞄著年輕人的坐姿,頗有些不以為然,就清了清嗓子,以老大哥的口吻點撥道:“老弟,領導書不好當啊,言行舉止都要注意,稍微留下點壞印象,就前功盡棄了。”
年輕人把報紙放下,饒有興致地著他,輕聲道:“老兄,你以前當過書?”
“沒有。”歐吉安笑了笑,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地道:“不過,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書這活太辛苦了,一般人乾不來。”
年輕人笑了,輕聲道:“老兄,怎麼個辛苦法,說來聽聽?”
看著年輕人眼裡的目,不知為什麼,歐吉安忽然到有些不妥,像是哪裡出了問題,但一時間,也沒有多想,就掰著手指解釋道:“要做好書工作,就得閉上,跑斷,還要手疾眼快,端茶倒水,遞水點煙這些事,都要跟得上,頭腦還要靈活,要隨時領會領導的意圖,哪怕只是一個眼神, 一個手勢,也要心領神會,用最短的時間,把服務做到位,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了解下面的態,當好領導的千裡眼,順風耳……”
年輕人很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半晌,才笑了笑,輕聲道:“不錯,你說的很好,要把書工作乾好,確實不容易。”
歐吉安正在興頭上,繼續說道:“除了這些,還有很多細節要把握,甚至領導在接見客人時,應該走上幾步,書都要做到心裡有數,提前安排好一切,而最重要的是,要始終保持謙遜,不能讓領導覺得,書的本事大過自己,那就是聰明過頭了,也會自討苦吃的。”
年輕人忽然展一笑,點頭道:“不愧是江南名記,懂的事就是多,長見識了!”
歐吉安微微一怔,詫異地道:“老弟,你認識我?”
“都聊了這麼久,能不認識嗎?”年輕人站了起來,走到套間門口,轉過子,微笑道:“歐,先去辦公室找馮主任,把手續辦下,然後給你三天假,養足了神再來上班。”
“啊?”歐吉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地站起,著年輕人推門進了套間,不滿腹狐疑,半晌,他才悄悄走到門邊,探頭向裡面去,卻見年輕人已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埋頭辦文了。
“他就是王部長?”歐吉安拿手捂了,暗自懊惱地道:“娘.的這下丟人了,就這眼神當啥書啊,領導啊領導,別這麼搞,會被你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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