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跟在潘玉霖邊取得他的信任,登上貨船調查清楚嵩茗山莊在哪裡進的藥材,還有他們進藥材的價格是多,要是可以的話,你先弄點藥材回來,我拿去試銷。”
沒想到我竟然打藥材的主意,蘇言宏了把汗,“且不說嵩茗山莊做事小心謹慎,就算我弄回來了藥材,你怎麼銷,那些藥鋪本不敢買你的藥。”
“這個我自有辦法,等你弄回來了我再同你細說,潘玉霖他們的船上本來就有藥材,你稍微懂點腦子就能稍回來了,加油,我相信你。”
“呵呵,醜話說在前頭,要是被發現了,我肯定逃命要,我才不管你的藥材。”
“當然,不管發生什麼,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多加小心。”
蘇言宏白了我一眼沒說話,把紙條收好之後走到門口等潘玉霖,我陪著他,兩人稍稍顯得有些無聊,他突然視線落到我上,“喜子那邊,你多盯著點。”
“放心吧,秦褐有消息就會回來稟告的。”
沒多會潘玉霖就領著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來了,那男人長得就跟殺豬匠一樣,兇神惡煞一膘,為人倒是很有禮貌,潘玉霖引薦之後他就立即給我行禮。
“小的常遠,是福源酒樓的二廚。”
“常遠做的菜毫不輸大廚,穀子兄弟絕對會喜歡的。”
我趕拱手給潘玉霖道謝,“多謝玉霖兄,放心吧,我不會虧待常遠兄弟的,他在福源酒樓領多工錢,我給他雙倍。”
“多謝公子。”
“廚房裡還有些食材,你去隨便弄兩個菜到我房裡,張嬸做的菜太難吃了,我剛才沒吃兩口。”
我剛說完,阿三就領著常遠去後廚,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原來阿三是個饞鬼。
客套幾句之後,蘇言宏跟著潘玉霖離開了,等我以後生意做起來,勉不了要用到潘家漕運,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被兩個小人給搞垮了。
常遠做的菜特別好吃,小白菜和蛋,都能做兩個別出心裁的菜來,我沒忍住,一掃,差點沒撐破肚皮,休息了好半天才出門。
路過一家藥鋪的時候,我進去買了一老參,提著一甩一甩的去了通判府。
守門的兩個侍衛認識我,一看我去了立即進去稟告,沒多會蔡夫人就出來了,一手還牽著個漂亮的小娃娃,四五六歲,白白的。
“真兒,快去見過穀子哥哥,是他救了你哦。”
蔡夫人說完,小真兒趕松開娘親的手過來,直接跪到地上給我磕了個頭,學著大人的模樣抱起雙拳,“多謝穀子哥哥救命之恩。”
“使不得!”
我趕把小真兒扶起來,牽著他的小手走到蔡夫人跟前,把人參地給。
“其實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真兒醒了沒有,沒想到真兒都能下床了,這是我以前在山上挖的野山參,有很好的補氣效果。”
蔡夫人笑著把野山參遞給旁邊的丫鬟,當即吩咐丫鬟送去廚房燉上。
然後一手牽著真兒,一手牽著我進屋。
“還沒吃飯吧?”
剛才吃撐了,提起吃飯兩個字我還想吐呢,可今天來這裡別有目的,只好搖了搖小腦袋,“還沒呢,嘿嘿,上次在府上吃的糖醋魚太好吃,今天我又饞了。”
“哈哈哈,那咱們就讓廚房做糖醋魚。”
蔡夫人吩咐丫鬟讓廚房做糖醋魚,然後帶著我和真兒去了後花園,小孩子天真無邪,真兒非常喜歡我,老是纏著我和他一起玩秋千。
我們一直玩到了吃飯,飯桌上不見通判大人,我出於禮貌說道,“咱們等等蔡大人吧。”
“不用等他,這段時間太守大人不公幹,他得理好多事。”
“為什麼要把這麼多事給爹做呢?”小真兒歪著脖子問道。
這正是我想問的,難不太守府丟了魂的是太守大人?
蔡夫人給小真兒夾了筷子蛋,囑咐他趕吃飯,然後憂心忡忡的看著我,“我和通判也是今早上才知道太守大人病重,了告示重金求神醫,穀子你不知?”
“不知。”我搖了搖頭,喝口湯。
“憑你的醫一定能治好太守大人,不去試試太可惜了。”
我趕給蔡夫人盛了一勺湯,抿著搖了搖頭,“夫人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和家打道,今天要不是饞這糖醋魚我也不會來這裡,哎,我這饞的壞病,也該改改了。”
“穀子行醫救人還分三六九等做什麼,太守大人公正嚴明,把川都治理得井井有條,一條運河讓所有川都百姓益匪淺,你救了他也算是好事一樁,善舉呀。”
蔡夫人說著,立即給旁的小丫鬟使了個眼,小丫鬟慢慢退後,不著痕跡匆匆出門。
應該是找蔡通判去了。
我裝作沒發現,繼續吃飯,一邊和蔡夫人周旋。
蔡夫人又讓廚房弄了幾個拿手菜,一道一道接著上,就是不讓我下桌,咱們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吃到蔡通判都回來了。
“爹地!”真兒興的了聲,過去就撲進蔡通判懷裡。
“乖兒子!”
蔡通判抱起真兒,在他嘟嘟的臉上吧唧一口,就把真兒給旁邊的娘了。
我趕起給蔡通判行禮,“參見通判大人。”
“免禮免禮,吃飯,吃飯!”
蔡通判用手示意我坐下,做上桌就是一頓狼吞虎咽,可能一直忙到現在才結束,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吃了些東西墊墊之後,蔡通判才打開話匣子,說得和他夫人差不多,大致意思是太守大人是個好人,這次生病肯定是兢兢業業積勞疾,讓我一定出手救救太守。
等得就是他這句話,但我臉上不能有任何表!
我趕擺手,“不行不行,我用的偏方一般人看不懂,都以為我是裝神弄鬼糊弄人的,現在朝廷有命令,止一切道士活,我可不想惹禍上。”
“有本為你正名你怕什麼,再說了,榮太守病了這些天,太守夫人也是想盡各種辦法,聽說還專門去蜀山找了個道士回來。”
“哦?什麼時候的事?”
蔡通判左右看了看,揮手讓所有人先出去,然後才低聲音說道,“本也是聽說,就是前些天的事,原本那道士已經救回太守大人了,可不知怎麼回事,法失敗了還是什麼的。”
我心頭咯噔一聲,太守府竟然有道士。
怪不得昨晚我傷總覺哪裡不對勁,該不會我收生魂的時候那個道士在做法吧?
昨夜的反噬說嚴重也沒多嚴重,看來那個道士的水平也不咋地。
蔡通判見我沉思,溫和的拍了拍我手背,“你放心,太守一家都是通達理的人,你若真能治好太守大人,他們絕不會為難你。”
“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一事……”
“穀子,你就當是幫幫我家老爺,太守這樣病著,我家老爺也跟著遭殃,你看他這些天不眠不休的公幹,人都瘦了,再這麼下去……”
本來我打算他們一開口我就去太守府的,可現在突然冒出個道士,我不能輕舉妄。
要那個道士還在太守府,我一施法就會被看出來,怕就怕太守大人的魂是在那道士手上搶的,那家夥一定會以為我是邪道,讓太守府把我控制起來。
此事還需再考量。
“這樣吧,咱們再等兩天,要是這兩天之中有神醫把太守大人的病治好了,我也就不用去了,要是沒人治好,我再去如何?”
“好,就這麼辦。”蔡通判松了口氣。
“通判和夫人為了太守如此誠意相邀,著實讓我,若是不讓太守知道,他還不知自己竟然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屬下,不如就由通判大人去推舉我,等治好太守大人之後,他一定激你的。”
“這……”蔡通判可沒想這麼多。
蔡夫人一聽,頓時兩眼放,用手肘抵了蔡通判一下,“這樣當然再好不過了,到時候就說穀子是我們遠房侄子,這樣也沒人敢說他用歪門邪了。”
“恩恩。”
我趕點頭,蔡夫人真是替我把後路都想好了。
這麼說定之後,我又去花園和真兒玩了會才離開,接下來的兩天,我只要專心想怎麼對付蜀山那個道士就行了。
剛回家李方就著急上火的跑過來,皺眉埋怨,“公子你去哪了,找你半天了都。”
呵,這家夥還敢對我使脾氣。
“我去哪還用得著給你匯報?”
李方一拍大,“我不是這個意思,公子不是讓我去太守府探聽消息麼,已經有消息了,我攔了好幾個從府裡出來的神醫,他們都搖頭,太守病的很嚴重。”
“廢話,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有有,有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進去了,再沒出來了。”
總算有點有用的信息了,我趕問道,“那個道士是看到告示之後才進去的,還是從太守府出來再進去的?”
李方仔細想了想,“他手裡拿著張告示,應該是看到告示之後才進去的。”
完犢子了。
蜀山道士肯定把有人搶走太守魂魄的事給太守夫人說了,重金尋神醫就是個幌子,他們在找我。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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