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子在符水之中。
子烈,加上三清符水,能最快速祛除滲在小公子的鬼氣。
我把符水遞給蔡夫人,“喂小公子喝下,三日之必能醒過來,夫人到時候再頓點參湯給小公子補補,一月之小公子就能活蹦跳了!”
“好好。”
蔡夫人親自端著符水給兒子服下,剛把小公子放回床上,小公子眼睛睜開了,迷迷糊糊喚了一聲娘又昏睡過去,把蔡夫人激的不行。
就連蔡通判都忍不住大步過來一看究竟。
見小公子沒有再醒來的跡象,他轉走到我跟前,從上到下把我打量一遍,“你到底用的什麼妖?”
“蔡通判,話可不能說,我用的不過是祖傳偏方而已。”
“就是,你剛才沒看見兒子已經睜眼了麼?還不快去取銀子!?”蔡夫人上前拉了蔡通判一把,推攘著把他趕出門去了。
蔡夫人對我客客氣氣,問了我名字,又問了我許多關於小公子的事,我都耐心的給講解。
漸漸的,臉上的愁雲散去,終於能看到一些笑容了。
趁蔡通判不在,我趕和蔡夫人套近乎,“其實我平時看病不收錢,只是我不喜歡和家打道,故意為難你們,沒想到夫人為了孩子,著實讓我,這才進府為小公子醫治。”
“小小年紀,就懂得行醫濟世,你父母真是好福氣。”
“我父母已經去世了……”說道這裡,我眼神黯淡下去。
蔡夫人驚覺自己不小心到我的傷心事,趕道歉,“穀子,我不是故意的。”
我趕搖頭,“沒事,多年前的事了,今日當我看到夫人那一刻,就像看到了我娘,我以前也生過一場大病,娘天天以淚洗面,後來一個江湖郎中救了我,我的醫也是跟著他學的。”
聽說自己像我娘,蔡夫人高興的合不攏,疼的手了我腦袋,“可憐的孩子,以後來府上玩,我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可是……通判大人……”
“甭管他,這個家我說了算!”
恰時蔡通判拿著銀票進來,滿臉黑線,“什麼你說了算?”
蔡夫人趕過去接過銀票,過來就塞進我手中,“拿好。”
“我不要。”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別弄丟了。”
推拒半天要給我,我只好收下。
給蔡通判和夫人行了個禮準備告辭,可蔡夫人拉著我的手不松開,非要讓我吃了午飯再走,還立即吩咐廚房多弄幾個菜。
蔡通判臉黑的不能再黑,“夫人,錢也給了,你還留他吃飯幹什麼?”
蔡夫人白了他一眼,“你以為穀子稀罕你那點錢?他剛才給我說了,要錢就是不想給我們真兒看病,嫌你架子大,他不喜歡和朝廷的人打道。”
“他當然不敢和朝廷的人打道,你看看他剛才用的什麼邪?”
“呸,分明就是偏方,我告訴你,這孩子我喜歡的,你別在知事太守他們面前胡說八道。”蔡夫人說完,趕追著我腳步出門。
蔡通判無奈歎息一聲,吩咐丫鬟好好照顧小公子就跟著出來了。
對我心存介懷,蔡通判都沒去公幹,今天就留在家裡。
在我們吃飯的時候,伺候小公子的丫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進門就大聲嚷嚷,“老爺,夫人,小公子醒了!”
“真兒醒了?”
蔡夫人一聽,立即放下碗就急急出去了,蔡通判跟在後。
醒這麼快,我都沒料到。
既然小公子醒了,蔡夫人肯定暫時顧不上我了,我拿了桌上一個,出門對小廝說道,“待會夫人問起,就說我走了。”
說完,我趕離開通判府。
剛過了一條街,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回頭一看,李方。
蘇言宏跟在他後。
“不是讓你把他帶回家麼,怎麼還在這?”
“他不回,說要等你……”蘇言宏聳了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我冷下臉看著李方,“咱們剛剛合夥騙了蔡通判,你竟然敢來找我,腦袋不想要了是不?”
聞言,李方立即賊眉鼠眼打一番,低聲音湊上前,“我終於知道爹讓我跟著你學什麼了,坑蒙拐騙我最在行了,趕說說,你剛才弄了多錢,只給我一百兩,太了吧?”
呵,我忍不住想笑。
真想一掌扇他臉上,老子志向高遠步步為營,到他口裡變坑蒙拐騙了!
我拿出懷裡的銀票晃了晃,“看到沒?”
李方眼珠子差點掉地上,“五千兩!!”
“想要麼?”
“想!”李方盯著銀票,腦袋點得跟啄米似的。
“我怕你沒命花!”說完,我銀票在他眼前一晃,直接塞進懷裡往前走,側臉對著跟在後的李方說道,“知道我進通判府幹嘛麼?”
“能幹啥,你還能幹啥?”李方上下打量我一眼,心頭認定我是坑蒙拐騙的主了。
“抓鬼!”
“呵呵,世上哪來的鬼,就算有,我看那個鬼也是你,小鬼頭,頭鬼,摳門鬼……”說著還用手指我,我袖口拳頭了又,實在忍無可忍。
一腳踹過去,“滾!”
“哎喲,公子,我錯了,你不分一半,你給我五百兩也啊!”
李方趕從地上爬起來,吵嚷嚷跟在我們後,蘇言宏不勝其煩,“這家夥太煩人了,讓李老板把他弄走吧。”
“不用,我有辦法讓他乖乖聽話。”
“狗改不了吃屎。”
“呵呵,把你脖子上的黃楊瓶取給我。”
蘇言宏先是一愣,待從我眼中讀到算計之時,笑得前仰後附,一邊把黃楊瓶取下來遞給我,一邊假惺惺問道,“咱們這麼做,會不會太狠了?”
“我不過想一次奏效而已,省得以後再花心思調教他,你不覺得咱們邊缺個端茶倒水的人麼?”
“那你趕的,別等晚上李老板回來。”
我點點頭,走進客廳,立即對著黃楊瓶施法,半刻鐘後秦褐回來了,落地上腳了,撲到旁邊椅子上坐下,大口氣。
“你不會剛從那娘們上下來。”
“當然不是。”
緩了緩,秦褐好些了,一臉壞笑看著我,“嘖嘖,老子玩過那麼多人,這人最帶勁,就像個無底似的,差點吧老子給吸幹了,昨晚差點魂飛魄散了。”
蘇言宏噗嗤一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秦褐非但沒覺得尷尬,還覺得自豪的,直起腰板深吸了口氣,“等老子再修煉一段時間,到時候絕對讓那婆娘下不了床,幹個翻天覆地!”
“咳咳!”
見他越說越帶勁,我趕咳嗽兩聲,在兩個年面前說這些不好吧?
秦褐趕收起臉上得意的笑,把春滿樓發生的事告訴我們,我走後沒多久就來了個太監,佩姨就沒和他做了,發現我逃走佩姨並沒生氣。
嘗到了甜頭估計想把我保下來,讓那個太監三天後再去取人。
刀疤晚上回來發現我和阿七都逃了,把沒有逃跑的張凡弄死了,秦褐本來想立即回來的,又怕我們會去救嫣然就一直在春滿樓等著。
晚上實在按耐不住,去了佩姨的房間,正好看到佩姨和刀疤在搏,於是附在刀疤上,和佩姨大戰三百回合,差點魂飛魄散。
我聽得一臉黑線,“這個就沒必要和我們說了吧?”
秦褐哈哈大笑,“我現在不但能到間的東西,還能附別人,公子難道不為我高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