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盯著我,疤眼瞇了瞇,一手在嫣然前把玩,將湊到耳朵面前輕哄,“他剛才是怎麼說的?”
嫣然憤又害怕,看了眼我什麼都沒說。
“我問你他之前怎麼說的!?”
刀疤突然提高嗓音,手上狠狠一。
嫣然痛的渾抖,“他說讓我乖乖聽話,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免皮之苦……”
“還有呢?”
“還說會來救我……”
嫣然看了眼,眼神很複雜。
還好我有預料到可能會出問題,提前有代,“疤爺,不過是些哄孩的話而已,這丫頭還真當我喜歡呢,傻的可憐。”
“是呀,這小子騙姑娘一騙一個準。”張凡趕幫我說話。
“是麼?你去問問猴子,這小子是不是真這麼能騙姑娘。”刀疤轉朝旁一個人說道,那人迅速離開了,刀疤把嫣然推給手下站起來。
走到張凡跟前勾住他脖子,“今天老子高興,請你們去春滿樓玩玩。”
“這……”
張凡下意識朝我這邊看,被我一眼瞪回去。
媽的老看我幹什麼,怕刀疤沒發現我控制著他麼?
“好嘞,謝疤爺。”
“走吧!”
刀疤手下在我背上推了一把,我一個踉蹌趕跟上。
出門下意識往馬車看了眼,沒看見蘇言宏,他肯定先前發現不對勁,藏起來了。
刀疤把我和阿七關在一輛馬車裡,勾著張凡上了自己的馬車,嫣然被人控制在另一輛馬車裡,他手下全都騎馬,一長串人浩浩往東城門走去。
秦褐跟在我邊,“公子,怎麼辦?”
“你一直跟在刀疤邊,查清他西域的買主是誰。”
“是!”
等秦褐走了,阿七低聲音問道,“公子,那個春滿樓應該是院吧?”
“嗯。”
“他們帶我們去院幹什麼?”阿七一臉嫌棄。
我猜應該是刀疤的老巢,但我沒回答阿七,我在想咱們現在的境。
刀疤到買丫頭,難免有時候買到大家小姐或者家小姐,一旦可能麻煩事纏,他就會切斷貨源,免得引火燒。
他現在肯定起疑了,喜子那天服穿得漂亮,又是個臭脾氣,沒準是哪家千金小姐。
要刀疤的人去川都發現瘦猴子和酒鬼都死了,肯定會對我們下手,川都跑個來回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我們必須在明天之前查出買走喜子的人,然後逃。
城防的人認識刀疤,連查都沒查就把刀疤放進去了。
我開車簾看了看外面,和川都差不多,只不過這裡的鋪子更高檔些,多了不玉首飾店,酒樓也更高檔,遠遠就看見了刀疤說的春滿樓。
沿途看見了好幾個青樓,春滿樓無疑是最大的。
樓底兩間鋪面同時打開做大門,柱子樓閣上纏滿了彩布匹,姑娘們在樓上笑如花,搔首弄姿嗲嗲的喚著大爺進來玩兒啊。
三樓只有一扇窗戶開著,窗邊倚著個姑娘,背對著我,看不到的樣子,只看到盈盈腰,還有頭上那只輕輕搖晃的碧波搖。
馬車還沒到春滿樓就拐彎了,從春滿樓旁邊的巷子繞進去走的後門。
“籲……”
“疤爺回來了!”
一個小廝趕進去通報。
刀疤領著張凡下車,替我趕車的人兇神惡煞的掀開車簾,“下去。”
我和阿七趕下去。
這時候一道好聽的人聲音從屋裡傳出來,我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人扭著翹出來,穿,外面套了件質地絕佳的錦服,手裡拿著條手絹,甩啊甩。
這人長得真漂亮,材前凸後翹,只是眼神很明,應該是春滿樓的老鴇。
“怎麼才回來嘛……”
人嗲了聲,直接過去投進刀疤懷裡,生氣的用手絹在他臉上一拍。
刀疤立即攔住人的細腰,腦袋埋到脖子上就親了口。
“都怪這小子,害老子等了半天!”
人看了眼張凡,眸一轉,落到刀疤臉上,“讓黑子去不就行了,還用得著你親自跑一趟?”
刀疤始終都是笑呵呵的,在這個妖嬈的人面前沒半點脾氣。
一邊摟著進門,一邊解釋,“我這不是送阿克拉他們出關,回來時間正好,順便就把貨帶回來了,又給你弄了個小。”
“有啥好的,之前那喜子我看上了讓你別賣,你非要賣!”
“那丫頭太兇了,不好收拾。”
“呵,進了我這春滿樓,就算是烈我也能給調教當婦!”
“我錯了,所以重新給夫人弄了個,你看看這個不!”
刀疤一直唯唯諾諾,說完回頭使了個眼,手下的立即把嫣然押過去,那人回頭瞟了眼,癟癟,“長得倒是俏,就是沒靈……”
說到這裡,人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視線落在我上,“這小子是誰?”
“猴子新收的小弟。”
“是麼?”
“不知道!”刀疤這才想起我們,走兩步出來吩咐手下的,“把他們帶去樓上,送幾個姑娘進去好生伺候著。”
好生伺候著他咬的很重,應該是好生看管著才對。
刀疤兩個手下立即把我們推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面好大,大堂四間,左右各有樓梯上二樓,中間還搭了個舞臺有姑娘在上面表演。
大堂裡擺了十來張桌子,客人摟著姑娘‘喝酒吃’,眾目睽睽之下就開始來。
要我不是以人質的方式進來,我恐怕會覺得這裡是天堂。
“看什麼看,快走!”
張凡早已經忘了現在的境,看得眼睛都直了,就連阿七雙頰都紅彤彤的,我走在最後面,始終覺得有雙眼睛看著我,回頭一看,正是那個豔的老鴇。
眸微瞇,看著我子歪到刀疤耳邊說著什麼,太遠了聽不見。
反正秦褐跟著刀疤,他等會肯定會來告訴我。
我們被帶到二樓一個房間,把我們推進去之後刀疤手下就把房門關上了,砰一聲把張凡拉回現實,他趕坐到我邊,“小公子想想辦法啊。”
“刀疤手下多人?”
“二十多個吧,都是會武功的,我也沒想到刀疤會親自接貨,以往都是黑子帶著兩個屬下來接貨的。”
“你很怕刀疤?”
“我只見過他一回,是猴子說刀疤心狠手辣,打算離開川都之後就不與他合作了。”張凡張的看著房門,一會又看著我。
“阿七,你覺刀疤武功怎麼樣?”
“不怎麼樣,但這春滿樓有幾個高手,特別是老鴇後的護衛。”
“額?我怎麼沒看到……”
尷尬,我趕仔細回想,確實沒看到啊。
阿七朝我走過來,“是個人,在暗,武功應該在我之上。”
看來闖不可能了,好在得到了點有用的信息,我立即問張凡,“之前刀疤說的那個阿克拉是不是西域的買家?”
“應該是吧。”張凡也不敢確定。
“出關是出什麼關?”
“應該是荊門關,在蘭州,出關之後就是金西之路,是金元通往西域最快的通道,不過那條路有好幾個地方是三不管地帶,要想通過金西之路必須要有高手隨行。”
說這番話的是阿七,畢竟是風行客棧出來的人,對這些比較了解。
剛才老鴇埋怨刀疤把喜子賣了,應該是阿克拉買走的。
“阿七,等會你找機會逃走,去臨州風行客棧找幾個高手,去追阿克拉,務必把喜子救出來。”
“額,風行客棧都把我給趕出來了……”
我無語,“你是不是傻?總之你照我說的去做就對了。”
說著我把白琉風的令旗拿出來,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下主兩個字遞給阿七,“他們要是不答應,就把這個給他們。”
“哦!”
阿七接過去,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張凡已經傻眼了,“你……你……竟然是風行客棧的主!”
“呵,知不知道你們綁的小丫頭是誰?是我們主夫人,你就算有九條命也賠不起!”
“阿七!”
我冷眼過去,阿七趕閉。
就在這時,一氣從門裡鑽進來,阿七和張凡看不見秦褐,只覺有些冷。
秦褐眉頭蹙走到我跟前,“公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