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沒想到他還是不放心,愈發低下了頭,只是將令牌捧的更高些,著嗓子道:“陛下還等著奴才呢。”
但高彥昌一眼瞥見眼前人那纖細的過分的手腕,那種相似的覺卻愈發強烈,他難得失了分寸,忽然上前了一步,竟是想要親自查看。
突然被靠近,嘉慌忙退了一步,出聲制止了他:“高校尉。”
高彥昌腳步一頓,目灼灼地看著:“你一個尚局的小太監,為什麼會知道我是誰?”
嘉也是慌了神,忘了這一茬,但是又不敢出聲辯解,著急之下頭埋得更低。
高彥昌心臟砰砰直跳,忽然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嘉不敢回答,張地幾乎握不住玉佩。
高彥昌亦是有些悶,不由自主地出手想要取下的帽子,然而手指將要到那帽檐之時,一個尖細的嗓音忽然打斷了他。
“高校尉,這是怎麼了?”
張德勝不知何時從殿里出了門來,朝著這方向了一聲。
高彥昌一見來人,那著的手蜷了蜷,還是收了回去:“卑職只是看這個小太監行事有些鬼祟,這才上前詢問了一番。”【asd7】
張德勝順著他的目看過去,瞇了瞇眼,仿佛認出了來人一般,板著臉訓斥了一句:“怎麼又是你,陛下還等著呢,還不快送過去?”
“是。”嘉明白他是在解圍,連忙垂著頭快步朝太極殿走去。
“張公公,您認識這個小太監?”高彥昌看著那個逐漸遠去的瘦小背影有一錯。
“哦,是個尚局的小太監,常常過來送東西,有些面罷了。”張德勝淡淡地敷衍了一句,又問他,“高校尉最近如何,這夜里冷,巡防的差事可不好做。”
原來只是個小太監,大約是年紀不大,手腕才那麼細吧。
高彥昌拋開了腦海中那些異想天開的念頭,微微頷首:“都是卑職應該盡的本分,萬不敢稱累。”
張德勝點了點頭,似是有些怕冷:“那就有勞校尉了,陛下快議完事了,奴才得回去伺候著了。”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高彥昌再抬起頭,只見那方才的小太監一閃已經進了太極殿了。
看著那道影徹底消失在門后,高彥昌不知怎的,心頭忽有些不是滋味,在冷風中站了好一會兒才折回去。
他有些失神,一回頭,不小心踩到了那掉在地上的燈籠。
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宮燈,但高彥昌不知為何,對和有一一縷相關的東西都不想錯過。
他松開腳,鬼使神差般地將那被踩壞的燈籠撿了起來,一拿起,他才發現那燈籠上系著一串紅的穗子,編織的極為巧,像是出自某個子之手一樣。
子?
高彥昌挲著那穗子,心頭忽然一凜。
瘦小的影,細長的手腕和那一點尖尖的下,那小太監,難道是個人?
如果真的是人,又會是誰呢……
大半夜的打扮這樣進太極殿,連張德勝都在為作掩護。
高彥昌握著那穗子的手忽然收,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愿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