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原本并不想急著泄了丁佩的底兒,只想著些的短防。
可是舅舅卻不能等。他在回信里也一并給落云表明,他已經想法子將這事給了陸家。
不怪胡雪松如此自作主張。
在調查丁氏和蘇鴻蒙當年的勾搭時,胡雪松的肺子都要氣炸了!
想起姐姐那時的郁郁寡歡,姐夫去蜀地經商遲遲不歸,一切都有了答案!
別的倒無所謂,姐姐不好,婚后生育甚晚,蘇鴻蒙若有心納妾,愿意娶個娼姐兒,那是他樂意!但能讓個私養兒頂著嫡的名頭門,還了嫡子一頭,真是惡心頂!
蘇鴻蒙的良心真他媽的讓狗吃了!
胡雪松再想到當初是蘇彩箋推倒了落云,害得摔傷了腦子得了眼疾,真恨不得殺京城,手撕了那對母!
那個蠢丫頭以為害了落云就能如愿嫁到陸家?落云念及著姐妹之,他這個當舅舅的卻不答應!
恰好陸家有個同族的叔公在蜀地經營分店。舅舅的同僚便想了個絕妙的注意,邀了那叔公去酒樓飲酒,借著紅云巷老鴇的,跟叔公了丁佩當初賣紅云巷的往事。
那叔公聽得眼睛都直了,酒也顧不得喝,連忙回去提筆就給陸家老爺寫了書信。
陸夫人向來看中自己的兒子。等看了信,猶如五雷轟頂,連忙又派人去蜀地查。
京城離得蜀地不近,但也不算遠。往返十多日也能查出個大概了。
還有什麼比自己親自查來的更人可信的?
胡雪松做了這一切后,才給落云寫信挑明,只說自己將那浪蜂野狐貍的巢給捅干凈了!
蘇落云見舅舅自作主張挑了此事,只是無聲嘆了一口氣。倒不是可憐丁佩,而是為彩箋的姻緣之夢空落而有些嘆息。
不過若舅舅所查之事若都是真的,這般挑破了也好,不然陸誓以后的前途也要蒙上烏云。
今日之果,都是昨日之因。
尤其是今日看著丁佩又領著人故意來攪的局,蘇落云覺得舅舅這般倒是快刀剪麻,一了百了。
有一個這樣工于心計的母親,彩箋遲早都要了的牽連。
但愿父親機靈一些,若是跟陸家大鬧,只怕對彩箋的名聲也有大阻礙,他可別拎不清楚,因小失大了。
這天從集市回來后,蘇落云聽著窗外乍響的驚雷,心知風雨來襲,蘇家和陸家……就要大一場了。
十天后,蘇家的宅院果然鬧騰開了。
原因無他,就在兩家準備停當,都要準備過禮的時候,陸家突然毫無預兆地悔婚,表示兒子陸誓不會娶蘇家的姑娘了。
這背信棄義,丟的可是兩家的臉兒啊!丁佩當然不干,只讓彩箋先別哭天抹淚。
收拾停當后,帶著丫鬟婆子,氣勢洶洶地跟蘇老爺一起去了陸家,要問個明白。
據蘇家的家仆后來說,兩家大人起先吵鬧了一番,蘇老爺的氣大了些,門就砸摔了不茶杯子。
不過陸老爺開口將廳子里的下人轟攆出去后,便閉門談了。
那蘇鴻蒙與丁佩原本是氣勢洶洶而來,等談之后再開門出去的時候,似乎都有些失魂落魄。
尤其是那丁氏,也不知在想什麼,出陸家大門時,腳下一空,竟然從臺階上摔了下來,腳脖子當時青腫一片了。
一向疼妻的蘇老爺竟然頭也不回,甩下徑自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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