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的飛機是一早七點的。
這一次的飛行時間較長,節目組也很人的提前打招呼, 讓藝人在飛機上盡量睡一覺休息好, 落地之后立刻就要出發前往拍攝地, 這一次估計會有些辛苦。
盛喬的嗓子還沒完全恢復,盡量減說話, 丁簡還是提前一晚過來幫收拾行李,雖然是親眼看著裝的東西, 到了半夜還是不放心, 爬起來開箱檢查, 看有沒有又塞了桃木劍進去。
很好,沒有。
但為什麼角落里會有一把銅錢串的小匕首?
丁簡面無表把那把匕首拿出來,藏在了客房的床底下。
第二天一早,睡眼朦朧地趕往機場。時間太早,送機的卻不,盛喬困,也困,哈欠連天地囑咐要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有個還舉了一塊牌子, 上面印了穿著蓬蓬翩翩起舞的照片。
臥槽這不是自己在衛生巾上面跳舞的圖片嗎?盛喬瞌睡都嚇沒了。也是牛, 把衛生巾掉了, 只留下的舞姿,難為他們用這個來應援……
除去沈雋意和方芷因為工作原因從其他城市飛, 此刻紀嘉佑、清、曾銘都有些困意地坐在休息室。
一周沒見, 幾個人互相打了招呼, 清還問“小喬, 這次又帶了什麼法啊?”
盛喬說“本來帶了把銅錢匕首,被我助理扔出去了。”
正在旁邊玩手機的丁簡“???”
咋知道?
聽嗓子還有些沙啞,清關心了幾句的,曾銘被那句銅錢匕首震驚了,問“你哪來的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法?”
盛喬微微一笑“送的。”
請問你的都是搞封建迷信的嗎?
幾個人中盛喬跟紀嘉佑算是建立過革命友誼,自然親切地坐到他旁邊。這小孩外表酷得不行,但其實就是個格別扭容易害的男孩兒,十八歲正是喜歡裝酷的年齡,盛喬也不穿他,笑瞇瞇問“小嘉,來打把游戲呀?我還沒跟你開過黑呢。”
紀嘉佑說“王者嗎?卸載了。”
盛喬奇怪道“為什麼?”
紀嘉佑“……雋意哥哥老找我。”
盛喬“……”
ok,懂了。
這一周沈雋意也給發了不次游戲邀請,盛喬統統無視了,小孩估計抹不開面子,著頭皮接,可以想象被坑什麼樣才會生無可地卸載了游戲。
盛喬說“那來吃個·。”
丁簡“???喬喬!好孩不準說臟話!”
盛喬“?”
我沒有啊。
……
說不說,文明你我他。
兩人很快開啟了荒島求生模式,盛喬玩什麼上手都快,就跟沈雋意把游戲天賦都加了藝上一樣,估計把藝天賦都加了游戲上。
紀嘉佑也是大佬,作6的一批,槍槍頭,盛喬覺自己都沒怎麼努力,第一把就吃到了。
隊里隨機匹配的另外三個隊友分別跪求大佬別走,大佬還缺不缺部掛件。
不過也到了登機時間,兩人退出游戲,紀嘉佑說“小喬姐姐,下次再一起玩。”頓了頓,不自在地補充一句“別跟雋意哥哥說我們在玩吃。”
盛喬“放心!他禍害王者就夠了!”
登機之后,幾個人聊了會兒天,猜測節目組這次又會設置什麼坑人的劇,等飛機漸漸飛行平穩,幾個人也就回各自座位開始補覺了。
盛喬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客艙里一片安靜,找空姐要了杯熱水,然后翻開劇本。
昨天已經大概看過故事大綱,這部《無畏》的劇講的是一位凜若冰霜不茍言笑的刑警和一位道貌岸然笑里藏刀的男律師之間的恨仇。
主角聶傾出于警察世家,父親因公殉職后從警校畢業,進刑警支隊,在父親戰友的培養下,為局里最年輕的支隊隊長。
因為家庭背景和長環境,聶傾的格外,打擊罪犯時毫不手,在局里很有威信。但在害者面前,亦能拿出最溫暖的微笑去安和關懷。
而男主角許陸生卻恰恰相反,在孤兒院長大的許陸生,從小看盡人冷暖,看人心的可怕,為了自保,他學會了假笑。表面看上去溫潤禮貌的謙謙公子,其實有一顆誰都攻不破的冷心腸。
劇本的第一幕戲就是聶傾千辛萬苦抓回來的罪犯,許陸生出庭為他辯護無罪。一審法院判了無罪,聶傾怒不可遏,不顧份出手暴打許陸生,被局里停職。
嚯,開場矛盾就這麼尖銳,編劇也是個人才。
盛喬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清也在飛機顛簸中醒來。找空姐要了杯紅酒,起走了走,看到盛喬在看劇本,到旁邊坐下來。
“是新劇嗎 ?”
“嗯,下個月開機。”
盛喬翻坐起來,主將劇本遞過去,清看了看,笑說“這個人設還蠻有意思的,不過飾演警察的話,要剪短發哦。”
盛喬了自己及腰的卷發,有點心疼,又打氣說“為藝獻!”想了想,趁機向清取經“老師,你有什麼獨門表演技巧傳授給我嗎?”
清雖息影多年,但當年出演的每一個角都深人心,雙料影后不是白的。倒是很喜歡盛喬,也不藏私,輕笑道“我的籍就是,別演你自己,演。”
盛喬有點沒懂。
清解釋說“有多人在飾演一個角的時候,想的總是如果我遇到這種事我會怎麼辦,表演出來的狀態,自然而然就是自己。但角不是你,角的背景和經歷都跟你不一樣。大悲大喜大哭大笑,因為經歷不一樣,所以呈現的方式也不一樣。”
指著人設那一欄,主角聶傾的背景“編劇給你的信息其實是很的。因為劇本是現在進行時,他們不會在角的過去上花很多心思。角從出生,長,到進社會這一系列所有的人生階段,編劇基本都是一筆帶過。”
“但你不行,你要飾演這個角,你就是這個人,你得清楚你從小到長的所有經歷。你上了什麼兒園,遇到了什麼熊孩子。你上了什麼小學,又遇到了什麼樣的同桌。你升上了初中,開始有了青春期的煩惱。你暗過誰,又討厭過誰。你考上了什麼樣的高中,你到了學習的力,你哪一門偏科,哪一門又是班上的佼佼者。”
盛喬愣住了,半晌,遲疑著說“你的意思是,我要給這個角寫一個人小傳?”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圍繞編劇給你的人設,和這個角既定的格,去把的過去填充完整。然后你就會發現,你了解的一切,你就是。”
盛喬一把握住清的手“老師!你太厲害了!我崇拜你!”
清笑笑,在手上寬似的拍了拍“你很有靈,我相信你以后會有很高的就。”
盛喬心中頓時燃起了一團豪壯志的小火苗。
……
飛機一直飛行到下午才落地,幾個人經歷長途飛行都很累。節目組派了一輛大車來接,車子卻沒開往酒店,而是直接開到了海港港口。
燦爛,一下車,已經到了的沈雋意笑得比更燦爛。
“兄弟!你來啦!”
盛喬“……”
方芷也從另一輛節目的攝制車上下來,幾個人熱熱鬧鬧打了招呼,導演組在旁邊說“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吃飯休息,半小時后出發前往螃蟹島,開始拍攝。”
沈雋意說“你們有沒有人,我們坐了那麼久的飛機,都不讓休息一晚的嗎?”
導演組鐵面無私“你從香港飛,只飛了三個多小時。老師他們從北京飛,接近八個小時,他們要求休息了嗎?”
沈雋意“我幫老師問的。”
導演組“……”
草,這個bug又來了。
節目組已經準備了餐飯,幾個人在攝制組的車上吃完了飯,稍作休息,導演就在外面人了。
六人并排站好,總導演說“跟上一期一樣,只能帶五件品,檢查一下包。”
幾個人聽話地把包打開,導演組一一檢查,到盛喬的時候,導演說“把你的零錢包出來。”
盛喬“???”
你管天管地,還管我帶不帶零錢包。
導演說“零錢包算一件,裝在里面的東西,也要單獨算。”
盛喬“怎麼能這麼算?我是一個人,難道我的五臟六腑都不屬于我了嗎?”
導演“……”
草,這還有一個bug。
總導演揮揮手,示意算了,盛喬總算保住了自己的零錢包,然后就看見他對旁邊的導演說“去搜。”
盛喬“……”
算你們狠!
最后導演組功地從盛喬的鞋幫子里找出了一把銅錢幣串的小匕首。
丁簡“???!!!”
臥槽到底是什麼時候藏進去的?
檢查完背包搜完,導演組指著后六條快艇說“一人上一條,準備出發。”
方芷問“臺本嘞?要求嘞?現在都快下午了,再過幾個小時天都要黑啦,難道我們要在島上過夜嗎?”
導演組“上船再說!”
眾人“……”
有一種不祥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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