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羅娜態度堅決,琢磨著要怎麼跟王啟臨解釋這都是小孩的謀。
結果套路還沒想好,當晚就收到段宇的消息——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你要賴賬我就去找你‘男朋友’聊聊。”
……
災環環相扣。
羅娜泄氣地往床上一趴,像條死魚一樣彈不能。
覺得自己被按在了五指山下。
無奈應下了這件事,后一段時間段宇就老實起來了。他不老實也不行,因為考試周到了。
羅娜壞心眼地想著段宇今年的績會怎麼樣。
臨近期末,自己也要忙隊里的事,好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沒什麼聯系。但對羅娜來說,段氏后癥還是存在的。譬如有一天走在校園里,迎面來了段宇的班主任,羅娜腦子還未思索,率先行,兔子一樣蹦到自販賣機后面躲起來。
可不想再被談話了。
買飲料的男生奇怪地看著。
羅娜心酸,這過得什麼日子。
又過了一周。
段宇的考試結束了。
那天羅娜在宿舍工作,門被敲響。
“誰?”
“我。”
羅娜從椅子上彈起來,如臨大敵。
怎麼直接找上門了?
環顧一圈。
屋,還是那個屋,如狗亦如豬。
以前不在乎這些,王啟臨來了照樣安排在滿是灰塵的凳子上,今天不知怎麼忽然知廉恥了。
“你等一下。”
地上的服撿起來,塞進柜子里。被褥卷起來,也塞到柜子里。桌上的雜,同樣塞進柜子里。可憐的柜子難以負荷,羅娜咬牙關往里頂。
他聽見屋里的靜,笑著說:“你在收拾屋子嗎?不用了,我又不是沒來過。”
“……”淡定地拍拍服的灰,然后開門。
一瞬間閃瞎雙眼。
許久未見,這人好像又帥出了新高度。
“你收拾完了?”他笑著問。
“什麼收拾完了。”打死不承認。
這時屋里嘩啦一聲,柜子最終沒有承住這種暴飲暴食,到底炸了。門被開,里面的被褥,服,破銅爛鐵全被吐了出來。
羅娜覺得最近可能需要轉轉運。
他挑挑眉,鎮定如初。
“有事嗎?”
段宇問:“你哪天有空?”
羅娜問:“有空干什麼?”
段宇說:“跟我回老家啊。”
言簡意賅,話中帶話。
羅娜冷靜下來,說:“你說王主任安排的那件事?你準備哪天回?”
“我都可以。”
“我這邊事也差不多了。”
“那我來買票。”
段宇自然地進了屋,過柜吐出的殘羹剩飯,坐到羅娜的椅子上。
“我們得坐一段火車,然后再坐一段船,你看看時間。”
羅娜湊過去,手機屏幕小,他們靠得很近。視線無法聚焦,明明看著屏幕,又好像沒看。
終于,忍不住了,低聲問:“你去考試還噴香水?”
段宇手指停住,說:“是為了見你才噴的。”
羅娜沒說話,他又開始屏幕,指尖作越來越慢,最后他轉頭,猶豫著問:“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那我下次不用了。”
他們靠得太近了,把浮塵都照得一清二楚,更別說他天真清澈的視線。
他眼里流著,里波著細碎的海洋,羅娜看得目眩神迷,輕聲道:“不,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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