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州至楚城的班機。
頭等艙,秋若寒穿著一件紫長,戴著一副咖啡墨鏡,外面烈日炎炎,卻神冰冷,讓周圍的人都敬而遠之。
這次履新荊江,秋若寒從京城先回嶺南軍區,然後在嶺南辦好手續直飛荊江,整個流程只花三天時間就完了。
本來一直還想,要不要去臨港郝名那邊住幾天。
但是終究沒有去。
郝名工作太忙,整天都忙他的國家大事,哪裡有時間陪?
再說了,郝名一直有點問題,兩人在一起,郝名總是會莫名的煩躁,搞得秋若寒心也會很不好,所以,這次想想還是沒去。
但是,心裡還是有刺。
秋若寒現在覺得自己工作上不順心,和個人生活上也不咋地,還有,人家同齡人都有了孩子,唯獨肚子遲遲鼓不起來。
這作爲金枝玉葉的來說,接二連三的挫折,讓心境極差。
坐在飛機上,翹著二郎,眉頭擰一團。
旁邊也坐著一個的,年紀也有了三十上下,可人家笑靨如花,青春活力得很。
看那架勢似乎是個小名人,即使是在頭等艙,都有年輕的小帥哥、小妹妹拿著本子和筆要簽名呢!
秋若寒心中冷笑,心想都是什麼玩意兒啊,覺得現在這個社會太庸俗,太畸形了。
尤其是現在年輕人的教育壞了。還是小屁孩,就天天追星。
也不瞭解人家明星是些什麼玩意兒,過著怎樣糜爛的生活,就一門心思的瞎崇拜,社會上一些不負責任的,明星背後的推手公司爲了經濟利益,也是毫不負責任的搞化宣傳。
最後往往紙包不住火,有些所謂的明星搞得太過了,不雅照啊,吸毒啊。逛夜店啊。甚至是出賣等等還是得曝,不知傷害多追星小孩的小心靈。
除了這個的看得不舒服以外,另外一邊坐著兩個男的,鬼鬼祟祟的。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兩男的秋若寒似乎有點印象。似乎是楚江人。就是名字想不起來了!
秋若寒緩緩的閉上眼睛,想靜靜的休息一會兒。
卻聽見邊又有聒噪聲。
旁邊其中一個男的一臉笑容湊過來,低聲對邊的道:“您好。請問你是……是丹芳小姐?”
“你是……”
男的哈哈一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侯林,楚江侯氏集團侯林。您這是去楚江工作?”
“對,我今年跟楚江電視臺合作了一檔節目,我去錄製節目!”
“那太好了,丹芳小姐是知名主持人,您錄的節目層次一定很高。前幾天楚江電視臺幾個領導還跟我提過今年節目要大調整,還問過我意見呢!行吧,我們相逢就是有緣,您的節目我會去捧場的……”
似乎有些尷尬,臉發紅,怔怔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秋若寒瞟了邊的孩一眼,對其觀略好了一些。
看樣子這人是個節目主持人,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些下三濫明星,只是這男的太噁心了。
一看這模樣就是涎著臉搭訕的厚臉皮男人,死皮賴臉,牛皮吹得震天響,這種男人就是人渣級的。
一念及此,秋若寒摘掉眼鏡,掃了對方一眼,冷聲道:“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兒能下飛機以後再聊嗎?公共空間說話,影響人家休息……”
侯林臉一變,就要發飆,可他一眼看到秋若寒,呆了一下,旋即便連連點頭道:“對不起,對不起!”
他緩緩的退了回去,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不敢再說話。
秋若寒他認識,在楚北的時候就認識,對於這個人莫測高深的背景,早就在楚北傳了一個謎。
侯林知道憑自己的斤兩,這樣的人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而且現在他還麻煩纏,爲了侯氏集團的事,他這幾天倒跑關係,找人解決。
不僅他們兄弟在行,他家的老頭子也在行,經過了這次事件,他和侯冠中兩人都低調多了,自我膨脹的心,也得到了制,現在絕對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秋若寒“驚”走擾者,一旁的人瞅了一眼,低聲道:“謝謝你!”
秋若寒淡淡笑笑,道:“你什麼名字?”
人愣了愣,道:“我苗丹芳,嶺南電視臺的,這次去楚江錄節目!”
秋若寒微微蹙眉,自言自語的道:“苗丹芳……這個名字有點,是不是做那個……新聞一線節目的?就是你們嶺南衛視的新聞一線……”
苗丹芳愕然,點頭道:“對,對,那個節目是我做的!”
秋若寒神緩和了一些,道:“我看過你的節目,做得很不錯!”
沉了一下,道:“那苗小姐,你這次去楚江,也是做類似節目嗎?”。
苗丹芳愣了一下,怔怔半晌沒說話。
這次去楚江,哪裡是去做什麼新聞節目,是楚江經視邀請做一檔娛樂節目。
這一類節目苗丹芳本來不想做,一來電視臺級別比較低,屬於省電視臺。另外娛樂節目也不擅長,長期在沿海工作,深知娛樂圈裡的水很深,在這中間做節目,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發生,有些事是不願意面對的。
再說了,給的報酬也不高,而且每週都要飛來飛去,特勞累。
但是終究,還是接下了這檔節目,說到其中的原因,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心中總有一個淡淡的影子,那是一個人一直存在於心中的人,這個人在楚江工作。
也因此對楚江有一分別樣的親切,再說了,經紀人也在背後慫恿,也就糊里糊塗的把這檔節目接下來了。
秋若寒卻沒弄明白苗丹芳的心思,一看苗丹芳不說話了,以爲自己猜中了。
略微沉了一下,道:“苗小姐,如果你還是做類似節目,我可以給你提供素材。楚江有個荊江市,那個地方社會治安,不法現象,商勾結現象特別嚴重。
我有一個朋友投資荊江幾個億,卻本就得不到當地政府的正常保護,不法分子極其囂張,糾集了上百人圍攻的廠房。
不僅打了廠房設備,而且還傷了人。
這個事兒可以大力報道,尤其是要揭他們商勾結打民企,從中斂財的各種惡行,我相信這樣的節目播出去,一定會讓老百姓拍手稱快的!”
苗丹芳怔怔說不出話來,良久驚道:“您……您說哪兒,荊江?”
腦子裡瞬間轉過無數念頭,荊江不就是陳京的書記嗎?
的一顆心,沒來由就怦怦的跳,沉良久,道:“這位小姐,您的消息不準確吧。荊江的市委陳書記口碑很好,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現象?”
這下到秋若寒愣住了,上下打量苗丹芳,道:“苗小姐,你認識陳京書記?你是聽別人瞎吹的吧!”
苗丹芳心暗暗皺眉,本來對秋若寒印象不錯,但是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有些激的道:
“我當然認識陳京書記,他在我們嶺南工作了很多年,是咱們嶺南明星書記。你不知道他在莞城擔任書記的時候,口碑非常好,我們實地做了很多采訪,老百姓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而且他從莞城離職的時候,有自發羣衆上萬人送行,我還現場跟拍過當時的場景!”
嚥了一口唾沫,繼續道:“還有,陳書記很年輕,對人特和氣。現在嶺南很多地方的廉政風氣,都是當年他提出來的,我們嶺南現在還有人念他的好呢!”
秋若寒瞇眼瞅著苗丹芳,就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心裡難到了極點。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本來秋若寒心就夠不好的了,在飛機上竟然到一個花瓶,在耳邊大唱陳京的讚歌。
陳京有那麼好嗎?當年他在嶺南最高也就擔任過市委副書記而已,一個副書記離職,會有萬名羣衆相送?
這完完全全就是炒作,就是吹的,就是風氣不正。
秋若寒心中越想越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瞬間就失去了和苗丹芳聊天的心思,一個人賭氣似的扭過頭去,眼睛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舒緩心。
可是苗丹芳卻還不依不饒了,湊過來道:“這位小姐,我看您一定是誤會荊江了,或者是對荊江存有什麼報復心思。這樣的心思大可不必,您可以……”
秋若寒心煩躁到了極點,沒等苗丹芳說完,便道:“好了,好了!不提了,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苗丹芳連連點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您安安靜靜休息,我不打擾您!”
說完這話,正襟危坐,回頭衝空姐招招手,指了指杯子道:“換一杯式咖啡,謝謝!”
喝著熱氣騰騰的式咖啡,用眼睛的餘看著旁邊人的一臉不爽,心別提多高興。
一看那的就是一個怨,什麼德行,想把自己當槍使對付陳京?真是太荒謬稽了。
一想到陳京,苗丹芳抿了抿脣,不由得對楚江之行有多了一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