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小白臉一般都是銀樣臘頭槍,中看不中用,還是我心細,給你準備了這個……”左亨說著,拆開包裝紙,打開盒蓋,從裡面拿出一電棒遞到蘇以跟前。
“這人就是混蛋!”蘇以的臉一下就氣白了,靠在陳建上。
沒等陳建發作,邊學道跟李裕說“你去抱住二哥”,說完,他拿起李裕車上的棒球帽戴到頭上,開門下車,從旁邊搶過左亨手裡的東西扔進李裕車裡。
李裕也下車,一把抱住要衝過去的陳建:“今天你不能手,你得忍住。”
左亨見有人攪局,扭頭看見帶著帽子的邊學道,手推搡他:“你算老幾?想替別人出頭?”
左亨連推了邊學道幾次,左亨推一次,邊學道退一步,退一步,說一句:“你別手!你別手!你別手!”
左亨越推用的力氣越大,最後推的這下,邊學道被推得趔趄了一下。
看邊學道似乎不敢跟他手,左亨膽氣更足,改推爲杵,說:“推你怎麼地?手怎麼……”
沒等左亨說完,邊學道直起,一拳砸在左亨腮幫子上,跟著一腳,直接把左亨踢倒在奧迪車旁。
事出突然,奧迪車裡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著自己捱打的腮幫子,左亨眼睛都紅了,他用手背敲著奧迪車的後備箱,喊道:“我艸你媽!都下車,打死他。”
說完,扶著被踢的部位起,打開後備箱,在裡面找東西。
左亨一喊,從奧迪車裡下來三個男生,撲向邊學道。
這次奧迪車上的男生更像是左亨在班級裡找的跟班,不是上次飯店裡出現的那幾個育男。
其實不難理解,兔子喝多了酒都敢跟狼單挑,左亨上次是去酒桌上挑事,怕717寢跟他手,他當然要帶武力值高的在邊。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衆目睽睽下噁心人,他不信陳建這個學生會中的標兵敢手。
左亨算錯了陳建,也算了邊學道。
開始時,邊學道每天守在10A後門,是爲了能看到日思夜想的徐尚秀。
到後來,變了他對自己魯莽行爲的一種警醒和罰,他想讓自己記牢一點冒冒失失的想當然會到宿命怎樣的回擊,他想讓自己記牢一點蝴蝶效應的可怕。
邊學道不是得道高僧,再怎麼靜坐也化不開心裡的躁鬱。
靜極思。
權力、人和拳頭,是寫進男人基因裡的東西,這幾樣最容易發男人的興點,此時的邊學道就興極了。
自見到徐尚秀後,抑了一個多月的緒全部發了出來,他需要打人的暢快,也需要捱打的痛。
衝過來的三個男生,一高兩矮,其中高的跟邊學道差不多高,但型瘦不。
看三個男生作,就知道要合力制住邊學道,讓左亨手。
邊學道沒讓他們得逞。
他沒有躲,而是用更強的發力,像憤怒的公牛一樣迎面衝了過去。
邊學道最先鎖定了正中間的瘦高個。
沒料到邊學道不退反進,瘦高個的步伐和作都還沒到位,邊學道的窩心腳就到了。
邊學道是個常踢球的,這一腳還帶著助跑,瘦高個像被重卡撞上的麋鹿,向後便倒。
一些角度好的圍觀者,甚至看見被踢上那一秒,瘦高個兩隻腳都離地了。
瘦高個直接被踹出戰圈,另外兩個男生本沒時間調整,就撲了上來。
一個在後摟住邊學道胳膊,一個死命揪邊學道的服。
後這個男生,力氣明顯不如邊學道,邊學道繃住上左右掙兩下,雙臂向兩側發力,掙了束縛,沒有回頭,直接向後一個肘擊。
也是這個男生倒黴,他的高,讓自己的臉正好在邊學道肘擊的軌道上。
一聲脆響,邊學道後的男生仰頭退了兩步,鼻迸出好遠,再也站不住,一下坐到地上。
見意味著鬥毆升級。
“啊!”
“打起來了!”
“見了!”
圍觀的人羣呼啦一下散開。
邊學道的臉上也掛彩了,被左側的男生一拳打了個結實,棒球帽也掉了。
人羣在打鬥夠不著的距離上重新聚合,生中,有人捂,有人捂眼睛,有人側過不敢看。
男生則是一臉興,著頭、張著,雙手握拳、肩膀用力,一個“打”字在嚨來回滾,似乎隨時能衝口而出。
左亨終於從後備箱裡找到要找的東西,一棒球棒。
他回過,發現己方三個人,兩個已經躺地上了,就是一愣。
邊學道看見左亨手裡的棒子,不理另一個男生,衝向左亨。
最暴力的一幕出現了。
旁的男生連打帶拽,怎麼都拉不住邊學道,左亨掄起來的棒子,也被邊學道用胳膊擋住了,他直直衝到左亨跟前,雙手抓著左亨的頭髮,用力向下一拉,右膝跟上,迎著左亨的臉,就是一個墊炮。
再發力,左膝。
然後右膝。
太狠了!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人羣自發地向後退了一步。
左亨帶來的唯一一個還站著的男生,看見邊學道用膝蓋左亨,已經嚇傻了。
鬆開綿綿的左亨,邊學道抹了一把眼眶上的,扭頭看後的男生。
這一眼很兇,包括男生在的附近不人,都看到了邊學道眼睛裡的狂暴。
在邊學道的注視下,男生一步一步往後退,一直退到人羣邊緣。
邊學道沒理退開的男生,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左亨,大聲說:“找你好幾天了,在這兒讓我逮著你了,杜哥說了,你下次再找小姐不給錢,就準備在醫院躺一個月吧!”
說完,邊學道拉開人羣,起服了一把臉上的,走到圍欄邊,翻柵欄,走了。
除了附近的人,外圍和樓上的學生大多沒聽清左亨跟蘇以說什麼,也沒看清左亨手裡的東西,但都看到了暴力腥的鬥毆。
那完全是兩種風格的打鬥,一邊是學生式的纏鬥,一邊是近下重手。
“這纔是爺們啊!”
“咦,剛纔翻柵欄走的,好像是前陣子守在11A門口的那個小子!”
邊學道手的時候,廖蓼站在寢室窗前,看見了左亨,也看見了邊學道。
路過的單嬈當時就在不遠的人羣外圍,看見了左亨手裡的東西,明白左亨是什麼意思,然後看到邊學道用話撥左亨先手,最後又扔下一句讓左亨有口難辯的話翻柵欄走人,單嬈覺得這個強悍聰明的男生太有意思了。
蘇以的生日宴取消了。
邊學道離開時說的話,轉移了一些人的注意力,讓蘇以和陳建沒太丟臉面。
李裕更是在“三木園”裡置頂了邊學道說左亨的那句話,好幾天大家討論的話題都是杜哥、找小姐和霸王嫖。
陶慶很失!
他聽說了11A門口發生的事,都說當場見了,本來他欣喜非常,期待學校狠狠理邊學道,最好能開除。
但隨後反常的風平浪靜讓陶慶心裡的失遠超過其他人。
腹誹了無數次東森大學的管理,陶慶在自習的時候寫了一封邊學道打架的舉報信想郵寄給校長,郵寄之前突然想到要是這封信流出,自己右手的字很容易被認出來,左手又不會寫,思來想去把信夾在書裡放進了櫃子。
陳建連著幾天買水果送到邊學道紅樓的家裡,邊學道說:“二哥,再吃我都要吐了,拿回去給兄弟們分吧,沒啥大事,上次買電腦我的火沒消利索,這次揍完人,徹底神清氣爽了。”
這話不假,自從打完架,邊學道整個人看上去沒那麼抑鬱了,恢復了從前的神采。
因爲現場見了,邊學道已經做好被學校分的準備,同時他也沒太在乎,這麼點事兒,夠不上開除學籍,只要不是開除學籍,邊學道就可以拿錢把分銷了。
在大學裡,不驚公安局,就沒有錢擺不平的事。
陳建一直注意著教務的風聲。
然而奇怪的是,似乎民不舉不究,也好像有什麼力量在制,這次事件居然沒有引來學校的關注和懲。
邊學道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嚴教授來電話,讓邊學道有時間去他辦公室一趟。
在辦公室裡,嚴教授關心了一下邊學道最近的學習況,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他很看好邊學道的學思維,他希邊學道平時多看看國外經濟期刊,大學四年爭取再寫出兩篇有獨到見解的論文,這樣對邊學道畢業後的路有幫助。
看著邊學道臉上的傷,話鋒一轉,嚴教授說他聽說了邊學道跟人在生宿舍樓前打架的事,本來校方是要嚴肅理的,是嚴教授用了大量關係,加上打架另一方也不想把事鬧大,施加了影響,纔沒讓邊學道背上一個“留校察看”繼續學業。
從辦公室出來,邊學道知道嚴教授是想告訴他,上次論文的人已經還給他了,想要繼續獲得嚴教授的庇護,就得再寫出夠分量的論文。
邊學道還是很承嚴教授這個的。
銷分的錢他不在乎,但肯定要花不力,要找關係、裝孫子、陪笑臉,現在這樣無疑好得多。
在寢室想了一個晚上,邊學道決定時間找點國外發展電子商務的資料,爭取在淘寶出現之前,寫出一篇關於電子商務前景的論文。
邊學道恢復了他大部分的生活規律,晨練、看報、上課,中午不再去門口守著徐尚秀,但晚上偶爾還是會去坐一會兒。
邊學道已經忘了上次打架的事,但其他學生不那麼想。
“三木園”裡就曾出現過討論邊學道會得到什麼分的帖子,隨著時間推移,教務卻悄無聲息,就有學生開始說,打架的這兩個人都很有背景,從兩人都是從車上下來的就可見一斑。
帖子出現沒一會兒就被李裕鎖定沉底,其他同類帖子也都是差不多的命運。
聽寢室同學說起這事後,邊學道笑了,他沒想到自己名字也有敏詞的一天,雖然僅僅是在李裕這一畝三分地上。
717寢的人好幾天沒見到於今了。
以前於今也會幾天不回寢室,但他隔兩天必會把電話打到寢室,跟大家扯一會兒皮,最近幾天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孔維澤總唸叨想跟於今嘮嗑了。
超省吃儉用買了個新手機,當寶貝一樣捧著。
櫃員說前三次充電需要充滿12小時,那樣手機電池才扛用,寢室的電時給時停,超犯了難。
他本想去紅樓找邊學道給他充電,可聽楊浩說邊學道的房東不太好說話,而且最近老邊在家養傷,於是超就拿著新手機去校外找於今。
超回寢後,帶回來一個消息——於今被打了,傷得比邊學道重多了。
謝大家對不讓這個新手的鼓勵和支持,我一定盡心編織後續劇,爲大家奉獻好看的故事,把“俗人”的新人生寫得彩一點。再次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