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荃原本是神龍教教主洪安通之妻,神龍教覆滅以後,差錯懷了韋小寶的孩子,了韋小寶七個老婆之一。
蘇荃容貌極,豔麗無匹,在韋小寶七個老婆中僅次於阿珂,而且武功高強,足智多謀,這次過來挑馴夫幫,顯然也是深思慮的結果。
倘若不是賈裡玉及時到來,今天自有手段阻止柳詩草繼續調查鄭遂和王興武。
“你認得我?”蘇荃看著賈裡玉,語氣淡淡道,心裡卻在籌思對策。
按照原計劃,先以武力鎮這雲南第一俠,然後再跟講道理,暗示不要再繼續追查鄭遂和王興武,最後再許一些好。
但蘇荃沒有想到,計劃在第一個環節就遭遇到如此重大阻礙。
從剛才那一掌覺,那個年輕人的修為可能不在自己之下,已經很久沒有到這樣的高手了啊。
當初柳詩草崛起的時候,曾暗地試探和觀察過,大致能判斷出不是自己對手,這也是今天前來砸場子的底氣之所在。
現在的話,況明顯超出預料了。
“韋府大夫人,在下豈會不認得?”賈裡玉道,按說蘇荃今年已經五六十歲了,但看神采奕奕,風韻不衰,仍像三十來歲,可見駐有。
“你們是什麼人?”蘇荃警惕心頓生。
“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賈裡玉注視著蘇荃,緩緩說道。
蘇荃當然知道這是天地會的切口,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得哪個門?”
賈裡玉把西金堂堂主的令牌遞給蘇荃,大大方方,坦坦,沒有任何猶疑,反倒讓蘇荃愣了一下,接過令牌看了下,確認令牌不假,將令牌歸還賈裡玉,道:“這麼說,你們是故意設計引出我?”
賈裡玉搖頭:“大夫人大駕臨,大出我的意料,原本只是想從從鄭王兩家順藤瓜,找到前輩……”
“你們這次來雲南就是為了找他?”
“沒錯。”
“柳幫主之前做的一切也是為此?”
“正是。”賈裡玉直言不諱。
蘇荃暗暗歎,道:“確是苦心孤詣,這等耐心和計算也令人佩服。”
“前輩過獎了,這都是他出的主意。”柳詩草搞清楚眼前這位乃是韋前輩的大夫人後,心激,可想而知。
韋小寶早已經為這個時代活著的傳奇,他的幾位夫人也跟著了傳奇,什麼天下第一人,什麼當朝皇帝陛下的妹,什麼神龍教教主夫人等等,都是後輩們津津樂道的談資和仰的方向。
而眼前這位就是那位被傳為當世俠中武功第一的大夫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蘇荃是許多江湖兒們的心中偶像。
蘇荃看向賈裡玉,道:“他如今一心居,再不過問世事,即使你們見了他,恐怕也難以達心願。”
賈裡玉笑道:“前輩可能誤會了,我們找他並非是想請他出山,而是想替他的一位故人傳一句話。”
“故人?”
賈裡玉點點頭。
蘇荃想了想,實在想不出相公在天地會中還有哪位故人,但是轉念想到臨來前他“誰都不見”的明確叮囑,道:“你就去回複那位故人說,韋小寶如今已不在人世。”
賈裡玉微笑搖頭。
蘇荃看他笑得古怪,問道:“怎麼?”
賈裡玉道:“不敢欺瞞前輩,原本我還想通過鄭王兩家順藤瓜找到韋前輩,如今前輩既已現,在下還是想請前輩代為傳一句話,請韋前輩無論如何見在下一面,只要一盞茶的功夫即可。”
“我會將話傳到。”蘇荃道:“對了,你學的什麼功夫?”
“在下的功夫比較雜,夫人如果有興趣,可指點在下兩招。”
柳詩草奇怪地看了賈裡玉一眼,好像他很主向別人發出挑戰誒。
蘇荃看著賈裡玉,臉上出濃厚的興趣,這樣的高手可遇不可求,既然有幸遇到一個,當然要試試招。
柳詩草見狀,往後退了幾步,給二人騰出場地。
“前輩請。”賈裡玉出右手做請狀。
蘇荃似笑非笑地看了賈裡玉一眼,左腳向前邁出一步,輕飄飄的一掌拍向賈裡玉。
兩人原本隔著一丈多,但蘇荃手掌落下的時候,人已經到了賈裡玉跟前。
一時間,賈裡玉肩膀、頭頂、臉全在掌勢籠罩之中,除了後退,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而且後退之後還要面臨接下來連綿不絕地掌襲。
賈裡玉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抬手接了這一掌。
一個是主攻擊,一個是被防,一個是蓄勢充分,一個是臨時應付,怎麼看這一招都是蘇荃占據優勢,但當兩掌相之後,蘇荃突然覺事並非自己想象的那樣。
賈裡玉迎的這一掌沒有任何花哨之,甚至連氣勢都沒有刻意營造,幹淨利落地將自己的掌勢打散,然後直接將的掌力打回。
不是接住,而是打回。
蘇荃心裡大驚,急忙回力,這時賈裡玉第二掌跟而至:“前輩接我一掌。”
話音未落,右掌輕飄飄地拍向蘇荃肩膀,跟剛才打出的那一掌一模一樣。
蘇荃心中訝異了一下,子一扭,向旁邊溜開,同時向賈裡玉側連出數掌,攻守兼備。
賈裡玉不避不閃,那一掌也沒有變招,速度不減,仍是落向蘇荃肩膀。
這個時候,蘇荃才猛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個賈裡玉的功夫恐怕高出自己不止一點半點,他以不變應萬變,讓自己眼睜睜看著這一掌打在自己肩膀上,那種取勝的方式將極說服力。
蘇荃發現自己本躲不了。
無法彌補的差距!
不過,就在賈裡玉的掌即將拍到的肩膀時,忽然停住,然後手掌後退,抱拳道:“前輩承讓了。”
蘇荃道:“以你的功夫在天地會只做一個堂主,大材小用了。”
賈裡玉笑道:“天地會分堂定舵,不全以功夫為標準,相信大夫人對此比較清楚。”
當初韋小寶出任天地會青木堂堂主時,半點功夫不會。
蘇荃點點頭,道:“我會將你的話原封不地轉達給他,不論他是否答應,三日之,我都會派人給你回話。”
“那先謝過前輩。”
“嗯,那我先告辭了。”
“前輩慢走。”
蘇荃也不拖拉,說走轉就走。
“你剛剛為什麼要主和韋大夫人手?”
“向傳達一個信息。”
“什麼信息?”
“我可以將留下,韋前輩現。”
柳詩草張大啊了一聲,隨即又道:“可我們不會啊。”
“所以我才會跟手。”
“……”
蘇荃離開馴夫幫總舵後,沒有回家,而是坐著馬車徑自朝天心湖趕去。
湖水波粼粼,四面環山,環境優雅。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正坐在湖邊釣魚,神專注,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不知是不是曾經答應過什麼人要做這件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