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爲民微微苦笑,什麼資格?多了二十一年的前世記憶算不算是有這份資格?
“燕青,我不想多評價什麼,也沒有資格對誰指手畫腳,但是我只想要表達一個觀點,我們要正視現實,與其沉湎於那虛幻的過去,不如腳踏實地的做一些於國於民於己都有利的事,不是麼?我想我們今次來北京也就是抱著這個目的,是不是?”陸爲民相當誠懇的道:“我總覺得一句話說得好,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空談誤國,實幹興邦?什麼是空談,什麼是實幹?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你就能一言以蔽之?”
蘇燕青環抱雙臂,清冷的面容此時竟然顯得有些咄咄人,這使得和自己的距離陡然拉遠,流出來的防和攻擊也變得強烈起來。
“有問題就要正視問題,而不是掩蓋藏匿,敢於正視問題才能正確解決問題,我不認爲這一點有什麼不對。”蘇燕青仰起頭,似乎在回憶那一切,“你永遠不懂……”
“我也許不懂你們當時的心,但是我要說,對於我們國家這樣一個大國來說,尤其是周圍有著太多用敵視的目注視著我們國家的勢力,他們都期盼著我們出現問題,企圖利用一切機會來趁機興風作浪,所以我覺得對我們國家來說,社會秩序穩定是必要的,改革開放也是必然且必須的,二者並行不悖,而且也可以做到,當然這需要一個羣的高超政治駕馭藝來實施這一切,我一直認爲我們可以考慮用更的策略方式來加和推我們都所希看到的人民富裕、國家強盛和民主法治。”
陸爲民很冷靜慎的斟酌著言辭,既要避免過分刺激蘇燕青,因爲他對的確很有好,不希因爲這個話題影響到二人的誼,但是他又覺得自己需要有一個清晰的觀點態來闡明自己的態度,否則就會因爲刻意討好對方而顯得太過於庸俗。
蘇燕青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男子,表面上沒有任何表,但是心卻有些,這一年多的思考和觀察也讓本來就聰慧無比的漸漸的沉靜下來,開始思考這一切,而陸爲民的話似乎在點撥著自己,就像在本來已經出一隙的大門上加了一把力。
這個比自己還晚畢業一年的傢伙已經給了太多的驚奇,今天的表現又再度讓蘇燕青心起伏起來。
他那一句“我們可以思考用更的策略方式來加和推”更是讓蘇燕青心中一,這句話裡似乎藏著很深層次的含義,的策略方式指什麼?而且還加上了“我們”,似乎在寓意著許多,一時間蘇燕青竟然想得癡了。
他似乎知道很多,但是卻又總能很巧妙的避開一些可能會怒自己的關節,然後用極富哲理的話語來打自己,但蘇燕青要承認陸爲民所言並非虛言妄辭,他的觀點的確也有一些道理。
“好了,燕青,算我多,不過咱們來北京了,南潭還有無數人在等待著我們這邊的結果,時不我待,我之前和你說的一些想法,你覺得怎麼樣?這邊況你比我悉得多,這樣做有沒有可能?”陸爲民看著臉晴不定的蘇燕青,微笑著岔開話題。
蘇燕青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傢伙,每每總能捕捉到自己心理變化節奏,讓自己有怒發不出,“你不是打算要利用亞運會這個契機麼?那亞運村那邊纔是最好的地點,不過你打的廣告主意在這麼短時間肯定不太可能批下來,層層報批手續沒有幾個月想都別想,而且我估計費用不菲。”
“誰說我要去報批?至於費用,我倒不覺得會花費多。”陸爲民臉上出詭的微笑,“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就是兩個南潭來的鄉佬,在四九城裡只要能折騰出一點影響來,讓南潭獼猴桃造出一點聲勢來,就算是達到了目的,莫非你還真以爲南潭獼猴桃可以爲亞運會中國健兒指定品嚐水果?”
蘇燕青臉上出不可思議的表,“爲民,那你打算怎麼幹?這裡是北京城,你可千萬別來,你不經允許,怎麼打廣告宣傳南潭獼猴桃?難道你也想學在昌州那樣分發印刷品麼?”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陸爲民笑了起來。
一到北京城,安頓好宿,陸爲民和蘇燕青便忙碌起來。
時間不等人,現在已經是9月初了,9月22日亞運會就要盛大開幕,而獼猴桃也會在9月下旬到10月上旬這一段時間陸續上市。
也就是說實際上也就是一個月時間,必須要把南潭這剩下的二十萬公斤銷路敲定,而面對人生地不的北京市場,無論是陸爲民還是蘇燕青心中也是半點把握也沒有。
這個時候的新發地水果批發市場還遠沒有十多二十年後那樣風無限,大鐘寺水果批發市場也是陸爲民他們首選地之一。
連續幾天陸爲民和蘇燕青都在北京城裡幾家水果批發市場奔波,並不所料,京城裡這水果批發商對於南潭這個地方從無所聞,至於說南潭獼猴桃更是心存疑慮。
即便是陸爲民拿出了印刷的宣傳品奉上,一樣也難以讓這些水果批發商們放心。
陸爲民原本不想去叨擾曹朗,前不久才請人家幫忙解決了甄敬才的事,現在又要因爲這種瑣碎事去勞煩曹家,連陸爲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得隴蜀的覺,但是這北京城裡他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幫得上忙出得了力的就更是沒有,他只能厚著臉皮給曹朗打電話。
真不明白爲啥這麼啊?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