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素文居然還玩起了離間分化,用得著嗎?杜龍心中暗罵,看到楊發尷尬地只是著窗外,杜龍明白這事應該與他無關,心中一轉,杜龍說道:“指導員,我聽從組織的安排,組織指東我絕對不敢打西,不過組織也因該給我們年輕人更多機會鍛鍊一下吧?劉老虎和水魚不是還沒老實待嗎?讓我和馮爲伍去試試吧,就算審不出什麼,也是給我們增加點對付這種慣犯的經驗不是?”
杜龍的話讓王素文猶豫起來,他向楊發去,楊發道:“就讓他們試試吧,有我在一旁關照著因該沒什麼問題。”
王素文道:“好吧,那就每個嫌犯給你們半小時,我和楊所會在旁邊陪審,你們先好好想想待會要問什麼,我去找廖所給你們安排一下。”
王素文走後馮爲伍憤然道:“這也太TMD欺負人了,楊所,這不會是您的主意吧?”
楊發平時帶他們比較多,馮爲伍跟他比較,楊發輕嘆一聲,低聲說道:“我也沒想到會變這個樣子,昨晚我直接讓你們參與審訊就好了,唉,咱們派出所沒什麼大案要案,屈才了,王指導這是想借此升呢……”
“娘希匹的,他要升自己上街抓人去,憑什麼搶我們的功勞啊。”馮爲伍憤然道。
楊發勸解道:“小馮,你不要這麼激,這種事多了,在哪裡都一樣,沒有後臺有能力也要被人欺負,這次就算一個教訓吧,今後不要再頂撞上級,否則有你苦頭吃的,小杜這方面就比較好,能屈能的人才有出頭之日啊!”
杜龍微笑道:“我可沒那麼好肚量,我也窩火著呢,楊所,我得先問清楚了,待會審問犯人的時候若是有什麼突破,功勞算誰的啊?”
楊發道:“誰審的功勞自然是誰的,不過那兩個傢伙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普通的審訊方法對他們一點效果沒有,你不會是想敲打敲打他們吧?沒用的,這種傢伙弄輕了沒效果,重了嘛,又容易出事,你們在旁邊看我怎麼審他吧,就當是上課好了。”
杜龍搖頭道:“不,楊所,我想和馮哥商量一下,用點非常規的方法審問他們兩個,或許會有出乎意料的結果呢?馮哥,你說對吧,咱們何不搏他一把,將功勞給搶回來呢?”
馮爲伍也覺得與其在一旁‘聽課’,還不如搏他一把,杜龍的自信給了他強大的信心,馮爲伍用力地點了點頭。
杜龍和馮爲伍悄聲商量了一陣,不知道杜龍對馮爲伍說了什麼,馮爲伍的臉上也出了自信的笑容。
王素文終於回來了,他與楊髮帶著杜龍、馮爲伍進了關押著水魚的審訊室,杜龍和王素文坐在審訊桌的正中,王素文和楊發坐到了邊上。
水魚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他擡起目,仔細地看了杜龍和馮爲伍一眼,眼神中的輕蔑一閃即逝,他又垂下了目。
他觀察杜龍和馮爲伍的時候,杜龍也在觀察著他,這個水魚的傢伙剃了個頭,穿花裡花俏的襯,牛仔也故意劃拉得到風,整個人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好了,審訊現在開始,”馮爲伍拿著筆錄,著水魚一本正經地問道:“姓名?”
水魚很老實地回答著詢問,不過他的老實都是裝出來的,他回答的那些東西沒一句是真的。
就在水魚隨意發揮的時候,突然強一閃,水魚驚訝地向杜龍去,只見他正在擺弄手機對著水魚拍照,水魚訝道:“警,不是已拍過照了嗎?你不會打算拍了照片髮網上去吧?不經我允許,這是侵犯我肖像權的……”
杜龍微笑道:“你還懂法律的啊,你放心,你這張醜臉我才懶得放我的輕博客上,實話告訴你吧,你的照片已經被我發到我的一個朋友手裡,他神通廣大,很快就能查出你的來歷。”
水魚哼了一聲,說道:“警,我以前從沒犯過事,你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什麼,昨晚我是迫於形勢,爲了給朋友出氣這才找上你們,你們不用浪費時間了,是拘我十五天還是打算告我襲警關我半年呢?”
杜龍微微一笑,放下手機說道:“你在教我們辦案嗎?昨晚我能打得你狗吃屎,就有辦法弄消停了你!”
水魚這才發現審他的年輕警察就是昨晚打得他們五人毫無還手之力的警察,更讓他經歷了平生還未嘗過的奇恥大辱,就算安然走出去,也要終落個笑柄,他雙眼怨毒地仔細看了杜龍一眼,說道:“原來是你!很好,現在我自導自己要告誰了!”
杜龍毫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他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機會的,你知道嗎?現在咱們國家的全國犯罪信息聯網系統還是很完善的,你的指紋和臉型一發出去幾分鐘就能有結果出來,不過這個系統全國公安都在用,所以按照正常渠道還不知道要等多久纔有結果,我在上頭有人,通過他走後門的話至多隻需要十分鐘,你就耐心地等著吧。”
“我在上頭有人……”杜龍這話一說出來,王素文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響,這年頭不管做什麼事只要上頭有人就好辦,最忌諱的就是踩了上頭有人的人,倘若杜龍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可就得好好掂量一下是不是還要踩杜龍了。
“我站得直不怕影子斜,警你這一套對我沒用。”水魚心中雖然一,但是表面上卻依然很鎮定地說道。
馮爲伍冷笑道:“你TMD不不就是一人妖,還正不怕影子斜呢,現在我們懶得理你,過會你就等著哭吧。”
楊發也不知道杜龍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在別人審訊的時候又不好打斷,這可是審訊中的大忌,搞不好罪犯回過神來就再也沒機會了。
杜龍把手機擺在面前,老神在在地一直盯著水魚,角那一淡然讓水魚越來越張,不知不覺地鼻子上都冒出了細的汗珠。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突然,杜龍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嗡嗡聲震起來,接著一個脆可的孩聲音說道:“爸爸,有短信!快收信啊!”
杜龍拿起手機打開短信掃了一眼,然後把手機給了楊發,杜龍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遊裕財!你是東山省的通緝逃犯,揹著兩條人命,現在被我們抓住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水魚——遊裕財猛地跳了起來,他驚駭地著杜龍,嘶聲竭力地道:“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查到我的真名!這不可能!”
杜龍冷笑道:“別以爲你去深圳做了隆鼻手又剃了頭就沒人能認出你來了,你五年前在東三省與人發生口角,一下捅死兩人逃之夭夭,被東三省全國通緝,是在網的二級通緝犯,你的份已經完全查清,你是懂法的,最好還是從現在開始就給我老實待,爭取自首節,否則等待著你的必然是法律的嚴懲!”
遊裕財唯一執仗的就是沒人知道他的真正份,沒人知道他有案底在,但是這唯一的屏障如今卻像張薄紙般被杜龍輕易破,他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接下來的審訊就簡單多了,遊裕財將自己這些年四逃竄所犯下的罪行一一待出來,甚至還指證了不別的犯罪分子和犯罪事件。
“遊裕財,你還有什麼要待的嗎?”馮爲伍神抖擻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