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郭向心竊喜，姜葉所說的這番話對自己來說無疑是一次機會，方誌勝也明確的跟自己說過千萬不要小看了姜葉，和姜葉搞好關係那麼自己的前途自然不需要擔心，雖然說郭向心裡不解這個姜葉只不過是一個書怎麼能夠讓方誌勝爲政法委書記，要是知道政法委書記那可是大佬了，這難道是一個小小的書能夠作得了的嗎，但是方誌勝既然這麼說了，那麼郭向就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跟方誌勝已經不是一般朋友了，方誌勝自然不會騙自己，而且騙自己也沒有任何好，離開飯店之後郭向一掃以前的弱無能，擡頭，似乎就像是一個要上位的領導一般。

姜葉坐在椅子上面點上一菸深吸了一口看著和尚，“和尚，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和尚笑了笑，“老闆，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姜葉不滿的瞪了和尚一眼，“我發現你這個野和尚能力沒有，倒是圓。”

和尚完全將姜葉說的話當是一種褒獎，憨厚的咧一笑，“我也沒別的優點，就這唯一一個優點都被老闆發現了，老闆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滾。”姜葉怒道。

“老闆，其實說切點自然是林彪和張琪的關係，但是同時還要注意林彪的兒子林偉，林偉這一塊絕對也是良好的切點，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子好相信兒子也好不到哪去，直接對林偉手有些不妥，但是從林偉邊的人手的話，相信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畢竟不可能他的每一個人都是心甘願的，人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在沒有失去最寶貴的時候，看得比命還重，一旦失去了，有勇氣站出來就十分的了，大部分都選擇了破罐子破摔。”和尚說道。

姜葉承認和尚說的有道理，所以很多人在被強行得手之後並沒有選擇站出來，要麼是離開，要麼是墮落破罐子破摔，“說到人你就頭頭是道，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和尚。”

和尚用手了腦袋上的戒疤笑著說道，“我可是千真萬確的和尚。”

“真的？”姜葉說道。

“比珍珠還真。”

姜葉將手裡的煙滅掉靠在椅子上面，“長河的形勢很不樂觀啊。”

和尚笑了笑，“其實很多事看起來很複雜，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長河縣的領導再怎麼強勢也只不過是一個正級領導，一個正廳級領導想要對付他們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所謂的那些證據都只不過是一個依仗罷了，其實，往高了看，省部級領導之間的爭鬥就可以明白了，證據完全是肋，謀取的只不過是利益罷了，領導說是他就是，領導說他不是，他就不是。”

姜葉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是不能落人口舌啊，而且夏衛國才掌權不拿出信服力來就一口氣櫓掉兩個一把手，下面定然會是人心惶惶，這絕對不是想要看到的，“你這個和尚啊，要對咱們黨國的領導幹部有信心嘛，哪裡有你說的這麼黑暗，如果人人都爲了利益爭鬥的話，那麼還要不要做事了。”

和尚訕訕的笑了笑，“老闆批評的是，是我太極端了。”

下午，三人離開酒店，開著車子在長河縣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逛著，大家也都知道這樣本看不到什麼，夏衛國看著姜葉說道，“小姜啊，長河縣經濟很讓人堪憂啊。”

姜葉點了點頭，“老闆，況是這麼個況，但是咱們也不能一口氣吃一個大胖子啊，貧困縣也不只長河縣一個啊，想要發展經濟首先還是得先明白地方特和長，然後針對這個來指定相應的發展策略，這是一個漫長的工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決的。”

夏衛國笑了笑，“小姜啊，如果不是有紅線的掣肘，我真的有心將你放到下面來啊。”

姜葉笑了笑，“老闆，其實跟在您邊不但可以學習到很多東西，而且能做的事遠遠要比放到地方上來要強，一個地方的經濟搞上來並不代表什麼，要是將所有地方的經濟搞上來那纔是能力啊。”

“你小子也不知道謙虛一點。”夏衛國笑道。

姜葉訕訕的笑了笑，“老闆批評的是，以後保證注意。”

“不過還別說，我就是喜歡你的自信，有自信才能做好事嘛。”夏衛國笑道。

“長河縣資貧乏這是導致貧困的主要原因啊，小姜啊，你對長河縣的經濟發展有什麼看法？”夏衛國知道姜葉對經濟很有一套，所以纔會有如此一問。

“再好的辦法也需要執行者啊。”姜葉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繼續說道，“像長河縣這種資貧乏的縣市在其他省份也是有很多的，但是他們卻有部分已經貧致富了，自不行，那咱們就引進嘛。”

“招商引資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夏衛國說道，這也是實話，自沒有資本這麼能夠吸引投資者。

“徐循漸進，咱們市裡的其他經濟發展不錯的縣市也是有很多的嘛，比如和平市就功的發展起來了和平市的況其實跟長河縣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不也照樣爲了輕工業發達的縣市，只要當家人敢想敢做，那麼一切都有可能。”姜葉說道。

夏衛國蹙著眉，看來姜葉對長河縣的當家人也是很不爽了啊，“你心裡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姜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自己的老闆一眼，“老闆，既然你問了，那麼我就說實話了啊。”

夏衛國點了點頭，“你小子還跟我來這套。”

“我看臨南區區長林曉就不錯。”外界一直再傳林曉是夏衛國的人，所以姜葉纔沒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畢竟不知道傳聞是否屬實，如果屬實那麼領導是不是有心要將放在自己邊。

“這個回頭在討論。”夏衛國沒有表態，但是姜葉心裡卻有想法了，難道說外界的傳聞是真的，林曉真的是夏衛國的人。

夏衛國看著車窗外，然後開口說道，“靠邊停車。”

姜葉轉過頭來看著夏衛國，“老闆，怎麼了？”

夏衛國笑了笑，“長河有三寶，首選豆腐腦，小姜啊，咱們嚐嚐去，可是有段時間沒有吃過長河的豆腐腦了。”

姜葉笑了笑，“好的，老闆。”

單人走下車來朝著路邊的一小攤子走過去，找了一張空著的桌子坐下，姜葉開口說道，“老闆，來三碗豆腐腦。”

“好咧，就來。”老闆是一對老年夫妻，姜葉看著老人利索的弄好三碗豆腐腦送了上來。

“老人家，生意怎麼樣？”夏衛國開口問道。

老人家笑了笑，“看你們三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吧，咱們長河的豆腐腦可是沒得說，我和老伴賣了一輩子的豆腐腦，在長河絕對吃不到比我這裡還要好的豆腐腦了。”

老人在說起豆腐腦的時候臉上洋溢著一臉的自信，姜葉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這豆腐腦確實很不錯，潤鮮還有著一子的清香。

看著老家人繼續去忙活，夏衛國一遍吃著豆腐腦一邊說道，“以前在基層的時候特別好這一口，一天不吃就渾不自在，那時候老伴做豆腐腦也是有一手啊，不過可惜......”

姜葉知道夏衛國的老婆也就是夏草的母親在生夏草的時候難產而死了，姜葉看著夏衛國說道，“老闆，過去的都過去了，多想也改變不了事實。”

夏衛國點了點頭，“以前苦啊，可以過上好日子了卻不在了，唉，造化弄人啊。”

就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一輛麪包在路邊停了下來，幾個穿著城管制服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在前面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怒喝道，“老王頭，不是說了不能擺攤了嗎？你他媽的怎麼還擺。”

老王頭看見城管來了連忙讓老伴走到一旁去，然後對著大腹便便的城管說道，“張隊長，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啊，一天下來也就那麼幾個錢都還不夠給您的，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張隊長看著老王頭笑了笑說道，“老王頭啊，不是我說你，你的孫要是跟了林你還要擺哪門子的攤啊，直接福去咯。”

老王頭臉立即一變，“張隊長，這個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張隊長臉也沉了下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就一腳踹在老王頭的小腹上面，“老子跟你說了多次不能擺賣，嚴重影響了市容，把他的攤子給我沒收了。”

張隊長話一說完，其他的幾個城管就開始砸老王頭的攤子，夏衛國臉嫉妒難看的看著這一幕，“小姜。”

姜葉點了點頭，“老闆，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咱們要不再看看？”

“老人家的子骨怎麼經得起折騰啊。”夏衛國說道。

姜葉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你們幹什麼？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隊長看了姜葉一眼，“你是外地人吧？管閒事，我們正在執法，你再囉嗦我就告你妨礙執法。”

姜葉臉一凜，“有你們這樣執法的嗎？對著一個老人家拳打腳踢，你們還算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