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快槍手

《殭先生》的前期準備已經逐步就緒，程龍的《師弟出馬》也終於在臺灣落畫，臺灣地區總票房1520萬新臺幣，摺合港幣300多萬。

以《師弟出馬》在其他地區的票房橫向比較，或者是以臺灣歷年電影的票房來縱向比較，這都只是個有點悲劇的數字。

不過這不關電影質量的問題，而是臺灣市場的大環境所致。去年中建給臺灣帶來的衝擊太大，許多臺灣富商和電影人認爲臺灣沒有未來，紛紛收拾細跑路到歐、日本、香港，甚至是大陸。普通民衆也是哀鴻一片，娛樂活大爲減，再加上電視機的普及，許多人都選擇在家裡看電視，更加減了觀影人數。

臺灣今年的票房冠軍《櫻花》，連續放映四個月才2200多萬票房，可見臺灣電影市場萎到什麼地步。（上一章有誤，臺灣1980年票房冠軍是片，第二名是港片，第三名是日片。）

這種慘淡的況，直到1981年臺灣經濟發式增長，民衆重拾信心後纔得到改善。

《開心鬼》就是在這種氛圍下，於《師弟出馬》落畫後的第五天，在臺北的國泰和西門院線首放映。

…………

…………

《殭先生》的主演們陸續來到臺北，全都下榻在金悅酒店當中。

除了主角李賽、男三號許冠英外，黃蝦、元華等人與林正瑛一樣，都是從洪金保的洪家班借來的人。黃蝦與元華是龍虎武師出，其中黃蝦在片中飾演李賽的父親，而元華則飾演李賽死去的爺爺，即最終大BOSS殭。

康劍飛這次算是欠了洪金保一個大大的人，以後肯定是要還的。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洪金保手下一大票人才，康劍飛自然是不能得罪的，說不定哪天就會求到別人。若是洪金保桿司令一個，康劍飛那賤人脾纔不管那麼多，坑了也就坑了！

“明天正式在中影文化城拜神開機，讓大家今天都早點休息吧，別到了明天沒神。”康劍飛對林正瑛說道。雖然他是導演，不過劇組裡好幾個洪家班的人，有時讓林正瑛發號施令更加方便。

“好。”林正瑛非常吝嗇的吐出一個字，然後就去招呼衆人上牀睡覺了。

康劍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門就被敲響了，進來的卻是潘映紫。

深更半夜，一個漂亮演員主來導演房間，這是要潛規則的節奏麼？

康劍飛正YY著，卻見潘映紫扔了張字條在茶幾上，說道：“你來晚了，林清霞現在不在臺灣，而是在夏威夷大學進修文學和藝。”

康劍飛拆開那張字條，上面寫的是夏威夷某的地址，想來應該就是林清霞現在的住了。他忍不住問道：“林清霞怎麼跑去國外留學了？”

“春節前拍完《碧黃花》就走的，現在寄住在一個朋友的母親家裡。”潘映紫坐到沙發上，緻的七分勾勒出驚人的翹，坐下時腳擡升，出一截如蓮藕般的白小。潘映紫毫不在意康劍飛火熱的目，說道，“好像林清霞離開臺灣是因爲問題，什麼況我就不知道了，這地址我找了好多人才問到的。”

康劍飛本想趁早將林清霞帶到香港拍商業片，沒想到居然跑去了國，看來只有等拍完《殭先生》再說了。

把林清霞的事拋到一邊，康劍飛朝豔四的潘映紫走過去，面對這種赤.的勾引，不做點什麼實在不是男人，簡直禽不如。

康劍飛本來準備挨著潘映紫坐下，然後再慢慢地調。沒想到他剛走過去，潘映紫就突然站起來，衝他嫵一笑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晚安！”

“咳，晚安！”康劍飛尷尬地咳嗽一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潘映紫風萬種地扭著腰肢出去。

這人著實可惡，起男人的趣後轉就走，典型的管殺不管埋啊！

…………

…………

《殭先生》的開機儀式比《開心鬼》熱鬧多了，劇組的幕後員工和主演們一共30多人，外加一些臨時演員，數十人齊聚四合院。

康劍飛香站在最前面，後是林正瑛、李賽、陳友和許冠英等人，跟著他在神案前齊齊拜了三拜。

邀請許冠英出演的過程出乎預料地順利，許氏兄弟這兩年都沒拍電影，許冠文和許貫傑可以當主持人、編劇和唱歌賺錢，但許貫英卻沒多進項。

許貫英雖然也會唱歌，但他的尊榮實在對不起觀衆，只有借許氏兄弟的電影才能把歌賣出去。兩年沒拍電影的許貫英，僅靠填詞和寫文章賺點錢，康劍飛用5萬的片酬就把他請來。

拜神儀式結束，場工把神案搬到一邊放好，這神案可是拍攝道，後面會用到好幾次。

林正瑛很快就化好妝出來，本就老相的他染了一頭灰白頭髮，看起來至已經50歲，就這麼走到大街上，絕不會有人猜到他還不滿30歲。

陳友的道士打扮更讓人眼前一亮，這位大歌星沾著小鬍子、穿著道袍往那裡一站，一句話不說就能給人一種鬼馬的覺。

康劍飛與十多個臨時演員穿上清朝服，撲一臉的再弄上黑眼圈，十多個殭就此新鮮出爐。

第一場是義莊的戲，康劍飛飾演的男二號秋生，扮殭嚇唬許貫英飾演的文才，結果弄掉了真正殭的黃符，弄出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

胡俊才做起了場記，陳勳旗跟在康劍飛邊做助手，康劍飛自己上場出演時，也嘗試著培養陳勳旗做執行導演。

八口棺材整齊擺放在房中，特意封掉窗戶讓屋線黑暗，給人一種森的覺。

許貫英不愧是個老演員，在悉劇本後，本不需要康劍飛費神，就能順利地達到康劍飛想要的效果，甚至還能超常發揮。

有表演天賦的演員，往往能給導演意外之喜。比如原版的《上.海灘》中有一場戲，就被當做經典範例列了TVB無線訓練班教材。

那場是許文強傷，長貴喂其喝稀飯的戲。

劇本里本來沒有吐粥的節，周閏發演得戲興起，離劇本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吐粥。導演覺得效果很好就沒喊停，結果演長貴的廖啓智也來了個神配合，發哥一吐粥他就一邊發哥的背心，一邊用袖子幫他角的粥。

兩人都是離劇本，但一個把許文強傷虛弱演得木三分，另一個把長貴的忠厚善良表現得淋漓盡致。

許冠英就是這種演員，當然，他的這種天賦僅存在於搞笑的節，其表和作將本來就稽的節演繹得更加令人捧腹。沒拍過幾部電影的陳友也是如此，他彷彿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那誇張的表頗有些周星池無厘頭的風範。

“你站到這邊，等阿友過來就這樣跳起來一撲，阿友你先出左腳……”林正瑛爲陳友和一個殭講解著作戲。有了林正瑛當作指導，康劍飛輕鬆百倍，只需要把分鏡頭腳本拿出來，找來林正瑛和攝影師說出自己的要求，之後的都由大家商量著解決。

而拍慣了戲的林正瑛、許貫英等人，亦是驚訝於跟著康劍飛拍電影的快速。

要知道拍喜劇都是慢慢磨出來的，比如《開心鬼》的正版導演高智森，一個走路的鏡頭就讓沈鈿霞走了十多遍，最終走出最搞笑的效果才通過。另一個時空林正瑛在拍《殭先生》時，許多搞笑節也是拍攝時大家一起揣，像片中經典的閉氣躲殭的節，就是劇組員在酒店做遊戲憋氣而產生的靈。

而康劍飛則不存在這些障礙，穿越本就是個超級作弊，他能直接說出自己需要的笑果，演員只要按他的要求執行即可。

這樣拍戲，比其他導演的正常拍攝，時間至短了三分之二。

第一天的戲拍完，拍攝進度已經快得嚇人。許貫英、陳友、林正瑛等劇組人員，悄悄給康劍飛取了個不雅的外號——快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