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喝的正高興,卻見趙怡芳急匆匆的提著手機過來,黃蕊見過來就招呼道:“老闆老闆,過來一起喝呀。”
趙怡芳卻責備道:“你們怎麼還喝啊,柴哥挨個兒給你們打手機,就沒一個接的。”
大家一聽,慌的忙去看各自的手機,果然每人手機上至都有兩三個,範一燕心中暗道:糟了,這傢伙平時很這麼打電話的,肯定是有事,剛纔真該接一下的。
黃蕊缺心眼兒,一見有那麼多未接就要回過去,趙怡芳攔住說:“別回了,我都說清楚了,其實是個好消息,剛纔郝教授忽然打電話給柴哥,說是梅梅的髒源找到了,他已經去醫院了,讓梅梅檢,隨時準備手。”
沈晴晴忙問:“是指定捐獻還是排隊?”
趙怡芳說:“況不知道,咱們過去看看再說吧,不過這麼短的時間,排隊似乎不大可能。”
袁曉珊說:“哎呀,管他呢,咱們趕過去吧,老師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於是大家嘩啦啦的都起來,沈晴晴還要去結賬,趙怡芳則說:“都什麼時候了,先去醫院。”
這幾個人都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於是就去街口打車,誰知平時見著出租車滿天飛,需要的時候卻一輛空車都看不到,範一燕立刻拿出電話來想從單位車過來,可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一輛麪包車,穩當當停在他們面前,車窗裡出一個腦袋說:“趕的,上車。”
袁曉珊一愣,這位不就是剛纔在酒吧裡看趙怡芳的那位呀。
那人見大家還發愣呢,就打開車門說:“別發愣啦,我是費柴的朋友,這次專門從北京過來看他的。”
趙怡芳藝高人膽大,又兼著況急,就帶頭上車說:“走吧,上車。”
大家看趙怡芳上了車,也就一個個的上去,進去一看發現,這車外面很普通,裡面卻相當的不錯,袁曉珊讚道:“哎呀,這車也能頂配?”結果還沒坐穩,車已經了出去。
趙怡芳卻又問那開車的:“你是柴哥的朋友,貴姓?”
“哦。”那開車的聲音剛“免貴,我姓韋,韋浩文。”
趙怡芳一聽這名字,上江湖俠的豪氣全沒了,人往車座裡一,就跟練過了骨功一樣,差點就看不見了,此後一路之上居然就一言不發了。
大家趕到醫院,趙梅正在檢,費柴則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來回打轉轉,見大家來了,特別是韋浩文,非常的意外,趕上前握手道:“你怎麼也來了?”
韋浩文說:“我聽說你家的事了,正好我有假期,所以過來看看,估著我能幫上忙。”
費柴說:“謝謝了,不過髒源已經有了,郝教授說那邊已經上車,兩個來小時就能到。”
韋浩文說:“我其實就是爲了髒源的事來的,我有些朋友……”
費柴說:“別別別,現在有髒源了,這也是天意,免得你作孽。”
大家先在走廊長椅上坐了,範一燕和黃蕊卻四打電話找人,結果又聯繫了貴賓室,大家可以進去休息。又過了一會兒,張琪也匆匆趕來了,是沈晴晴通知的。
趙梅的檢很順利,而且目前的狀況也非常的適合手,只是郝教授依然說功的概率只有六。費柴脣抖著自我安道:“很好很好,上次還說是四來著。”
範一燕也在一旁寬道:“這個郝教授很不錯的,而且很謹慎,他說有六,那起碼也有八。”
躺在牀上的趙梅輕握了費柴的手說:“老公,還有大家,你們別張啊,上手檯的是我,你們急什麼急啊。”
這時韋浩文又對費柴說:“老費呀,我看這兒其實也不需要這麼多人,大家明天有的還要去上班,要真有這個心呢,就留一兩個幫著照顧著,其他人還是回去休息吧。”
費柴一聽言之有理,按說這個是自己應該想到的,可是自己是在是有些慌,居然沒有想到,於是趕說:“就是就是,我看這樣,浩文,你遠道而來,就先回去休息……酒店找好了嗎?”
韋浩文說:“我住仿古街,你不用擔心我。”
費柴說:“嗯,那就好,那你順便也把怡芳送回去。”
趙怡芳說:“我哪裡用得著送,我在這兒幫你得了。”
費柴說:“你明天再過來,你可有個酒吧,總得回去有個收拾吧。”
趙怡芳這纔不說話了,卻又眼看了一眼韋浩文,真的很有男人味道。
費柴現在已經顧不上別人的小眼神兒了,他又對範一燕和黃蕊說:“你們也回去,燕子新上任,得盯點兒,小蕊有家,在外頭太久了也不好。”
黃蕊有也有點不太樂意,是真想留下幫忙。範一燕卻悄悄拉了一下,又對費柴說:“柴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安排個車過來,你這邊用著也方便。”
費柴說:“那就不用了,公車私用總是不好的。”
範一燕說:“這個不需要你心,你聽我安排就是了。”
這倆人安排好了,費柴正想說話,袁曉珊卻舉手說:“我肯定得留下,是我一直照顧師母的。”
沈晴晴也說:“我做了你這麼久助理,我也得算一個。”
張琪說:“還有我,梅姐最疼我。”
費柴對張琪說:“你就算了,你的工作忙,經常來看看就可以。”
趙梅也說:“是啊琪琪,我這兒用不著這麼多人。你今天先回去,哪天空了再僱來換班。”
張琪不一定聽費柴的話,但是趙梅開了口,卻不敢多說話。於是就這麼定了,費柴、沈晴晴和袁曉珊今晚負責陪護,還可以換休息,其餘的人就先暫時離開了。
大家剛走,郝教授就來了,先問了問趙梅的況,然後對費柴說:“老費呀,你得來一趟,有些話要待你,另外還有些手續要辦。”
費柴於是輕輕握了握趙梅的手,起就要跟郝教授走,袁曉珊也跟上去說:“我也來幫忙。晴晴,你照顧好師母哦。”
沈晴晴說:“沒問題,你們趕去吧。”
費柴和袁曉珊跟著郝教授到了他的辦公室,郝教授先介紹了一些手的況,最後有闡明利弊,又最後一次詢問了費柴的意見,費柴略微想了一下說:“梅梅說過,現在是決戰的時候了,我們必須拼這一下。”
郝教授說:“你們都有這個決心和覺悟就好,立刻準備簽字吧,我這邊你放心,我會盡我全力還做這個手的。”
費柴說了謝謝,袁曉珊卻從手袋裡拿出一張卡對郝教授說:“郝教授,實在是太匆忙了,準備不及,這裡面可能還有十幾萬,您先收著。”
郝教授一下就變了臉,卻不對袁曉珊,而是對這費柴說:“老費,你幹嘛?罵我?”
費柴一見也皺了眉,一把奪過袁曉珊的手袋和卡,先把卡塞回手袋裡,然後對郝教授說:“不好意思啊,是拿錯了東西。”說著在袁曉珊的手袋裡翻,最後翻出十幾張汗蒸館的vip捲來遞給郝教授說:“我說的是這個,原打算週末見面的時候給你的,你先幫我們收著,等手完了,咱們一起去放鬆放鬆。”
郝教授的表這才舒緩了,對袁曉珊說:“你呀,還得跟你老師多學學。得了,咱們先辦手續吧,這些我先收著。”他邊說邊打開辦公桌的屜,把那些vip卷全放進去了。
從郝教授的辦公室出來,費柴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袁曉珊說:“小珊啊,我知道你是幫我,不過這個郝教授啊,不貪財,貪玩兒。”
袁曉珊說:“你又沒跟我說。”
費柴說:“無所謂,一般貪玩兒的人心地都非常不錯。”
袁曉珊說:“那你怎麼知道我包裡有汗蒸卷兒?”
費柴說:“你包裡啥沒有啊,我也就是隨便翻翻,看能找著點兒啥挽回面子,只要你別怪我翻你包包就行。”
袁曉珊笑著說:“沒事的啦,現在你最大。”
費柴和袁曉珊剛一出病房,趙梅就對沈晴晴說:“晴晴,幫我把手機拿過來,要不你的也行,我必須打個電話,等會就沒機會了。”
沈晴晴見說的著急,趕拿了自己的手機給趙梅,趙梅拿了手機卻沒有立刻打電話,而是看了沈晴晴一眼,沈晴晴很識趣,馬上說:“我去門口氣。”
趙梅卻改變了主意說:“不用,你在也好,說不定能做個見證。”說著撥通了手機,待對方接聽後說:“琪琪呀,我是趙梅。嗯嗯,我一會兒就上手檯了,有件事得拜託你,要是我這次下不來或者排斥的厲害,我老公就給你照顧了,你可得好好的,別給他找麻煩,他的其實也是外強中乾,你有時間一定要去雙河鎮一趟,找小冬學學煲湯,我老公的,得慢慢調養才能好……什麼不會不會,我不把事代好能安心上手檯嗎?你也別裝,我也真誠,就這麼地了,當小三兒能扶正也是好事一樁,行了,我要休息了先掛了,有個什麼萬一你可得表現好點兒,不然當心我半夜來找你。”
掛了電話,趙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總算是有個安排了。”回頭一看沈晴晴後者膛目結舌的都愣了,於是又笑道:“幹嘛?男人就是輛車,有個備胎也不是壞事。”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呀。”沈晴晴瞪著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