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趁老太婆毒咒發作,我得半日閒,在四閒逛。龍鯨的腑真是稀奇古怪,各種五花八門。有的像一串串葡萄吊在*上,顆粒碩大渾圓,半明的紫看上去十分人,用一吮,就有鮮甜的水流出來。有的臟像一張張疊放的蔥油大餅,咬起來很有彈,略帶鹹味。味道最好的要數那些閃著藍的蘑菇,又又糯,鮮得我舌頭都要化了。反正龍鯨的臟被破壞後能夠自痊癒,我也就毫不客氣,大肆盛的食大餐。嘿嘿,這傢伙沒把我吃掉,現在反倒被我吃,真是風水流轉啊。
一直吃到肚子圓滾滾地凸起,我才停下,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翹起二郎,躺在地上休息。發了一會呆,我忽然想起了三個,海姬和甘檸真的元氣應該已經恢復了吧,們會爲我擔心,焦急地到尋找我嗎?想起和海姬的倉促一吻,我就渾發熱,心裡甜的。胡思想了一陣,我忽然肚子疼,急忙解開帶大解。日他的,居然拉肚子了,看來龍鯨的臟也不能吃啊。
蹲在地上,我忽然心中一陣酸楚,無論在什麼地方,我腦子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吃的。除了食,我很會去想其它的東西。將來,等我學會了各種笈,離開龍鯨的肚子後,我又該做些什麼呢?“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不知爲什麼,我忽然想起了死鬼老爸曾經說過的話。
“小子,又懶!”背後傳來老太婆的暴喝,接著屁一疼,我被老太婆踢得飛起。
“婆婆,蹲坑也算懶啊?”半空中,我一面急急忙忙繫好帶,一面施展剛學會的羽道,氣息流轉,悠悠地翔了幾丈,從容落下。
“婆婆,我飛得不錯吧?”
“你這也飛?那麼母也能昇天了。”老太婆一撇:“看來不給你一點力,你是學不好了。”
一聽這話,我渾汗倒豎,老太婆帶著我,一路急速飛掠,在洶涌奔騰的紅大河前,停了下來。
河流中,峰林立,幾百條彩斑斕的怪蟲正從一座峰鑽出,涌向河面,爬到漂過的幾白骨上,大肆啃咬。隨著它們鋸形的牙齒“咯嚓”嚼,白骨連一點渣都不剩,被迅速吃掉。
老太婆道:“這條河通向龍鯨的臟各,峰上長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禽蟲魚,專門清除龍鯨難以消化的食。”
我恍然:“難怪我在河裡的時候,那些大螃蟹要攻擊我。婆婆,你把我帶到這裡做什麼?”
“廢話,當然是修煉了。”老太婆笑得不懷好意:“昨天給你看的《兵甲》,練得怎麼樣了?”
我答道:“馬馬虎虎。”兵甲,是把四肢隨意變化各種利的甲。煉後,就像海姬的脈經掌刀一樣,有很大的殺傷力。這種甲,最適合近打鬥。
老太婆道:“練得好不好,一試就知道。”拎起我,向一座峰擲去。
我剛落在峰上,四周就爬出了幾十頭長著獨角的怪,像是野牛,皮厚,發出震耳聾的吼聲。
老太婆遠遠地喊道:“這是犀,皮比石頭還,但你只能用兵甲對付它們,不準用其它法!”
我還來不及回話,風聲呼嘯,一頭犀兇猛地衝上來。我急忙施展兵甲,左掌化作一柄寒閃閃的利劍,直刺犀。
“噗”,劍尖頂在犀的腦門上,被反彈回來,這傢伙果然結實。我只好向左一閃,勉強避開。左側利芒閃,另一頭犀直直地撞過來,鋒銳的獨角迅速近。
日他的,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們這些畜生!我大吼一聲,右拳變一柄八角大錘,狠狠一錘砸下,擊中犀的獨角。“砰”的一聲,獨角安然無恙,反倒是我的手錘作痛。眼看不妙,我繞著峰狼狽逃竄,幾十頭犀在後面追趕,蹄聲像打雷一樣響。
“笨蛋,真是笨到姥姥家了!”老太婆在岸上指手劃腳:“以克剛,你不會啊?甲的核心雖然是剛,但你不會靈活運用,將它轉換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腦中豁然開朗,想起《兵甲》最後一頁的硃筆批示:“靈活變換,百鍊鋼繞指。”
停下,轉過,我迎著迅猛衝上來的犀羣,左臂突然變一條長長的鎖鏈,蛇一般纏向犀的蹄。“撲通撲通”,犀們被鐵鏈絆住腳,收不住勢,紛紛摔倒。
“剛轉換,以強擊弱!”老太婆又道,我心領神會,不等犀爬起,右臂再次化作一柄巨錘,橫掃而過,將一頭犀打落峰,“骨碌碌”滾到河中。一頭犀怒吼著爬起,再次衝向我。我不慌不忙,右手變兩利箭,直刺犀的雙眼。
水濺出,犀的雙眼被我刺瞎。我左閃右竄,靈活移,一邊用鎖鏈絆倒犀,一邊用手箭刺瞎它們的眼睛。不一會兒,半數的犀都瞎了,盲目地瘋狂衝撞,和其餘的犀哄哄地撞一團。而我閃在一邊,悠閒地抖著腳尖,隔岸觀火。
還沒得意多久,後方猛地傳來一聲低沉的咆哮,狂風席捲而來,飛沙走石,所有的犀驀地停止了衝撞,前一彎,順從地跪伏在地,一不。我驚訝地回頭一看,一隻深青的小正邁著緩慢的步子,向我走來。每走一步,腳爪都會深深陷峰,留下印痕。
它宛如一個高傲的君王,仰著長脖,皮下的像水銀一般滾,似乎充滿了駭人的力量。雪白的長尾豎起晃,捲起一陣陣猛烈的風沙。四周的犀們發出陣陣哀,似乎是在向小告狀。小忽然衝著犀羣低吼幾聲,一頭犀乖乖地走上前,“嗤啦”一聲,小利爪探出,抓破這頭犀的腦袋,挖出一堆紅白的腦漿,送進裡大嚼。而犀毫不反抗,地歪倒在地。
我心頭一凜,犀的皮比石頭還,居然都被小抓破,可見它的爪子多麼鋒利了。老太婆遠遠地喊道:“這是犀狍,子兇猛,力大無窮,喜歡吸食人畜的腦髓,這些犀不過是它的奴僕罷了。你小心點,被犀狍抓到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苦道:“婆婆,我是不是可以改日再戰啊?”
老太婆皮笑不笑:“改日可以,不過要先吃我一頓痛打。”
我翻了個白眼,早就知道不會答應。犀狍閃閃的眼睛盯著我,突然躍起,快似閃電,一爪眨眼間到面前,利爪生風,刺得我滿臉生疼。
想毀老子的容?沒那麼容易!我忽然平平向後跌倒,左臂化作一面堅的盾牌,覆蓋住了全。早在見到犀狍利爪的威力時,我已經想好了對策。“當”,爪子擊在盾牌上,發出金石之音,一強力過盾牌下,我整個人居然陷地面足足半米深。犀狍長尾甩,“砰”的一聲,將我遠遠地擊飛。
我渾作痛,要不是練了雲石流飛丹,是這一下,就足夠把我的骨頭打斷。我順勢在地上滾,腦中意念疾閃。這傢伙的力氣實在太大,而且作敏捷,比犀靈活多了,想要對付它必須另想巧妙的辦法。一聲低吼傳來,犀狍撲到我前,利爪再次拍至。
我收攝心神,雙臂變幻,一條手臂化作盾牌,招架犀狍的利爪,另一條手臂化作利劍,刺向犀狍雙眼。它靈活一閃,繞到我後,我頭也不回,盾牌向後擋出。“當”的一聲,爪盾狠狠擊,將我震飛出去。不等我落地,犀狍如影隨形地跟上來,利爪抓向我的腦門,顯然想挖出腦髓。
我不慌不忙,左臂的盾牌橫擋,右臂化作一條鐵鏈,“嘩啦啦”纏向犀狍,它凌空一躍,躲過鐵鏈,長尾呼地直掃過來。我雙化作螺旋型的鋼鑿,猛地鑽地面,生生下沉了一米,犀狍的尾著我的額頭過。
犀狍撲了個空,這個結果顯然出乎它的意料,我抓住時機,猛地衝上去,左臂盾牌護,右臂反守爲攻,長槍、鐵錘、鋼刀、利箭?;?;?;?;?;?;,十八般兵流變幻,眼花繚地殺向犀狍。我知道它力氣大,所以兵並不與它實際接,而是避實就虛,一旦犀狍舉爪相迎,就急忙閃開,轉攻它的雙眼。一頓*般的急攻後,犀狍穩住陣腳,怒吼一聲,惡狠狠地反撲。它大概在犀羣裡威風慣了,被我這麼著打,覺得十分沒面子。
盾牌橫在前,犀狍卻毫不在意,利爪肆無忌憚地拍出,以爲又能將我擊飛。
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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