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真有趣。』⒉3”蘇白也沒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夠被戴安娜排除嫌疑,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但很快,蘇白卻又開口道:
“這說不通,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死者西蒙是在下午時就死的,但是老管家喊齊所有人來吃晚飯,我們九個人每天坐的位置也是基本相同的,如果吃飯時了一個人,大家應該會在那時就發現了。”
戴安娜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已經將自己代普通人的視角了,但是有些東西,還是會超普通人範圍的,比如晚飯在飯桌上的這件事,一個人飾演兩個人的角,一點都不稀奇。”
“障眼法麼?
“障眼法?是你們中國人的稱呼麼?我更傾向於視覺模糊。”戴安娜手在筆記本上輕輕地挲了一下,“其實要證明這個並不難,我們只需要將晚飯的場景模擬一遍就可以了。這種方法應該很容易確定直接嫌疑人,但只是確定嫌疑人的話,卻不能夠得到足夠令大家信服的證據。
至,如今在其他人看來,哪怕我現在主地承擔了這次調查的領導任務,卻依舊無法取得其他人的信任,大家沒那麼單純,估計很多人會認為我只是在刻意地高調和真誠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你想太多了,別忘了,我們現在有兩票,你現在要做的,只不過是再爭取兩個人,或者是三個人,就已經足夠了。”
“你這是在敷衍我,你們中國人在有的時候就顯得很虛偽,我可以保證,哪怕是現在,哪怕我給了你這麼多的信任和溫暖,哪怕我將你這個本來第一嫌疑人的份給主摘掉自己承擔起來,你依舊沒有完全相信我。
況且,安人不是這麼安的,8個人裡,有一個是兇手,兇手是不可能投自己的,一個是我,我不會投自己,那麼剩下的就是6個人,你我也不確定,所以我必須再確保爭取4個人,難度上比你剛剛說的爭取兩個人可是大了一倍。”
蘇白沒有去在“信任”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而是轉移話題道:“現在的問題是,這張紙條,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
“晚飯結束後。”戴安娜很是確定地道,“我能確定,在我離開房間去樓下吃晚餐時,房間裡可沒有出現這張紙條。”
“那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是在廣播沒有給機的前提下的主殺人了?”
“其實,絕對的機哪怕沒給出來也不影響殺人,因為大家都清楚被暴風雨困住的山莊裡,廣播究竟想要看到的是什麼東西,正如現實世界裡很多聽眾哪怕沒有收到廣播的現實任務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獲得廣播好一樣,這一點,在故事世界裡一樣適用。
只是,這個兇手明顯比我們果斷得多得多,他是在沒有看到絕對利益的況下有自信率先出手,甚至,可能從第一天進這裡時,他就已經在準備了。”
“那幾個在健房的不在場證明,可以確定麼?”蘇白問道。
“並不能,因為健房裡隔間很多,而且還有淋浴和休息區域,並不是幾個人面對面地在那裡練了一個下午,在我排除你和我的前提下,也就是有6個人,都有著殺人的機會。”
“繞了半天,你的調查似乎完全沒有收獲?”
“嗯,暫時來說,是這樣。”戴安娜承認道,但似乎一點都不慌,“其實,我剛剛說過,一些調查,完全沒必要這麼細膩,我們現在重演晚餐時的況應該就能猜測出誰是嫌疑人,但我缺足夠的證據。”
“你是擔心打草驚蛇麼?”
“不是,我只是擔心那個兇手的心態,我們都殺過很多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但如果兇手的心態很可怕的話,他如果真的完全沉下心來把自己當作一個普通的謀殺犯,那麼我現在準備的東西,很難取得我想要的證據。”
說著,戴安娜搖了搖手中的一個黑瓶子,裡面好像裝著一些末類的東西。
“這是什麼?”
“鐵,這個山莊裡有自己的儲室,一間儲室裡是專門放置一些普通藥和急救藥的地方,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發現了這裡。”
“嗯。”蘇白點點頭,他自然也是查看過這裡的。
“但趙氏山莊的主人似乎也是一個相信中醫的人,那間小藥房裡不是有西藥還有不的中藥,鐵其實就是作為中藥的一部分來儲存的。《本事方》:鐵,非但化涎鎮心,至如摧抑肝邪特異,若多恚怒,肝邪太盛,鐵能制伏之。”
似乎是見識過希爾斯那一套東方劍法和類似於太極的功法之後,蘇白對這些外國人比自己這個中國人對中國古文化更有研究已經有些免疫了,他沒去糾結戴安娜居然還能夠背誦出這麼生僻的醫藥古籍,而是直接道:“鐵,是拿來找指紋的麼?”
“沒錯,指紋。”戴安娜確認道。
這屬於末顯現法,通過選擇與表面反差較大的金屬或非金屬末,利用指印有低粘合度的特點,將無指印變加層的有指印。作方法是用刷蘸許末,輕輕彈刷柄,使末均勻地散落在指印上,然後抖掉或用刷尖輕輕拂去多餘末,無指印便可變有手印。
“鋼琴。”蘇白果斷地說出了這兩個字,“既然是兇手將西蒙的放置在鋼琴裡的,那麼他在抬起鋼琴架子的時候,手指應該會那個位置,那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有我和兇手的指紋。”
因為蘇白發現時,自己也打開過鋼琴架子。
戴安娜搖了搖頭,“在這裡這個條件下,提取指紋已經是現在能做的最大程度的事了,pcr儀那種dna檢測顯然是不現實的,但兇手既然是在廣播發送通知之前就殺人了,且為了混淆視聽模糊死者亡時間,在晚餐上使用障眼法,給後續可能會開始的調查提高了一個層級的難度,那麼,我並不覺得兇手在殺人時,會不做防範。
比如,戴上手套,又或者自己做了收尾工作,如果兇手真的這麼做的話,那麼他把自己代普通人的心態可比你強多了。”戴安娜搖了搖頭。
蘇白在健房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你能確定西蒙的死亡時間麼?”
“我是一名亡靈大魔法師。”戴安娜看著蘇白,居然直接自了自己的份,“我對的研究和理解,哪怕我現在是一個普通人,也依舊不是你們所能夠比擬的,死亡時間我甚至可以更確定一些,比如,下午三點中前後。”
“那時候,可以確定的是廣播沒發通知,兇手是自作主張提前殺人的,但按照你說的,兇手很大可能是第一天就瞅準了對象,一直計劃著,在今天下午三點鐘的時候,他功地殺了西蒙,然後,他為什麼又要在晚餐時又使用障眼法呢?”
“這也是我現在還想不通的一點。”戴安娜說道,“目前來推測,應該是為了混淆視聽,掩蓋自己當時的不在場。”
蘇白手了自己的下,這一刻,他的思維和覺似乎慢慢地回到了以前立殺人俱樂部的時候,自己每次殺人前殺人時以及殺人後,是什麼覺?
戴安娜的眼睛微微地瞇了一下,這一刻,仿佛覺得自己面前坐著的蘇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兇手,那種氣質和覺,是普通人的覺,是普通人中殺人犯的覺。
看來,
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不,兇手不是為了混淆視聽或者制作什麼不在場證明。”蘇白的角出了一抹微笑,道,“因為哪怕按照你已經確定的死者死亡時間來調查,誰又有足夠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除了被你信任的我以及你自己,你剛剛也說了,6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都經不起推敲和確認,既然如此,兇手又為什麼要來一次這樣子的晚餐呢?”
“那麼,你的結論是什麼?”
“呵呵。”蘇白笑了笑,然後用一種很是沉的語氣道,“這幫愚蠢的人啊,明明心裡都知道這次的故事世界就是要殺人的,卻一個個都在等待著廣播的通知。
明明都已經猜測到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了,卻還不敢真的邁出這一步。
人,我殺了,你們卻沒有發現,既然你們這麼愚蠢,那我就再陪你們…………玩一玩……”
戴安娜的出舌頭了自己的,有些訝然,因為蘇白現在正在模擬兇手的心態進行心理側寫。
“所以,在你看來,兇手在晚餐上的所作所為…………”
“孤芳自賞的一筆。”蘇白頓了頓,繼續道,“卻是一種畫蛇添足。”
“看來,你是找到答案了。”戴安娜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包煙,取出兩咬在自己紅間一起點燃,然後將其中的一煙遞給了蘇白,
蘇白接過煙,吸了一口,
“我甚至都能夠猜出兇手是誰了,這麼自我覺良好且濃濃的裝範兒,怎麼這麼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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