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編修實錄的這些主裡,由大學士尚書們兼任的總裁、副總裁不可能事無鉅細全都管,畢竟他們還有本職工作,所以在實錄編修中更多是起到把關作用。
而另外還有幾個副總裁,雖然人數不多,級別不高,但這纔是真正負責事務的人,用後世的稱呼就常務副總裁。一般詞臣們所想謀求的,就是這“常務”副總裁的差事。
替皇家修書之後,按慣例是要升,修大行皇帝實錄更不用說,擔任“常務”副總裁更更不用說......
此時讓徐溥大學士到不妙的是,方應剛纔連續了兩次,看來所圖不僅僅是一個吏部天,還想將方清之推到實錄副總裁的位置上!而自己連續舉薦掌院學士和詹事功,看似所向披靡,難道都是一時假象麼?
殿裡衆人頭接耳議論紛紛,徐溥很想邁步上前,推舉心目中的理想人選,但就是挪不腳步,彷彿有鎖鏈死死的捆住了他的雙。
還是那句話,事不過三,大明朝廷不是徐家開的,如果不停的出面舉薦人選,那也顯得太貪得無厭了。況且徐溥的威還沒有高到一言九鼎、不必在乎別人議論、不用顧忌別人看法的時候。
正當這時,劉棉花突然直接奏道:“臣舉薦方清之爲副總裁。”
文華殿中的議論聲音頓時消失了,剎那間變得落針可聞。因爲劉棉花是首輔,是坐在了人臣金字塔頂點上的那個位置的人。首輔說出來的話,當然不同於一般人,駁斥首輔的意見則需要很大勇氣,就是天子也要三思。
何況今天前三次人事議題,劉棉花都置事外,沒有半點意見。而這次算是第一次正式表態,說出的話自然分量重,不同於頻頻上鏡的徐大學士。
有些人也意識到這點,便想道,徐大學士終究是經驗淺,先前表現的有些著急,比較起來還沒有劉棉花穩重。
最後,方清之這個人選無可指摘,作爲近幾年“保東宮被貶謫”的政治正確代表人,是不可能被批判的。
另一新鮮大學士劉健今天也沒怎麼說話,他知道自己不能搶徐溥的風頭,但眼下徐溥不便再發言,所以容不得他繼續低調了。於是便出列奏道:“謝遷亦可爲副總裁。”
劉健沒有直接反駁方清之這個人選,只另外推薦謝遷,反正副總裁不止一個人,能讓謝遷充任副總裁也算是追上方清之了。
劉棉花瞧著劉健,先是很明顯的輕蔑一笑,然後用更明顯的輕蔑口氣反問道:“若謝遷先爲詹事,後兼任副總裁,那置方清之於何地?難不直接超升侍郎?”
雖然劉棉花素來口碑不怎麼樣,可是這句話倒是符合大多數人心理。謝遷提拔快也就認了,反正無論什麼時候都不了火箭幹部,看著除了羨慕也生不起太多想法,但事就怕比較。
方清之是捱過廷杖、被貶遠方的人,連自家兒子都被連累到丟棄職,困居慈仁寺不能出來。如果謝遷提拔的比方清之還快,或者說就算是和方清之一樣快,那還有什麼天理可言?
劉健無言以對,他還沒有不要臉到當堂強辯謝遷不比方清之差的程度。此刻當事人謝遷出列道:“副總裁非老之人不可,臣舉薦汪諧前輩。”
汪諧乃是景泰年間進士,也是非常資深的翰林學士,更重要的是,汪學士乃是浙江仁和縣人......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謝遷自知不能匹敵方清之,就擡出一個同鄉老前輩出來攪局。要知道,詞臣往不看重品級,卻最重年資前後輩,方清之名氣再大,但對老前輩也不能太失禮。不得不說,謝遷臨時能有這樣的急智,也是相當不錯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劉棉花。
劉首輔目在人羣裡掃了幾眼,找到正主,然後揹著天子,盯著汪諧淡淡的說:“汪學士以爲如何?”
汪諧三思之後,決定不摻乎這攤渾水,再說他年事已高,已經沒什麼野心了。便很識趣的答道:“臣才力不及方清之。”
天子看到這裡,便裁斷道:“毋須多議,就是方清之。”
天子一錘定音,衆人便知道大明朝多了一個未來宰輔。是的,從現在開始可以說,方清之已經註定要閣了,就像前面幾年的徐溥一樣,這就是當大行皇帝實錄副總裁的影響。
如果論起詞臣升的終南捷徑,擔當實錄副總裁絕對是最好的,連之一都不用加。只是這個門檻太高,一般人本沒有資格參與角逐,只能做夢想想。
這個門檻有三要素,勢力(有高層力)、名(倒的服衆)、才華(仁者見仁)缺一不可。
當然,除了上述三要素,還得能上皇帝駕崩,遇到在位四五十年不崩的,那怎麼修實錄?還好化天子沒有讓方清之、李東這批大臣等多久......
再到方清之上,被貶謫之前是五品,這次千辛萬苦的回來後,必須要高升。即使沒搶到詹事位置,但肯定也還的另外安排別的四品位置。
以四品銜充當實錄副總裁,修完之後踏進正三品門檻毫無問題,而且還必須是品格較高的正三品,那除了六部侍郎別無他想。
按照國朝慣例,一位極有名的大清流,當了六部侍郎之後,距離閣就只有一步之遙了,所缺的只是熬時間而已。就像化時代的徐溥,一直擔當禮部侍郎兼翰林學士,然後最近變爲大學士加尚書銜。
所以總而言之,方清之已經相當於閣新一代接班人了,甚至天子也默許了這點。
對此徐溥沒有說話,也也不敢說話,只能暗暗苦笑。外行人看熱鬧,行人看門道,現在最明白其中滋味的,只有自己了罷?
徐溥想道,真是天威莫測,永遠也不要小瞧帝王心。當年萬安這屆閣當權,他徐溥被視爲接班人,站在了萬安後面;而今他徐溥閣,並遲早要當首輔,可是又有新一代的接班人站在自己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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