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過錯都歸在那兩個戶房吏員上,並進行罷免罰,這樣對各方面勉強都有所待了。
而汪知縣之所以答應方應的推薦人選,讓兩個識字的花溪人頂替戶房吏員空缺,那是因爲方應做出了一個承諾。
方應答應事就到此爲止,不再繼續大鬧,除了將田地等次恢復原樣外,也不再對胡家進行追究。汪知縣對方應息事寧人的態度很讚賞,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他的建議人選。
當然衙門補充吏員有一套固定程序的,方應提議的兩個花溪人並不在候選名單上。但知縣點了頭,區區程序也就不是問題了。
在汪知縣眼裡,只有他自己是外來戶,至於其他的方家胡家之類都是本地人,連丁戶書、邵小吏都是本地人。這幫人沒什麼本質區別,誰倒黴誰走運無所謂,別攪得縣衙不安寧就行。
不過縣衙外多了一張公告申明——毆打和綁架吏員衙役是違法行爲,從今日起嚴爲之、嚴懲不貸!
據說這是爲了安公門人心,否則縉紳大戶們都像方應這般仗勢欺人、無法無天,誰還敢辦公差?特別是容易得罪人的公差。
後來確實也如胡老先生所擔心的,市井之間口口相傳解元公子如何聰明、如何機智的故事,而胡家再一次充當了背景龍套。
但一時之間胡老先生也沒什麼辦法,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純屬自取屈辱,胡家輸得起陣但丟不起這人。
卻說納完秋糧就到了年底,一年忙到頭,此時村民終於迎來了冬閒時候。
今年淳安縣沒有大災大難,也沒有大的徭役,算是一個好年景。行走在村落之間,很可以到村民發自心的愉快。
在今年晉級爲地主爺的方應腰包也略微鼓了起來,因爲收到了人生當中第一筆租子。
雖然方應對依附過來的租戶不錯,只收了象徵的親價。但一百四十畝田地算下來,再加上原有的三畝本業田,也收了十來石租子,足夠他和蘭姐兒開銷的。至於三十兩外債,考完秀才再說罷。
此外還有一件大事,屬於花溪方氏的解元牌匾終於做好了,在一場全族出的隆重儀式上,掛在了方氏宗祠裡。
依照習俗,科舉上有了顯著就,比如舉人或者進士,就要在宗祠裡掛牌匾,以示宗耀祖。方清之的解元功名是絕對值得大書特書的,牌匾不能不掛,全族砸鍋賣鐵也要做一個。
其實在之前方家本沒有功名,方清之的秀才就是本朝破天荒頭一遭,以至於在宗祠裡掛了個縣學生員牌匾慶賀。
這在其他科舉世家眼裡,簡直是笑掉大牙的事,一個秀才功名也配掛在宗祠裡麼?但這卻是花溪方氏僅有的門面了。
這次解元牌匾便掛的理直氣壯,掛的理所應當。要不是族中湊不齊錢,連牌坊都應該修一個,不過已經提到明年的議事日程上了。
方應和族長方知禮、里長方逢時站在宗祠裡,看著解元牌匾,各自慨萬千。
方應眼角不經意間,卻瞥見牆壁另一端還掛著“縣學生員”牌匾。忍不住問族長叔爺道:“這是什麼?”
“哦,這是你的。”二叔爺答道。
方應啼笑皆非,“我只是個生,秀才功名尚未到手......”
二叔爺信心十足道:“你縣試案首,府試第二,父親又是解元老爺,道試怎麼也能過關。當秀才是遲早的事,提前幾天而已。”
方應勸道:“過去沒法子也就罷了,眼下明明已經有解元牌匾,若還同時掛著秀才牌匾,這讓外人看了笑話,顯得我方家沒見過世面似的。再說太浪費了,爲一個秀才做牌匾不值當。”
“不浪費,不浪費!”二叔爺笑瞇瞇道:“這就是當初你父親那個秀才牌匾,反正也沒用了,拿來修過就算是你的,所以不但不浪費,還是節儉了。再說牌子多,看著大氣!”
方應仔細瞧了瞧,果然看到“縣學生員”牌匾上面,名字和年月都用小刀削過,然後重新寫上了他的名字和化十四年字樣。果然是廢利用,很省錢啊......
方逢時著解元牌匾,若有所思:“若清之老爺中了皇榜,還要做進士牌匾。不過小相公若能再中個解元,那這個解元牌匾又能派上用場了。”
方應很不尊敬長輩的吐槽道:“你老別沒睡醒說胡話了,方家祖墳的青煙還沒有冒到天上去。”
時間隨後就進春節,辭去化十三年,迎來了化十四年。
元旦之後有元宵,在熱鬧的年節中,方應作爲花溪地區最尊敬的人,到了最高檔次的頂禮拜。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甚至忘了自己的穿越客份。
一直到了一月底,方應才漸漸收了心,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功名上。未來一兩個月,對他和父親兩人而言,都是決定的時刻。
方應很是記掛父親。化十四年二月份是京師春闈大比的月份,也就是決定進士名額的會試。
方應既想讓父親一步到位,直接拿下進士功名,讓他直接從紳二代變二代;但他又擔心未來十年不是混場的好時候,父親做後只怕要吃虧,從這個角度想還是先不要考中進士比較好。
同時他也記掛著自己,今年浙江省將有新任提學到任。據行程安排,開春後提學將按臨嚴州府,主持錄取嚴州府下屬各縣秀才的道試,時間大概就在二月底左右。
雖然方應知道自己有雙保險,一是縣案首保送的潛規則,二是朱知府許諾在監臨和提調考試時給予照顧,但尚未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在種種忐忑中,方生終於等來了縣衙公告。正好這日他來到縣城買書籍和筆墨,所以不需要經別人轉述,第一時間看到了公告。
公告主要有兩項容,一是朝廷新委任的浙江提學副使李士實大宗師將於二月下旬按臨淳安縣,二十五日主考道試,本縣參考生務必提前做好準備。
二是依照提學要求,本次道試爲公平公正起見,試卷採取糊名形式。
這兩項容都很不同尋常,看公告的多是書生士子,當即在公告下面就議論紛紛。
按照朝廷制度,作爲委派到地方的提學,主要任務是巡視一省學業,應該在任期每個縣都巡視到,而且還要巡視兩遍,並在各縣主持各種考試。
但事實上,一個省輒一兩百個縣,以當今的通條件,提學本不可能全部巡視到,更別說是巡視兩遍。
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出現了變通方式。在實際工作中,提學並不巡視到縣裡,而是隻按臨各府府城。而各縣生、秀才在提學按臨到本府時,趕赴府城接考試即可——這也是縣試、府試、道試小三關考試模式的由來。
所以這個新任浙江提學副使李大宗師就讓人到稀奇了,他居然直接按臨淳安縣主持一縣考試,這不符合常理。正常況下,他到嚴州府就行了,本不用下縣。
另一個不同尋常之是,這次道試居然要糊名彌封。在通行慣例,縣試、府試、道試小三試不像鄉試、會試那般正規刻板,考試並不糊名彌封,考生姓名就是顯著的,所以才時常產生當場點中的例子。
但這次,新任提學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竟然糊名彌封。難道真是爲了取士公平公正?
不知別人如何想的,但方應看完公告,當場就想破口大罵——這新大宗師不會是前世的宿仇罷?兩個出奇之全部讓他倒黴!
首先他作爲縣案首,是有保送過關特權的,但前提是大宗師需要知道那個卷子是他的。
如果試卷糊上了名字,那麼大宗師怎會知道哪個卷子是方應的、並應該給予照顧?若得不到潛規則照顧,那他縣案首的最大意義何在?
所以方應是堅決反對糊名的。
其次,新提學按臨淳安縣也很讓方應憤怒。他已經從朱知府那裡得到過許諾,那就是朱知府擔任道試提調和監臨時,可以對他進行照顧。
只要在府城考試,知府當然就是提調和監臨,但大宗師卻跑到淳安縣主持考試!這又毀了他方應的第二道保險!
在淳安縣考,提調可能會變汪知縣,但方應對汪縣尊卻不敢萬分放心。這倒不是說汪知縣不行,實在是因爲場地位在這裡擺著。
朱知府和提學平級,格又強勢,敢作敢爲;而汪知縣卻差了幾個級別,本又比較。所以有些事朱知府敢做,汪知縣卻未必能指。
方應近乎百分之百的錄取可能,一下子被兩個不同尋常打了無限接近於零。自家事自己知,他寫兩筆文章沒問題,但要說在淳安縣英組裡能出頭,那是自欺欺人。
方應從公告下面默默走開,罵大街並不頂用,還不如想想對策。他知道,所有不同尋常之必然也有一些不足爲人道的幕原因,可這次原因又在哪裡?
從縣城回到了上花溪村家裡,方應正要招呼蘭姐兒沏茶,卻見自家小妾拿了一封帖子遞給他,“夫君,今日有個人從仁壽鄉過來下帖子,聽他自報家門是商相公那邊的。”
商相公?方應連忙將雜念拋出去,接過帖子瀏覽。原來是商相公致仕回家後,要在族裡辦一座書院,過幾天要開張了,所以邀請賓朋見禮。
這倒沒什麼,方應放下帖子,腦子靈一現,突然發現新任提學不同尋常的原因了——因爲商閣老在淳安啊!
這尊才致仕半年、餘威尚在的大神就在淳安縣,提學跑到淳安縣主持考試,當然就是爲了在商閣老家門口表現自己,順便想機會與商閣老親近一二。貌似公正公平的糊名,大概也是出於這個心理。
想了其中原因,方應哭笑不得,對他而言真是無妄之災。過幾天去仁壽鄉捧場時,應該想個法子與商相公點一點此事。
不過這個李士實的提學,當真是個有心眼的人,這樣機會都能被他早早想到,提前半個多月發下牌告安排。只是不知道,商閣老吃不吃他這一套。
等等......方應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李士實這個名字很眼,應該是上輩子搞研究時注意到過,這說明他應該也是個名人!
方應細心回憶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四十年後,也就是正德十四年,有場著名的寧王謀反大戲——當然大家更多記住的是王明。
而致仕在家的三朝元老李士實,就是寧王的謀主、國師、丞相,是寧王謀反集團的二號人......
方應久久無語,歷史真是個奇妙的玩意,四十年後的大反賊居然今年要來當他的主考了,而且按照任期,還將主考下一次浙江鄉試。
如果他被錄取了,那李士實大宗師豈不要爲他的道試小座師?這可真是不同尋常的提學啊,可惜只有方應自己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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