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府試時間在縣試一個多月後,也就是十月初五。和之前的縣試一樣,都是從明年春季提前到今年進行,時間安排上很張。
府試地點自然是在府城。嚴州府的府治位於新安江下游的建德縣,距離淳安縣縣城一百多裡。
方應揹著包裹,提前兩天出發前往府城。從淳安去外地,陸路不好走,但水路卻極其方便。縣裡新安江沿岸有好幾碼頭,都有航船可以直通下游,近的去府城,遠的可以去杭州。
方應在縣城南的青溪渡上了船,當夜蜷在船艙中打了個盹,次日午時抵達了府城南碼頭。
嚴州府城和淳安縣城一樣,也是建在了周邊環山的盆地中,但卻有高達兩丈四尺的堅固城牆,不像淳安縣城近乎不設防。畢竟這裡扼守浙西要衝,該有的武備必須有。
方應下了船,眼是一道巨石壘的長堤,牢牢地攔住了江水,捍衛者府城城牆。聽說這道長堤是知府朱大人上任後,親自主持興建的大工程。
又上了堤岸,沿江有條東西街道,道旁都是各式各樣的茶鋪,既賣散茶也供應茶水。好生熱鬧,讓方應想起了上輩子印象中酒吧一條街之類的地方。
但方應沒有逗留,徑自穿過位於城牆正南的澄清門,進了府城。
府城的考試設施自然不是淳安這種小縣城可比的,建有專門供各類考試所用的科場,也試院。此外,每當省裡的提學大宗師按臨本府時,也駐在這裡主持各種考試。
方應打聽了科場方位,尋到地方後在周圍找起住所。所幸他的運氣好了一次,旁邊不遠有家專做考生生意的旅舍,恰好還剩了最後一間屋子。
方應二話不說,迅速掏錢住了。如果住不進合適旅舍,那麼就只能在附近尋找當地人家租房子了,那樣花費要大上好幾倍。
眼下方應剛剛離貧困而已,還沒到富裕的程度,能省一點是一點。由此可見,科舉是個花錢的事業,這還只是府試而已,常言道“窮不讀書、富不教書”是有道理的。
方應在府城沒有人際關係,所以沒有出去遊,當然也有囊中不的原因,沒錢就沒場面。所以他除了休息就是安安靜靜的在房中讀書。
一直到第三天凌晨,過了四更天時分方應就起了牀,這家旅舍住的都是各縣學,專門有醒服務。
天尚黑,方應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著考籃前往科場。
大門外點起了許多高腳燈籠,高高的吊在半空中,每個燈籠上都寫著縣名,有淳安、建德、分水、壽昌等等。每個縣的學都在本縣燈籠下集合,點過名後排隊等待搜檢。
在淳安縣燈籠下,方應遇到高材生吳綽公子,遭遇了一聲冷哼。
搜檢覈對完畢後,考生過了龍門,從穿堂大廳領到試卷,然後進科場大院裡的考棚,在據試卷上考號尋找自己的座位。
經過這一系列繁瑣的過程,方應坐到座位上時,很到有些疲憊,他抓時間打了個盹,恢復了一些力。
考棚中每隔兩尺設一個座位。桌子是長方形案子、凳子是三尺長條凳。所用木材很薄,不停搖搖晃晃的,讓方應總是擔心桌子和凳子會突然垮掉。
“肯定是衙門胥吏置辦桌椅時,漂沒了經費,所以才用了這麼薄的木材!”方應著桌案在心中吐槽道。
正胡思想時,幾通鼓響,考題發出來了。
方應連忙去看,只見有兩道題,一道是:“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人,有禮者敬人。人者人恆之,敬人者人恆敬之”,出自孟子。
另一道是:“君子有諸己而後求諸人,無諸己而後非諸人。所藏乎不恕,而能喻人者,未之有也”,出自大學。
這次可沒什麼人給方應提前泄題目,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冥思苦想,在草稿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答題。
不過方應沒什麼心理力,他是縣案首保送生,無論答什麼樣只要不犯忌諱肯定能通過,所以他下筆就很果斷痛快,不用太講究和斟酌。再加上方應本來就是聰明機敏的人,因而答題速度還是比別人快了一籌。
一上午時間,兩道題各寫了幾百字,看看也差不多了。到了午時,方應就坐不住了。
縣試時他心虛不敢出風頭,答完了也不敢第一個卷。但這次府試他沒什麼可心虛的,所以謄寫好了試卷,又檢查過沒有錯字,方應便起去卷了。
按照慣例,在小三關考試中,頭幾個卷的人可以與主考親切談話並請求面試。但方應沒有這個心思,也確實沒這個必要,反正他是保送的。
朱知府看年紀大約五十左右,型微胖,臉形偏圓,氣度和藹可親。方應與他程序化的說了幾句話,正想告辭,卻聽到府尊老大人住了他:“你慢著,待本府看過你的文章。”
這是要主面試他?方應只得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府尊發話。
府尊看過方應的兩篇試卷,皺眉略一思索,又擡起頭,“本府要考較你,你是從淳安青溪渡坐航船來應試的罷,就以此爲題做詩一首。”
方應愁眉苦臉、挖空心思的在堂下轉了幾個圈,才憋出一首答道:“客棹徐開,青溪古渡頭。林昏殘月落,水淨曉煙浮。帆影環沙岸,鐘聲隔寺樓。曙聽漸遠,櫓去悠悠。”
“詩意不錯,出的也快,才果然是有的。”朱知府點點頭讚賞。
方應低頭垂目的接了褒揚,心裡有小小的爽快,果然詩詞也是混跡士林的金手指。
啪!朱知府突然猛烈地拍案,嚇了左右一跳。卻又見他變了臉,喝斥方應道:“爾既是縣案首,又有才,更是本科解元公的親子!那今日文章爲何平平無奇、乏善可陳?”
靠!這知府也太較真了,不知道什麼走過場麼!方應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只得將頭垂的更低,裝作謙虛教的樣子。
罵罷罵罷,反正他爹是解元,他是縣案首,你知府不怕本府士林腹誹就免掉他名次好了,方應有恃無恐的想道。
再說了,他寫八文若有超人一流的實力,還用得著費盡心思作弊去搞個縣案首麼?
朱知府繼續訓斥道:“想必是你不肯盡心盡力,胡應付、故意爲之!難道以爲本是妒賢嫉能,不能容人者?”
方應算是聽出來了,府尊的潛臺詞就是,莫非你小子瞧不起我這知府?所以在府試拿這種爛文章糊弄本大人?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方應苦著臉無從置辯,難道能告訴知府,他的實力就是這樣麼?
這兩篇八文本來就是他的真實水平,詩詞可以從印象裡抄襲,八文從哪去抄?上輩子那個年代誰會沒事背一堆八文?
不過想到這裡,方應還是有小小的不爽,寫出來的東西被鄙視了,任是誰也不會痛快。但這方面他確實不出彩,和解元公子的環有點差距,沒法子。
想來想去,方應只能無奈上前作揖道:“承蒙老大人教訓,小子知錯了!”
朱知府臉緩和下來,“不過你小小年紀,也曉得藏住鋒芒,低調示人,被斥責後變不驚、知錯認錯,這份老道醇厚也難能可貴,值得一讚。”
好了變壞,壞了變好,這次態度又是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方應心頭愕然,知府老大人他究竟想幹什麼?
朱知府提起筆,在方應的試卷上寫了幾個字,口中道:“下不爲例,今次算取中你了!但府案首不能給你,就取你第二名罷!”
下不爲例?他還能有下次府試?方應心裡默默吶喊道,小生我本來就沒想得府案首,也沒想得什麼第二名第三名,老大人您別搞得好像欠人似的!
“啊,還有一事。”朱知府又漫不經心道:“商相公回鄉,已經快到府境了,你這解元公子是他小同鄉,發榜後不要著急回去,到時候隨著本一同在府境迎接商相公!”
能和三元宰相商輅打道?真乃青天大老爺啊!方應欣喜若狂,對朱知府的百般腹誹一掃而空,熱淚盈眶的揖拜道:“老大人有命,小子無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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