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長也把陳峰當作了這二人的家屬,見他這麼年輕,又沒有站起來迎接自已,心裡非常不高興。
本想發作,但想到江平局長親自打電話給他,要求立即放人,便對陳峰的份有所顧忌,於是生地回道:“我是所長,你是?”
值班警察邀功似地說道:“所長,他說他陳峰、是政法委書記。”
陳峰雖然兼著縣政法委書記,但從來沒有去各基層派出所視察過,也沒有在全縣政法會議上講過話。他當時考慮,自已只掛職半年,又對公檢法工作不悉,還是接爲好。
這樣的後果,就是全縣公檢法系統只知道陳峰是政法委書記,但沒有見到過陳峰本人。
民派出所的所長當然也不認識陳峰。現在看到陳峰這麼年輕,也不相信他是真正的縣政法委書記。
爲此所長也是臉很難看地說道:“在派出所裡,說自已是政法委書記,是不是有些可笑?”
陳峰看也不看派出所長:“那就麻煩你再等等吧,江平局長應該快到了。”
聽到陳峰說江平局長快到派出所了,所長才相信陳峰說的話不假。因爲正是江平局長在剛纔的電話中,要求自已放了二個江口市的人,也說他自已馬上要到派出所來。
作爲縣委常委、縣公安局長,當然認識縣政法委書記。陳峰現在一臉平靜地坐在這裡等著縣公安局長的到來,那麼他的份肯定是真的,否則等著穿幫啊。
聯想到這些,他趕忙吩咐值班警察去泡茶,自已則走到陳峰邊陪笑道:“陳書記,真的對不起,有眼不識泰山。”
陳峰此時只是點點頭,轉向何總:“何總、上姐,真的不好意思,讓你們到溫元來,本想是好好聚聚。現在卻弄出這樣的事來,我這個政法委書記臉上無啊。”
何總來不及回話,所長和值班警察已經把泡好的茶送到何總和上明珠的面前,並陪笑道:“誤會、誤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陳峰剛要詢問何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此時江平局長也來到了派出所的會議室。
作爲在公安系統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上來先是訓斥一番所長和警察,然後也是陪著笑臉向陳峰與何總、上明珠等道歉:“出了這樣的誤會,我作爲局長,也是到很不好意思。以後我們肯定要加強教育、注重執法的嚴肅。”
“陳書記,主要是前階段,一些酒店在這方面的舉報與投訴比較多,我們也是爲了進行有效的打擊。”
陳峰有些冷笑:“我的這二位朋友,何總與上姐是夫妻關係,警察辦案,詢問仔細一點就可以避免產生誤會。”
所長在此時,已經把參與辦案的幾個警察都到會議室,向陳峰、何總、上明珠承認道:“是我們忘記辦案程序、過於著急,對不起。”
何總與上明珠,在警察辦案時,倒也沒有反抗,因爲知道本無力反抗,與其皮之苦,還不如先聽話到派出所。何總和上明珠都知道,到這種事,這些警察無非在意的是一些罰款。
他們本想等到了派出所後,讓警察打電話給陳峰,沒有想到陳峰先打電話過來了。
何總與上明珠不想把事鬧大,畢竟他們二人不是正式夫妻。雖然二人了委屈,但畢竟沒有到傷害,現在派出所的警察已經進行了道歉,想想就算了。
陳峰看到江平局長親自過來理事,已經給了自己足夠的面子。雖說江局長解釋辦案的理由完全屬於瞎說,但何總與上明珠、王浩與孫燕萍的關係,也都經不起細究。
如果自已還是不依不饒的進行追究,那大家的面子都不好過。畢竟江平是縣委常委、縣公安局長,掌握著全縣的公安力量。而自已只是一個名義上的政法委書記。
陳峰於是臉平靜地說道:“既然是誤會,那就到爲止吧。以後警察執法要講究程序,不能來。執法者如果帶頭執法,那老百姓都要罵我們。”
他是縣政法委書記,當然可以對警察執法提出要求。他知道這些警察不一定能聽得進去,但自已總要表明態度。
與江平局長走出民派出所後,陳峰又說道:“在紫羅蘭賓館,大約一個小時前,也發生了這樣的事,只是年輕小夥子手不錯,從辦案警察的手中逃出來,這一男一是男朋友,正在談,也是我的朋友,從江口市過來看我。麻煩江局長過問一下。”
陳峰這樣說起來,無非是想讓江局長出面解決此事,省得這批警察在今晚或明天還來找王浩的麻煩。
他深知溫元縣的公安系統要進行作風大整頓,但自已只是掛職幹部,時間又太短,本無法徹底進行改觀。
後來陳峰才知道,溫元縣財政薄弱,各派出所的辦案經費、工資福利低,於是就想出用抓賭、抓嫖,收取罰款的方式來進行充實。
有些素質低下的警察就找一些低星級或私人賓館的工作人員,進行外勾結,專門找外地人進行下手。
這一次,王浩與孫燕萍、何總與上明珠都不幸中招。
第二天,爲了避免被原先的漢看到,遠離是非,白願意跟上明珠去城投大酒店做服務員。
經過昨夜這樣事的折騰,大家都不願意在溫元縣多停留。用完早餐,便各自分開。陳峰去溫元縣委上班,其它人開車回江口市。
陳峰在接下來的日子,一方面督查蟠鬆鄉中心學校食堂擴建、學生宿舍修建、教師公寓的開工建設等事宜。一方面依舊不停地參加各種會議、聽取彙報、批示文件。還有一方面,他要幫助趙軍海理市政府方面的事。
趙軍海在當了三個月的市長後,沒有意外地擔任了江口市委書記。
只是很奇怪的是,新的市長一時沒有到任。趙軍海現在就是江東省委常委、江口市委書記、市長。